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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输了 (第2/2页)

姜稚接过帕子,朝着陆云思看去。

见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梨,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挑了眉头,将帕子蒙上了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不疾不徐的拉弓上弦。姜稚牢记着陆云思的方位,咬牙松了手。

陆云思远远见着姜稚有样学样的将眼睛用帕子蒙上,丝毫没觉得慌张。

先不说她弱不禁风能不能将弓拉开。

就算拉开了或许也没有力道能将箭射得这般远。

更别提有胆子伤到自己。

最多将箭偏一偏,做做样子罢了。

她盘算的很好,可箭真的飞到跟前时却脸色大变!

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一仰,躲了过去。

因为太过慌乱,手里的梨也被抛到半空,众目睽睽之下落入了荷花池中。

惊的池里的两只白鹤拍着翅膀飞出了老远。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毕竟宴王的小妾那般胆小柔弱,面对利箭时却面不改色稳稳守住了。

反观陆云思,身为大将军之女凶名在外,却这般懦弱胆小,箭还未近身就直接躲了过去。

生生堕了将军府的威名。

姜稚解下帕子匍一见了光亮,有些不适的揉了揉眼。

她蒙着眼本就是为了吓吓陆云思,不曾想过伤她。

可见她大惊失色的样子,又有些不解。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回过神的陆云思脸气得铁青,拿下发髻上沾着的一根鹤羽,双眼如电的扫过几步远的假山。

假山里藏着人!

刚才箭飞过来的时候,有东西撞到箭上。让那支箭往左偏了几分,直直射向她的眼睛。

若不是动作快些躲了过去,只怕左眼已经保不住了。

关府的假山是由几块石头堆积而成,石缝里长了草。因为在冬季,原本茂盛的野草已经变得枯黄。

陆云思提着鞭子靠近。

藏着的人身手很好,或许在她之上。

她不敢离得太近,在距离洞口两步远的位置时,抖着手腕将鞭子甩了出去。

漆黑的鞭子带着杀气抽在山石上,顿时碎石飞溅。

直到抽了十几鞭,陆云思才不甘心的住了手。

好好的假山已经一片狼藉,碎石落了一地。

除了这些石头,连个人影也没有。

意识到人已经跑了,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关衾玉等人却不知道陆云思差点瞎了一只眼,只当她伤了自尊拿无辜的园子撒气。

谁都不敢吭声,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赤裸裸的写着对她的嘲笑。

陆云思一向心高气傲,何曾丢过这么大的脸。一时间浑身戾气暴涨,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想也没想,扬起手便朝着姜稚抽去。

细长的鞭子如一条毒蛇扭动翻滚着抽向姜稚的后背。

藏身于阁楼上的季肆径直踩着琉璃瓦翻身而下,可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凌厉的剑光闪过,本该柔韧结实的蛇骨鞭自空中断成两截。

谢宴辞匆匆而至,许是从刑部赶来,身上仍穿着墨绿色官服,披着莲青纹刻丝鹤氅。眉眼如画,身姿笔挺。

连这园子都像是随着他的到来亮堂了几分。

“伤到没有?”谢宴辞捉着姜稚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两遭,见她没有受伤,拧着的眉头才松开:“我让谢旪跟着你,你还不愿意。现在该老实了罢。”

“妾身只是出门赴宴,又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让谢旪跟着妾身岂不是屈才。”姜稚也被吓得不轻,有些后怕的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娘娘赏的斗篷,被陆姑娘弄破了。”

若是知道会被陆云思为难,她是打死也不愿来这一趟的。

受了惊吓还好说,那件被鞭子抽坏的斗篷价值不菲,自然要让她赔。

谢宴辞见她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却只字不提险些受伤的事,只说起那件斗篷。不由有些无奈,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伸手抚了抚她的眼尾,抬头向陆云思看去。

陆云思的目光自谢宴辞出现后,就牢牢地落在他身上。

她看到他低头与姜稚交谈,还任由姜稚牵着自己的衣角,两人间的亲密无间,仿佛将其他人都隔绝在外。

陆云思的神情瞬间变得恍惚起来。

曾几何时,那个为了一口吃食就能拼命的人,那个被打得浑身是血也不吭一声的人,如今竟也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了?

不,这不可能是爱。一个妾而已,怎配得到他的爱。

想到谢宴辞以往的荒唐行径和他那不堪的名声,陆云思渐渐冷静下来。

她的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可当她迎上谢宴辞的目光时,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高傲的神情。

“是你那小妾先无理取闹,我只是略加管教而已。怎么,殿下这是要向我问罪?”

“你算什么东西,本王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谢宴辞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了刚才的一丝温情,“那件斗篷价值一千两白银,回去备好,本王明天派人去将军府取。”

陆云思早就料到谢宴辞不好说话,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把自己贬到泥里,顿时怒不可遏:“谢遂,你竟然拿她和我比?”

听到“谢遂”这两个字,谢宴辞盯着陆云思,原本平淡的神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陆姑娘真是高看了自己,本王为何要拿你与她相提并论,毕竟,你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还有——莫要再唤本王谢遂。”

眼前的女人还是一贯的飞扬跋扈,她的那张脸渐渐与幼时记忆里的脸重叠。

这让谢宴辞感到极致的厌恶,也对她动了杀心。

偏偏陆云思不肯罢休,竟众众目睽睽之下拉起了自己的长袖。故意露出手背上的咬痕,怒极反笑的挑衅道:“殿下这话说错了,我娘乃世家长嫡,我也是陆府嫡女。她一个花娘生的庶女怎能与我相提并论。毕竟自古嫡庶有别,庶,生来卑贱。殿下不也是如此?”

陆云思慢慢笑了起来:“这其中滋味,殿下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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