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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睁开眼看看,本王是谁? (第2/2页)

来人做府中侍从打扮,一身杀意凛然。正是谢宴辞身边的侍卫,谢旪。

春桃非但不害怕,反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谢旪的手。

眼泪糊住了眼睛,几乎用尽力气喊了出来:“寺中进了歹人,姜府小姐,国公府老夫人求贵人救命!!”

话音落下,眼前紧闭的房门霍然打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面如冠玉,英挺俊秀的脸已然发红。目光发狠,眼森然之气尽出。几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谁?!”

春桃一愣,没想到寺中的贵客是谢宴辞。

喉咙咯了一声跪下磕头:“求王爷救命,我家姑娘——”

话音未落,谢宴辞轻功用到极致。几个闪身,已经溶进了夜色。

阻拦着春桃的谢旪紧跟其后,在他之后又跟去了十几人。

谢宴辞心急如焚,特别是远远看女眷所在的厢房一片黑暗,竟无半点烛火光亮险些呕出血来。

若他知道……

若他知道……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谢宴辞并不知姜稚去了斋房,只以为她还在厢房里。

一脚踏进去,就和一个拿着刀的匪徒打了个照面。

“什么人?”那匪徒也是一惊挥刀去砍,谢宴辞侧过身去,伸出手,一个呼吸间就生生扭断了匪徒的脖子。

匪徒刚从一间厢房出来,身后的房门大开。

随着夜风拂面,血腥气若有若无。

王府的侍卫也赶到,见谢宴辞站在门外,于是将手里的火把往房内探了探。

首先入眼的就是红的白的血肉。

榻上仰面躺着两个女子,皆是未着寸缕,被人一刀砍了脖子。

脸儿朝着门外,看着像是一对主仆。

不是姜稚……

谢宴辞说不上是庆幸还是什么,用力的搓了搓脸将满心的暴躁压了下去。

“去找人,见了就地格杀!”

“是!”

怕打草惊蛇,十几个侍卫灭了火把四散在院落中。

也合该云易的运道好,谢宴辞来的时候他在殿里没出来。

等到察觉到斋房传来响动,折回去搜的时候斋房已经燃起大火。

他离得最近,自然看见斋房里的那道身影。

不由的喊了出来:“姜稚!”

云易面露心痛之色。

他御女无数,像姜稚那样好的相貌身段极少,被火烧死实在可惜。

只是他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伤神,几步之外不知多了个力道陌生的身影。

其中一个男人的气息格外恐怖。

云易肝胆一颤,飞身想逃。却突然觉得身下一痛,低头一看,两条腿都已经不翼而飞……

斋房的门被火烧的从门框上掉下来。

透着火光能看见里面的桌椅已经燃了大半。

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意。

谢宴辞抬脚便进了屋子。

刚踏入斋房,炽热的气流便如汹涌的浪涛般向他席卷而来,似要将他整个儿吞没。

浓烟滚滚,辛辣刺鼻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呛得他几欲咳嗽。

谢宴辞眯着眼,在火光与浓烟的肆虐中极力寻找姜稚的身影。

视线模糊间,终于瞥见那角落里装满清水的大缸。

“轰”的一声巨响。

一根房梁直直的砸了下来,带着飞溅的火星。

谢宴辞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踉跄几步却又迅速稳住身形。

待奔至水缸前,只见姜稚闭着眼睛泡在水里。

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梦魇。

他这才觉得一直静着的心又开始缓慢跳动。

接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双目通红,双臂止不住的颤抖。

像是刚刚走来的那几步已跨越千山万水,累得精疲力竭再难支撑。

跟着谢宴辞来的人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几个匪徒自然不在话下。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统统毙了命。

好在春桃报信及时,除了两个遇害的姑娘,其他人当时只是陷入沉睡安然无恙。

陆昭得了信,也跟着来了西厢,先去看了老夫人,见老夫人没事才放了心。

昌平侯长女受了惊吓,低头抹泪,碍于老夫人在场,宋昭只得耐着性子安慰一番。

费了一番功夫出了房门,又赶紧去打听姜稚在何处。

可他寻遍整个西院都没找到相见之人。

姜元宁倒是善心提了一句:“我那二妹妹长的花容月貌,世子想想她能在哪里。”

宋昭听后,面如金纸,差点跌了一跤,最后慢慢往老夫人房中去了。

谢宴辞的处境也不算太好。

他当时只顾着救人,等将姜稚带回来后,才发觉她整个人都十分不对劲。

凌云寺里还有一处十分隐秘的宅院。

此时姜稚正躺在床榻上,神志算不上清醒。

这药性猛烈,勾的心底的欲念从未如此高涨,心火从胸腔向外四处燃烧,留下难以忍受的灼热。

这厢房尚未掌灯,入目漆黑。

她身形不稳,又差点跌下了榻。

昏沉间好似除了寺庙古香外,还有一股熟悉的馥郁气息。

手腕倏忽被冰凉指尖攥紧,姜稚猛然睁眼,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床上竟还有人?

到底是谁?

她心中又慌又急,偏偏身子已经不受控制。

再开口的时候像是在哭:“我是姜府的二姑娘,与宴王早已定下婚约。不管阁下是谁,请你速速离开。至于救命之恩,待回了府尽管来姜府,我必备上重金相谢。”

姜稚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快要土棚瓦解

身旁男子手还覆着,依旧无言。

她心底忐忑,又道:“宴王凶名在外,碰了我只怕以后要用命来偿。阁下本是一片善心,又何必非要惹来杀身之祸。”

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几声婉转的呻吟。

因为媚药,姜稚身上的香气越发浓郁。

她不住的挣扎着,谢宴辞几乎治不住她。

听到姜稚报上自己的名号来吓唬旁人,只觉得一颗心软了又软酸涨的厉害。

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起身点了灯。

烛光摇曳,谢宴辞的俯身将姜稚揽到怀里。

即便已经失了神志,她还在挣扎。

谢宴辞俯下身来,蹭了蹭她滚烫的脸。

声音暗哑带着点蛊惑:“乖乖,睁开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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