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获新生 (第2/2页)
镜子里的姜宁瘦的像鬼,可套上这件衣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肚子却隆起一小块,腰上有一点紧。
姜宁悄悄从霍家出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她随意找了家小店,姜宁最近胃口不好,只了点儿清淡的小菜。
隔壁桌点的东坡肘子,油腻腻的味道,姜宁看了一眼,一下子捂住嘴,胃里一阵反酸。
姜宁去了趟洗手间,趴在池子边上剧烈干呕。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看了眼姜宁的肚子,好心说:“孕早期,还是得准备点酸杏。”
姜宁愣了一下。
早些年,她把避孕药吃得太多,现在基本丧失了生育功能。
只是对方全是好心,姜宁对陌生人也没想解释太多,就说了句“谢谢”。
姜宁洗完手出来,只吃了几口,就咽不下了。
她必须开始想下一步,她现在没处可去。上学时候的那点奖学金,并不足以支撑她在外面租下一个房间。
姜宁结完账走出去,去了招聘中心。
进精神病院的那年姜宁二十一,她本来考上了所一流大学,就因为这件事,没能读完。
没有顺利毕业,这是姜宁的遗憾,每想起这件事,心口就一阵阵疼。
姜宁现在只有高中毕业证,档案上还有精神病史,只能从最基本的工作找起。
她跑了一下午,被拒绝了很多次,终于应聘上一家高档酒店的清洁工。
姜宁很高兴,这个地方管吃管住,哪怕只是提供几块钱的盒饭,能省一点是一点。
她要先活下去。
……
姜宁干了十来天。
中午吃饭太晚,盒饭捂得有一点馊,姜宁塞了两口,下午到了肚子就开始很不舒服。
她又吐了一回,身体上全是冷汗,扶着墙都有点站不住,姜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身体以前没有这么娇贵。
值班经理大老远喊她的名字,说院里瓷砖不太干净,要她过去收拾。
姜宁:“好。”
姜宁顺路给前台要了颗胃药,也没就水,就干咽了。
这份工作并不轻松,越高级的酒店,越藏污纳垢。姜宁见过一个煤老板,带着好几个姑娘开房间,不知道在里头搞了些什么,凌晨一两点,有个女孩从十八层跳下去,在酒店外碎成一滩烂肉。
警察调查完后第三天,姜宁去收拾的房间,屋里还有多人运动后的腥臭味儿,她听说最后判定的结果是女孩自杀,赔了点钱就草草了事。
那天,姜宁看着屋里的痕迹一阵作呕。
她们这些人,在上位者的眼里,是娼妓,是玩物,是随意摆弄的消耗品。
玩死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姜宁推着清扫工具出去,大体扫了一眼,松了口气,也算不上有多脏乱。
高档酒店要求严格,对卫生把控极其严苛,就算是院子里,瓷砖也要能照出人影,姜宁肚子痛到蹲不下,就跪在地上,用布一点点抹。
外头风有点凉,姜宁闷着头擦地板,她肚子里本来就不舒服,这会儿就像是一拿着刀搅,吃了药也没用。
姜宁眼前一阵阵发黑,抹布往外一推,蹭到双漆黑的软底皮鞋。
姜宁猛地哆嗦了下。
“对不起!”
那双鞋上沾了点水,她下意识就用袖口去擦。
在这里入住的人多半是富商精英,他们身上的每件东西都价值不菲,更厌恶他们这些“底层人”的碰触。
电视剧里那些平凡女孩把一杯咖啡倒在总裁身上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桥段,在现实世界中不会发生。
权贵者只会索取。
姜宁心跳得很快,只是摸了一下,她就知道,这双鞋是软鳄皮制造,这样的细致考究的手工皮鞋,价格在数万元以上。
她赔不起。
姜宁擦了一遍又一遍,头都不敢抬,说了几遍“对不起”。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伸过来,用力握住姜宁的脖子,猛地把她提起来。
窒息感逼她抬头,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姜宁,好久不见。”
姜宁抬头,对上双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