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肠案 第32章:我查的是命案,怎么成你们棋子了 (第2/2页)
我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师姐开口:
“那这么说,不仅涉赌,还涉黑?”
唐杰没敢和我对视,借着这个机会就看向了师姐:
“是这样的,以前他会抓一些借高利贷的那些人,他们家人做威胁。”
“有女儿或者有老婆的,就拍那种照片。”
“真还不起钱的,就她们骗到一些卖淫的组织,他抽成。”
“现在好像是那些涉黄的都被你们打掉了,所以他现在是靠什么手段我就不知道了。”
师姐听完以后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我觉得我们想的应该是一样的。
这个闫龙和外界的犯罪分子牵扯这么多,但是一直没被抓,恐怕这背后是有大问题的。
具体问题不好说,但肯定手段轻不了。
我也不确定我和师姐俩人能不能吃得下这个人,所以我俩都很担心。
我皱着眉,打开警务通。
我找到了警务通的“警务核查”功能,简单的查了一下“闫龙”这个名字。
和我想的一样,是在逃人员。
找了张还算清楚的照片,就给身后的唐杰看了一眼:
“是这个人吗?”
唐杰连忙点头,回答“是”。
我再次打开警务通,用里面的一个“警务微信”的功能,把闫龙的信息发回了市局。
同时打开了“视频图传’,就把手机架在了车窗的一侧,正对那个工厂。
很快,师父魏晋的电话就打到了师姐那里。
师姐解释了两句以后,就又把电话给了我。
师父上来就问我旁边有没有其他人,我如实回答,但他让我下车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进行通话。
我按照他的要求照做,就暗示师姐看好唐杰,我下了车。
我左右看了两眼,最后找了个草堆,以一种怪异的“拉野屎”的姿势蹲了下去。
我刚给师父说完我旁边没人了,他的声音就一下子吼了出来:
“你个兔崽子找到了闫龙?”
“那家伙五年前不就逃窜到国外了吗?”
“这五年来音讯全无,怎么让你给找到了?”
他显然是十分惊讶,但他的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放心下来不少。
他又激动的说:
“小遇,我现在正在组织警力,你给我说实话,能确定吗?”
我被他的情绪给吓到了,但也一五一十的回道:
“不能确定,只是有线人提到了。”
“正如您说的,闫龙是五年前逃窜国外,后音讯全无。”
“而我这个线人是六年前和闫龙有过接触的,后来他在监狱待了六年。”
“是前段时间才出来,所以他才能提到闫龙这个名字。”
“我估计,如果真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些年的闫龙是用了替身在国外,在这里用了假身份。”
师父似乎并没听我的分析,因为我话刚落下,他紧跟着问了一句:
“你这线人可靠吗?有铁证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他:
“我觉得······他没那么可靠······”
“证据······也没有······”
“如果可以,我就跟他进去看看,如果是闫龙,或者有犯罪行为,那就给你们发信号。”
师父直接就拒绝了我:
“闫龙手里有人命,你别冒险,等支援。”
“等支援”三个字一出来,我就有点犹豫了。
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师父,您真确定要抓吗?”
师父那边顿了一秒,回道:
“你什么意思?”
我也没瞒着,就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么罪孽深重一个人,六年前,甚至更久前的案子,到现在还好端端的活在临城。”
“而且前段时间,还光明正大的出来威胁我的线人。”
“师父,当年这个案子是谁在侦办?”
“后来这个案子卷宗又在哪儿?又是谁在接手调查?”
师父没有一一回答我,反而是情绪有些低沉,就回了我三个字“等支援”,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有点不明白了,我只是查李未未和林莹莹的命案。
先是为了查林莹莹,抓了涉毒的孙强。
又为了查李未未,扫黄扫到了李浩。
如今又为了抓庄民,扯出了这么一个悬案。
魏晋和市局这边,前面的事件我是看不出任何的反常。
因为都是我主动参与并扯出来的案子。
但是闫龙这边,痕迹就明显很多了。
魏晋先是小题大做,在支队办公室给我发了火。
后又给了我权限,让我出门抓庄民。
我走头无路去找前师父卫图,卫图却像是知晓一切的等着我,还送给了我一个闫龙。
关键到今天我才知道,卫图和魏晋很多年前还认识。
如果从卫图那边论辈分,我甚至和师父魏晋应该是同辈师兄弟。
他们这时机恰巧合适,逻辑上也是顺的不能再顺。
我想不通,我憋得直跺脚,我特酿的头痛欲裂。
李未未和林莹莹的命案很难查吗?
除了赵元振就是庄民罢了,难是难在证据方面。
庄民很难抓吗?
以魏晋的手段,临城的赌场他能扫不到?
我越来越想不通,我到底是谁?
我在扮演什么角色?
我还在思考着,从远处一个远光灯就直接打在了我这里,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师姐急匆匆的推开车门,向我喊了一句:
“唐杰说是像闫龙的车,车牌号是山C·LE679。”
我也看不清车牌号的,但我拿起手机,趁着那台车拐出来的功夫,用相机放大看了看。
车牌号无误,正是山C·LE679。
是巧合吗?
我心里在琢磨。
我刚给把信息上传上去,闫龙就走了。
这从今下午挨骂,到现在出现的这些变故,让我反应不过来。
唐杰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闫龙的车?
他什么眼睛啊?
但我来不及多想,因为孰轻孰重我是分的清的。
我连忙跳上了车,一把方向掉头,就跟了上去。
路上,师姐要拿起手机向师父汇报,但我伸手给拦了下来。
不过思索再三以后,我还是松开了师姐的手腕,让她再次把情况上报了上去。
我跟着闫龙的车上了前往郊区的高架。
我突然纳闷,我今晚是来干嘛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