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裳 (第2/2页)

嗯，这些以后你会慢慢接触到的，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用。接下来便是我的事了，你听了以后，可不要走我的老路。”黄裳说到这里，沉默了片刻。

“师父，您的事？是您老人家以前的事吗？”林大力好奇地问道。

黄裳没有回答林大力，而是自顾自地讲述起来。“我曾经是武国一个为皇帝抄录道藏的官员。

几十年前，武国出现了一个波斯明教，在武国内大肆传教，不服朝廷管教。皇帝陛下命我带兵去镇压他们，结果明教高手众多且悍不畏死，我手下的士兵死伤惨重。

一气之下，我只身杀入明教总坛。我熟读道家经典，在不知不觉中领悟出了一身不凡的武功。明教的法王、护法被我杀死了十多个，还有许多明教教徒。

只是没想到，这些被我杀死的武林中人，有几个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我杀了他们后，于是他们的师父、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姐、师妹……

这些人还叫上了他们的好友做帮手，全都出来找我麻烦，还骂我不讲江湖规矩。我就和他们说，我是做官的，不是武林中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江湖规矩。

然后他们就说我，若非武林中人，怎么会武功，还问我，我的师父是不是只教了我武功，没有教江湖规矩。哎，我根本没有师父，我如实告诉了他们……

他们听到我这样说，就直接对我动手了。我寡不敌众，杀了他们几个人后，便逃走了。

他们找不到我，就把我家里的妻儿老小全部杀了，我黄家三十四口无一幸免，连我最小的玄孙都没放过。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几个儿子、我儿子的妻子、我的孙子、我孙子的妻子、我的曾孙、我曾孙的妻子，还有我三岁的玄孙。”

黄裳说到这里，情绪有些失控，他所坐的那把椅子的扶手，直接被他捏碎了。

“师父您放心，等我将来遇到他们，一定帮您报仇。”林大力气愤地说道，他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如此残忍。

“哈哈，你小子，我的仇还用你报吗？”黄裳听到林大力的话，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过来。毕竟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他的仇人也都已经死完了。

“那接下来呢？师父一定把他们都杀死了吧？”林大力有些期待地问道。

“当年他们人多势众，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要留着这条命给家人报仇，所以我选择了一个隐秘之地，开始修炼武功，顺便想办法破解他们的武功。

终于，我把他们的武功研究透彻了，有把握报仇了，哪怕他们再次一起上，我也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杀死。

我出山后，开始寻找敌人，结果找遍了大半个江湖才找到当年的一个敌人。当年才十六七岁的她，现在已经快六十岁了，她年轻时闯荡江湖留下的旧伤让她病骨支离，只能躺在床上喘气了。

已经不需要我动手了，过不了几天她自己就会死了。那时我才知道，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四十年，我也已经老了，一百二十多岁的我也没几年好活了。

后来我离开了那里，找了一个偏僻之地，准备把我一身的武功记录下来，留给后人。我又怕被恶人得了去，所以用梵文书写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黄裳的语气有些低沉，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失落。苦练武功，发誓报仇，结果仇人都没等到他，这种失落是林大力难以理解的。

“师父，那您的年纪？”林大力有些紧张地问道，他师父明明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现在竟然说有一百多岁了？

“呵呵，不用担心，我本来已经大限来临了，只是想不到，这天地发生了一些神奇的变化，让我在最后的时刻突破了瓶颈，进入了下一个境界，让我凭空多了几十年寿命。”

“师父，您没事就好。”林大力听到师父这样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还不由地在心里想道：“练武竟然能增加寿命，保持年轻，看样子以后要更加勤奋练习了。”

黄裳继续道：“我离开收藏秘籍的地方后，在江湖上打听了一下什么是江湖规矩。原来这些有武功的人，动手之前都要自报家门，就算不自报家门，也不能说没有师父。

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学会了师父教的武功后就不认师父了，所以那些本来看戏的江湖中人也都对我动手了。”

“那些人真是可恶，竟然不相信师父的武功是自创的。”林大力气愤地说道，那些家伙打不过竟然去灭门。

“尊师重道，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门都极为看重，他们都怕培养出白眼狼。”黄裳有些无奈地说道，当初他是真的不懂，他一个文官哪里懂这些，别人根本不相信他有自创武功的能力。

“师父您放心，尊师重道我也懂。”林大力在边上认真地说道。

“行了，你这个臭小子，我还不需要你照顾，记住为师的经历。”黄裳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