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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太子把假的小丞相拢入怀里作画 (第2/2页)

“那么倒不如我在太子和瑄王两人之间虚与委蛇,挑起他们之间的斗争,让他们兄弟阋墙互相残杀,我们好趁机把他们的人和势力抢到自己手里,坐收渔翁之利。”

“待时机成熟,我们就造了湛氏江山的反,杀了太子,也让瑄王他们母子血债血偿!”

实际上,宋令虞想先杀了宋霓,重创瑄王。

但宋霓毕竟是父亲的亲姐姐,此刻父亲遭受的打击太大,她还是先不要刺激父亲了。

宋令虞的筹谋表明了她不会恢复女儿身,也不会给太子生一个孩子,扶持孩子坐上皇位。

即便太子和昭帝愿意,她也不做垂帘听政的太后。

因为那跟皇位还是相差很远不说,且幼帝一旦大了,就得亲政,朝臣们会要求太后退下去颐养天年。

反正不管她是以男儿身封侯拜相,还是太后,那恐怕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最后还会被卸磨杀驴,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她要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女儿身,到时候以女扮男装的男儿身成为皇帝。

虽然她当皇帝难于登天,但至少比以女儿身做女帝要容易。

何况他们还是臣子。

若是女儿身被太子和瑄王得知了,尤其是瑄王,那么瑄王必定会对她强取豪夺,要她沦为他后院里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宋崇渊还没有下定决心宋家要造反,宋令虞就已经开始制定登上高位的一步步计划了。

全程别说五女儿和郑姨娘了,就连他都没能插进去嘴,只能下意识地点头附和,脑子里全是他儿子真厉害真厉害真厉害。

等到宋令虞停下来,对他提出第一个要求,“父亲,你把手中的权力分给我一些。”

大奸臣终于回过神了,一下子沉了脸,“为什么是你来当这个皇帝?而不是为父?”

郑姨娘小声道:“妾身觉得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毕竟能不能成功还另说。”

“相爷和虞哥儿父子二人不应该再闹别扭,非要决定出谁掌控谁,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想阻止前世宋家满门的悲剧,你们应该齐心协力。”

呵,宋崇渊忍不住又嗤笑,刀了郑姨娘一眼,这都会用成语了?

他虽然跟这对母女冷战,但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将才儿子,郑姨娘院子里的嬷嬷,会回禀他郑姨娘和他的将才儿子的日常。

因为他那个时候对着将才儿子读兵书,原本识字不多的郑姨娘,现在也在识字写字,只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读兵书。

大奸臣一甩袖子哼了一声,没有再争谁当皇帝,也没说是否分权给宋令虞。

他需要台阶下,简而言之,得哄。

“太子在虞哥儿的院子里等得有一段时间了,虞哥儿你既要验证,就让你妹妹现在换上男装冒充你。”

“你也过去看看情形,小丞相和太子妃一起出现,也会彻底打消太子怀疑虞哥儿你一人分饰两角的疑虑。”

宋令虞点头,就带着妹妹离开了正堂。

大奸臣把人赶走后,一撩衣袍,很有气势地坐到了宋令虞刚刚坐得主位上。

他也不看郑姨娘,板着一张脸,瘦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台案上敲了敲。

郑姨娘在宋令虞走得那一刻,就站了起来。

这时婢女重新端上茶,郑姨娘便伸手捧着茶盏,弯着腰,低眉顺眼奉上给宋崇渊,“相爷,请喝茶。”

宋崇渊:“……”

宋崇渊的目光落在郑姨娘的肚子上,想着昭帝说得该快有胎动了。

在郑姨娘等了许久,疑惑地抬头提醒他时,他才回过神,伸手端了茶盏。

郑姨娘直起身,站在了宋崇渊左侧,默不作声,谨小慎微。

她浑身的神经紧绷着,随时准备着服侍宋崇渊,没有一点要柔情蜜意哄大奸臣的自觉。

她从来都把自己当成奴婢,宋崇渊是主子。

宋崇渊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发不出来,烦躁地撂下茶盏。

那声响和洒出来的茶水,让郑姨娘身子颤了颤,脸色一白。

她连忙接了婢女递来的抹布,一手扶起茶盏,一手洒桌子,还去看宋崇渊衣衫上有没有溅到。

“行了!”宋崇渊说了一句。

郑姨娘立刻停下动作,惊惶地看宋崇渊,“相爷?”

