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丞相南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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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挺着大肚子,身姿却很绰约,身上穿着软烟罗的衣裙,银红色的,华贵又温婉。
她细长雪白的手指拿着毛笔,压着袖口写字的姿态,在夕阳洒进来中,有种岁月安然时光静谧感。
宋令虞不知道她爹心情如何,反正她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就生出一种依恋柔软感。
说起来,这还是十九年来,她和宋崇渊、郑氏三人第一次这般。
宋崇渊的心思全都在朝堂和权力上,日理万机,会偶尔跟妻子父母一同用膳,跟正妻都没有什么交流,何况是妾。
他只在晚上去妾的房中,就是纯粹睡觉,绵延子嗣的。
然后妾室怀了身孕后,他就不会再去了。
之后他会因为没有精力,加上从怀孕到养好身体得一年半的时间,所以他就把那个妾室抛之脑后,不再去那个妾室的房中了。
嫡出或是庶出的孩子们,他都是放在一起教,给他们请大家,还有他父亲老太傅亲自授课。
他看孩子就去书堂,或者让人带过去给他。
他没有过跟孩子和其生母一起共处的时候。
妾和庶出,更像是男人的财产,而不是家人,宋令虞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每天练一个时辰就够了,不要累到了我们的将才儿子。”宋崇渊放下茶盏,抚了抚郑氏的肚子,让郑氏坐到他身侧的椅子上,然后他就拿起郑氏写得那些字看。
郑氏每天都面临这样的检查,每次都很紧张地等待着。
不过好在宋崇渊在教人这方面,并不是很严厉,看了后眼中就露出满意的笑来,“嗯,孺子可教也。”
他的情绪很稳定且耐心,不厌烦把泥扶到墙上去。
他烦的是对方是烂泥,无论他怎么扶都上不了墙,于是只能放弃,转而扶另外一个。
郑氏松了一口气,让宋令虞过去,“虞哥儿,你看看母亲写得怎么样?”
宋令虞便起身上前,从父亲手里拿来看后,并不敷衍地点评道:“嗯,已经有几分风骨了,快赶上妹妹的字了。”
郑氏这才反应过来,认真地纠正宋崇渊,“相爷,你用错成语了,你怎么能对妾身用孺子可教也呢?我们是平辈,这成语应该用到孩子们身上的。”
现在还教起他来了,倒反天罡了真是,大奸臣冷哼,板着脸反问:“你换个合适的成语?”
郑氏:“……”
郑氏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求助似的看向宋令虞。
宋令虞刚要说话,就被父亲扫过来的一眼给压制了。
她抱歉地看着母亲,表示爱莫能助。
宋崇渊站起来,去往膳厅时,俯身凑近,在郑氏耳畔低语了一句,“就寝前要是没想出来,本相就罚你。”
他那气息,让郑氏的耳朵发热,抬手揉了揉。
宋骋麟知道宋令虞回来后,就跑来找人,用很软糯的奶音喊着四叔四叔,软萌得不行。
宋令虞笑着弯下身,抱起了麟儿。
宋崇渊让人把宋令书和陆氏也叫过来了,用膳时安排着宋令虞,“每年的夏天南方几个地区都会发洪水,我们跟往年一样都要提前防洪,会派朝中官员过去,今年为父打算让你亲自去一趟。”
“你应该出去开开眼界,总是身在朝堂,而不知民间疾苦也不行。”
大奸臣教育孩子,从来不只是在读书上。
他自己都去军营历练过,宋令虞不是将才的料,怕再折进去一个儿子,他就让宋令虞去民间历练一番。
古往今来天灾都很多,但由于这个时代生产力达不到,所以闹饥荒发洪水等很普遍,每年朝廷都要拨款用来赈灾。
宋崇渊看了一眼坐在陆氏身侧自己独立吃饭的麟儿,想到遭受了那么多折磨和虐待的嫡子,也不嫌弃嫡子是个废物了,对宋令书道,“你跟着虞哥儿一起去,好好表现,为父相信你的才干。”
宋令书心里是不想做官的,但有权倾朝野的父亲在,他依然能在官场中立足。
宋崇渊还是想把他扶起来。
宋令书身为工部的一员,此次南下治水,宋崇渊相信宋令虞会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他想让宋令虞帮宋令书刷点政绩。
宋令书抿紧薄唇,抬头看了斜对面的宋令虞一眼,跟宋令虞一番眼神交流后,他恭敬地回:“是,父亲。”
宋崇渊眯了眯眼,面色晦暗,“你把太子也带走。”
宋令虞点头应下,跟宋崇渊心照不宣。
她带走了太子,一方面宋崇渊可以趁此机会揽权。
再者是为了给她准备和霍菡的婚事,等她回来,差不多就可以成亲了。
“到时候你最好比太子早回来一些,免得他破坏了你的婚礼。”宋崇渊对于太子也喜欢小丞相这件事,并没有想那么多。
反正太子妃和小丞相那就是一个人,不管宋令虞是男是女,是怎样的身份,太子都会喜欢她。
他也让宋令虞不必纠结,既然不爱太子,那就不要管太子的阿凝究竟是谁,太子到底喜欢的是谁。
她只要利用太子就好了。
“瑄王,估计也会去。”郑氏沉思道。
就像宋令虞不会要求太子也去一样,但太子定然不顾自己一国储君的身份,不坐镇朝堂,不怕家被偷,权被夺,那个恋爱脑也一定会跟着宋令虞。
而瑄王,十有八九,也是一样的。
这两个身居高位,正在夺嫡的,是最不能离京的,何况外出会遭遇很多来自对手的暗害刺杀,最容易有去无回。
但郑氏和宋崇渊可以肯定,这感情用事压根不顾大局的两人,一方越是去了,另一方也更是会跟着去。
“快去快回,注意安全,为父希望你们此行能有最大的收获。”宋崇渊叮嘱着宋令虞,跟宋令虞碰了一杯。
非皇室中人造反,需要的是民心,宋令虞要在民生上有一番作为,在民众中建立威望,被拥护。
宋崇渊和宋令虞制定了防洪治水的方案,又给她分析了南方的官场形势,各大势力派系,让她过去后结党营私,把南方的势力拉拢到自己的派系中。
郑氏听着父子二人的交谈,宋崇渊浑身上下都透着指点江山的风范和魄力,不是上阵打仗,却仍有一种决胜千里之外的筹谋,感染得她都些雄心壮志,热血沸腾了。
她一直都知道虽然宋崇渊最擅长的是玩弄权术,勾心斗角,但他学识渊博,通地理、农业,水利等各方面,专业绝对够硬,堪为一国宰相。
而她的虞哥儿虽为女子,却并不输男人的雄韬伟略。
她对比起父亲是年少了一些,没有父亲稳,可她这种敢作敢为敢闯的劲,又何尝不是一种独特的风采?
当然,她并不是只管撞上去的鲁莽,她是因为胜券在握,才敢去干,已然能脱离父亲的扶持,独当一面。
天下多少人都对大奸臣望其项背,一生都无法企及他的高度,只能仰望膜拜他。
同样的,再没有女子能如她的虞哥儿这般。
她要努力提升自己,不说配得上宋崇渊,以后她做了太后,得有太后的风范和能力。
“不必挂念你母亲,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母亲正好该生了。”宋崇渊跟两个儿子喝了好几杯饯行酒,到了晚间就有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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