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瑄王成大当家的,抢小丞相做压寨夫人! (第2/2页)
他得替南昭的百姓,感谢大奸臣的将才儿子啊。
当然,大奸臣这么做也是为了儿子。
有了钱就能为百姓造福,去南下治水的宋令虞得到了百姓赞颂,在自己的政绩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昭帝就跟白总管感慨,“宋丞相这个父亲,比朕做得更合格。”
白总管不敢接这话,只能在心里认同,可不是嘛。
大奸臣的掌控欲是强了些,但也有好处,不管是瑄王还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总是在给他们铺路。
宋令虞慢慢脱离了他的掌控,能独当一面了,他就为其鞍前马后,配合着宋令虞,每次都为宋令虞收拾残局,叫宋令虞没有后顾之忧。
这次他说得是让宋令虞历练,其实并没有舍得完全放手,他尽自己最大的力,把路给儿子铺得平一些。
“还得是宋卿,南下的要不是她,换谁都会受到重重阻碍,非但治水无效,还会被南方的‘洪水猛兽’吞了,有她爹在,她和太子南下定是一路畅通无阻,此次治水赈灾,必定比旁人,过去每次都有成效。”
每次天灾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不仅因为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不足,避免不了天灾带来的伤害,更是因为官员们的腐败。
天灾苦得是百姓,达官贵人们却能因此中饱私囊,有机会贪污受贿,一层层克扣赈灾款,到子民手里的所剩无几,还要用各种方式剥削百姓。
但宋令虞去就不一样了。
大奸臣权倾天下,可不是只是说说的。
他的一声吩咐下去,各个地方的官员,派系势力,南方的官场,还有谁敢为难小丞相的?
他们只能配合。
昭帝关心完了民生,又问白总管:“宋家和霍家是不是已经在私下走定亲的流程了?”
本来堂堂丞相的儿子娶亲,应该是很隆重,京城人皆知的。
但因为宋令虞是女儿身,跟霍菡属于双方自愿的交易,加上为了不让太子和瑄王破坏。
所以宋霍两家的定亲很低调,外人几乎不知道。
大奸臣还是那么雷厉风行,定亲的流程已经走到纳吉了,也就是送聘礼。
霍菀现在是霍家的当家人,这段时间就忙碌着这些。
当然,这件事她是和祖父商量过的。
祖父被昭帝召过去一次,回来后没说别的,他们霍家同意这门亲事。
霍家是太子一党,小丞相娶了霍家的庶女,那不代表着跟太子一个阵营了吗?
人人都知道大小奸臣跟瑄王反目了,开始拥护起太子,那么这场让关系更牢固的联姻,利益捆绑,就很有必要了。
霍菡南下后,霍菀时常在她的房中,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宋家下聘礼的当天夜里,她睡在霍菡的榻上,梦见当年把霍菡买回来,养大霍菡的这些年时光。
第二天早上枕畔都是湿的。
但她起身后,若无其事地去清点宋家送过来的聘礼。
金银珠宝,首饰,绸缎布匹,古玩字画等等,宋家给的聘礼种类和数量都超过了规定,丰厚得让见过大世面的霍菀都瞠目结舌。
大奸臣不愧是大奸臣,有钱啊。
霍菡说她不需要多少嫁妆,聘礼霍家可以全部收下,是她对霍菀的报答。
霍菀当时应了霍菡好,现在,她把家里人从她出生起,就给她准备的全部嫁妆,都送给了霍菡做嫁妆。
她说得是等太子一年,但从一开始就知道,现在大小丞相更是倒戈向了太子,所以太子那个恋爱脑更不可能休弃太子妃了。
这辈子她嫁不了太子。
她并不是在等太子。
而如果招婿的话,用不到嫁妆。
何况,她并不想招婿。
她这一生,大概要孤独终老了。
霍菡说要报答她,她便收下了宋家的全部聘礼,用在给太子夺权上便是。
如殷驸马所说,这一年夏天阴雨连绵的天气,到了霍征的忌日。
二公主从法门寺回来,在霍菀的陪同下,前往霍氏祠堂拜祭霍征。
霍家世代忠烈,祖先出生入死,陪着湛氏祖先入主中原,南昭的开国皇帝为其建了一座显忠祠。
霍家的亡人都葬在偌大的显忠祠后。
皇帝的墓称为皇陵,王公贵族是陵墓,等级再往下为墓,再就是坟,然后可能普通的人只能称为土包。
二公主曾经的未婚夫霍征骁勇善战,立下过不少战功,曾跟随太子一起抵御外敌,是太子一党。
霍征战死,过了两年二公主招了殷绪为驸马后,太子以皇帝之名钦赐霍征祭葬——这是很大的规格和荣誉,并赐霍征“忠烈”的谥号。
霍菀知道,这是二公主为霍征找太子要来的。
至于二公主的筹码是什么,她招了殷绪为驸马,等于毁了瑄王一党的肱股之臣殷绪不是吗?