宋崇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抓住郑姨娘的手腕。

他另一条胳膊伸出去箍住郑姨娘的腰,在郑姨娘瞪大眼中,把郑姨娘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宋崇渊从小老成持重,大了后年纪轻轻就很古板,不曾有过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所以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床榻之外,他把一个姨娘拉到腿上的行为,惊呆了在场的下人们。

宋崇渊凌厉的目光扫她们一眼。

她们连忙低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郑姨娘坐在宋崇渊的大腿上,能感觉到衣衫下那蓬勃精壮的肌肉,以及传来的热度。

这让她更加忐忑不安,两条胳膊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不如宋崇渊心里所愿搂他的脖子,一动不敢动。

“虞哥说前世你上吊自缢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八个月了,还是个男婴。”宋崇渊的大手放在郑姨娘的后腰上。

郑姨娘害怕会掉下去,他就牢牢地抱住人,另一手落在郑姨娘隆起的肚子上,嗓音沙哑地开口,“本相觉得自己自愿服毒自尽,便是为了保住一家的老少妇孺,尤其怀着将才儿子,快要临盆的你。”

“瑄王应该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你还是虞哥儿的生母,瑄王肯定会放过你,善待你,所以你为什么还会上吊自缢?”

“是被宋霓逼的,宋霓的人下的手,还是自愿的?”

郑姨娘不明白宋崇渊说这话的目的,抿了抿唇瓣,“相爷,你还是在为自己一手扶持长大的亲外甥开脱,不愿相信他真的会对你这个舅舅那么狠。”

“对牛弹琴,白费口舌。”宋崇渊刚升起的些许温情,都被不解风情的郑姨娘给冰冻住了。

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郑姨娘这么迟钝普通的一个女子,能生出两个那般卓绝聪慧的女儿?

尤其是宋令虞。

宋崇渊把郑姨娘放到地上,长身而起,没再说什么,衣袂扬起直接就走了。

郑姨娘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把婢女叫过来。

婢女也无法揣测大奸臣的心思,想了想,很大胆地说:“相爷可能是想听到姨娘是自愿为他殉情这种答案?哪怕带着肚子里快要降生的孩子。”

郑姨娘蹙眉,她的性情很淡,听到宋令虞说得那个梦,反应并没有宋崇渊激烈。

闻言她的双手一下子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摇头,低喃,“我不可能带着孩子给相爷殉情……”

其实宋崇渊要是了解她的性情,也应该知道她若是有机会活下来,哪怕没有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给他殉情。

前世自己为什么会上吊自缢,她怎么会知道?

宋崇渊注定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她不是愚钝,她只是不在乎他。

宋崇渊当然知道这点,不过是想以此为台阶,让她哄哄他。

只可惜,她对宋崇渊只有尊卑和服侍顺从,没有丝毫男女情意。

太子被带到小丞相的院子后,下人也没说小丞相的书房是重地,不能进。

太子就让程达把他推了过去。

他倒是没有乱翻东西,在闻着窗外开得正盛的梅花时,太子突然来了兴致。

等程达给他准备好一切工具,太子就坐在书案后宋令虞的椅子上,听着程达的描述,压着袖口,画春寒料峭中的梅花。

宋令凝冒充小丞相走进来。

不用程达提醒,太子眼睛上蒙着红色绸布,侧了一下脸,听着脚步声。

而后,太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俯下身继续作画,对宋令凝说了一句,“过来,带着孤画画。”

宋令凝看太子那姿势,只得走过去,站到太子面前。

随着男人的俯身,他的胸膛快要贴上她的背,像是从后面把她拢入怀里。

在她僵硬之际,太子握笔的、宽厚的右手,覆盖在了她的右手上,等她带动着他作画。

这一刻,外面,太子妃披着大红色白狐毛兜帽的披风,站在了窗前、那棵太子和“小丞相”正画得梅花树下。

有一枝梅花从窗外探了进来,开得红艳,又有一番孤傲。

这场景让无论是书案后的二人,还是梅花树下的太子妃,都构成了一幅雅致动人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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