应孕而生 第12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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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派出所内,她着急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办案民警问她箱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她手衣服,钱包,其他的东西其实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钱包里面有她的身份证件,还有银行卡!
傅绍骞给她的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还在里面呢,而且密码简单的令人发指。
她忧心如焚的道:“你们能不能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要先把银行卡冻结啊。”
他们指了指桌子上的座机,唐末晚按下傅绍骞那一串号码时,流畅的没有丝毫停顿,本来也没有刻意记住过,可这些数字就像是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如今不过是信手拈来。
傅绍骞今天没有跟他们去游玩,一个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吸烟,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时稍稍顿了顿,星星点火的光芒在指尖燃烧,他整张脸都在青色的烟雾后面缭绕不清,因为抽过烟的缘故,嗓子也如镰刀割过麦浪,嘶哑的有些低沉:“喂,哪位。”
唐末晚听到傅绍骞声音的那一刻,就像一阵电流通过全身,原本惊慌失措的心,也突然安宁下来,十指紧握着座机,轻轻开口:“傅总,是我。”
傅绍骞本来交叠着的双腿忽然放下,整个斜躺的身体也瞬间坐直,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就连指尖都忘了还握着香烟,一不小心,香烟烫着了布艺的沙发,房间里传出一股糊味来。
告诉他自己在派出所之后,他沉声道:“等着,我马上过去。”
“等等等等,“唐末晚连忙补充道,“先把你那银行卡冻结了吧,密码实在太简单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焦灼与难熬,唐末晚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手捧着一个一次性杯子,不时朝门口张望。
她这时候才深刻明白,傅绍骞对她来说,已经成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不可替代的部分,他身上有父亲般的威严,男人般的沉稳,他给她保护,给她疼宠,他的名字他的人,已经开始融入她的骨髓,血液,挥之不去。
当穿着白衬衫的傅绍骞与一名中年男子交谈着从外走来时,唐末晚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手上的水杯因为动作太大而打湿了她的裙子,她也没在意。
只看着他与身边的中年男人含笑握手,又过去与警员说了几句,似乎就没注意到她一般。
一直等到所有事情都办妥了,她的眼珠子随着他的身影来回晃动的都快要发酸了,才看到他紧抿着薄唇严肃着一张脸朝自己走来,丝毫没有之前与众人交流时的平易近人与随和。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白衬衫领口敞开着,一小截结实的小臂从卷起的袖口处露出来,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
只是那犀利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透露出他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信息来。
唐末晚知道他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想说什么,可无助的委屈更快的浮现在眼底,她自己都没想到,望着他竟然会泛红了眼眶,像只被抛弃的无助小猫。
她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抛弃谁啊?我可怜的傅叔叔……?
同时,他的靠近也让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尽管散的差不多了,但残留的气味还是一瞬间就能闻出来。
她稍稍皱眉,他已经一言不发的朝大门走去。唐末晚愣了愣,已经有女警在旁边提示她:“你可以走了,有消息的话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哦,好,谢谢。“唐末晚急忙追上走在前头的男人。
傅绍骞的步子迈的极大,站在黑色的suv前,单手拉着车门,等她走近了,深深看了她一眼,唐末晚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无法与他这样犀利的目光对视。
可是下一秒,他已经从钱包里抽出不低于一千块的现金给她:“你不是要回去吗?这些钱应该够你回去了。”
唐末晚愣愣盯着那崭新的一叠钞票,原本见到他的那一刻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煞白了脸色完全不知所措的盯着虚空的某一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傅绍骞的情绪不太好,又催促了一遍:“把钱拿着啊,别又被偷了,你的行李箱等他们找到了我会找人给你带回去的。”
唐末晚觉得牙齿都在打颤了,酸涩的泪意已经在嘴角呼之欲出,但她强忍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嗯,公司还有活动,暂时走不了,钱拿着吧,自己路上小心点。“他的耐心似乎告罄,唐末晚颤巍巍的伸出手,似乎指尖都在颤抖,傅绍骞把钱塞入她手里,拉开车门,就启动了车子,在唐末晚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积聚在眼眶里的泪意,终于无声滚落,手握着那一千块钱,她很想有骨气的扔出去,但现实摆在面前,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如果没有这些钱,她真的寸步难行。
她是后悔了自己早上的行为太过冲动,可是现在他的举动,又何尝让她不伤心。
好不容易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泪水迷糊了她的双眼,司机看到一个小姑娘哭成这样,赶紧安慰道:“小姑娘,跟家里人吵架了偷跑出来了?”
“不是。“唐末晚擦了擦眼泪。
司机又问:“那你要去哪里?”
“火车站。”
司机开车送她去火车站,一路上她的眼泪就没停止过,傅绍骞决然临走的那一幕,仿佛一把刀,深深插入她的五脏六腑,比彭媛带冷言冷语带给她的那些伤害,更甚,疼的她快没有办法呼吸。
来的时候多浓情蜜意,走的时候就有多凄凉萧瑟。
五一的车票可想而知有多紧俏,唐末晚花了好长时间才排上的队,售票员却告诉她去a市的高铁票已经卖完了,她有些着急,问道那该怎么办。
售票员无奈告诉她,明天的票也没有了,最快一般是后天早上六点钟的,问她要不要。她当然不能要了。
后面的人已经在催促她,被逼无奈下,她问有没有去临镇的高铁票了呢,真的没办法的时候,她可以到了那里再转车。
结果得到的答案真是让人绝望啊,没有了,a市b市都是热门旅游城市,高铁票动车票早已销售一空。
她失落的在火车站的椅子上坐了好长时间,怀揣着一千块钱,手机没有任何的电量,找不到任何一个说话的人,她蜷起了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孤独的苍凉感陡然而生。
有好心的等车阿姨告诉她,买不票高铁票可以去买汽车票,这里不远就有汽车站,汽车票很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却因为笑脸而变得温暖起来。
唐末晚给自己打气,不要哭,不要气馁,人生路上遇到这么点挫折算什么呢,站起来跟阿姨道了谢,她又打车去了汽车站。
汽车站人满为患,比火车站的情况还要差。
她捂紧了兜里的一千块钱,深怕又出点什么意外。
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这次终于买到了一张回a市的车票,不过是傍晚七点钟才能发车了。
此时才下午两点多。
她握着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位,身体安定了,心却安定不了。
其实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思考,她已经从最初的怒气中平静下来,也不怪傅绍骞了。虽然没有与她商量,但以他那个大男人的自尊心来说,确实是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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