那个时候瑄王失去了殷绪,以及以殷绪为首的派系势力,对瑄王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创。
要不是宋令虞这个新起之秀替补了上来,太子恐怕已经铲除瑄王,坐在皇位上了。
霍菀和二公主没带其他人,二人站在霍征的将军墓前。
天空中下着雨,二公主不愿撑伞,霍菀只得把自己的伞撑到二人头顶,陪二公主静静地伫立着。
过了许久,霍菀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回过头。
殷驸马撑着伞,天青色的袍子被斜飘过来的雨打湿,那颀长清瘦的身躯在水雾中更显飘逸清雅,抬步走过来。
霍菀对着殷驸马福了福身,没能出声,殷驸马便示意她离开。
霍菀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念里的二公主,抿了抿唇瓣后,对殷驸马颔首,先行离开了。
二公主到底是有了驸马的,不该再缅怀着已亡人。
她虽然是受益者,却希望二公主能不再惦记霍征的家人,二公主应该过她自己的生活。
殷驸马来到二公主身后,手中的油纸伞撑在了二公主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淋在雨中。
他浑然不觉,只低垂着眸,满目柔情地凝视着女子的侧颜,俊雅的面上是一片痴恋之色。
二公主的风姿一如往常,穿着月白色的衣裙,有皇家人的气质,却并不奢华。
她一身的素雅,像极了春水映出的梨花、秋雨中的白海棠,明明很柔弱,却如神女遥不可及,不容凡尘俗子的亵渎。
“公主殿下,你的身子不好,我们早些回去吧。”殷驸马一眼都不看霍征的陵墓,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二公主身上,在雨中的嗓音低沉中有种清润感。
二公主置若罔闻,往前走出几步,身子淋在雨中,抬起纤细雪白的手指抚摸太子给霍征亲提的碑文,每一下都透着浓郁的思念,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脸庞。
殷驸马嘴角的温度僵住,转为寒凉,从背后弯起手臂环住二公主的肩,隐忍着,重复了一遍,“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
“驸马先回。”二公主抬手去挥殷驸马的手。
却,不仅没甩开人,殷驸马的大手收拢,慢慢用上力道锁紧了她纤细的肩。
二公主感觉到了疼,惊惶地抬眸,就撞入殷驸马那迷恋却也晦暗的眸中。
继而,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耳骨处,眸中还是柔情的笑,凉津津道:“殿下,我们是夫妻,夫妻本该同进同出,共枕而眠,所以臣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二公主害怕殷驸马这样的笑,往后退了退,背抵在墓碑上,“本宫和你不是夫妻!”
“公主殿下这话是说给你的少将军听得吗?”殷驸马一手还撑着伞,仍然是那风雅温润的模样,却逼近了二公主。
他把二公主锁在怀里,低头朝二公主的唇瓣吻去,阴暗又迷恋地低喃,“那看来臣得做些什么,让你的少将军看看,来向他证明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