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倒不如我来当这个皇帝 (第2/2页)
程达欲哭无泪地去找太子,跪在太子的轮椅前,抱着太子一条没有打石膏的腿,给太子要钱,“殿下,再赏一块给属下。”
“就算还会被霍姑娘敲诈走,但属下也是借此跟她有接触了不是?”
“她为什么不去敲诈别人,非逮着属下一个人呢?这说明她喜欢属下啊,她是在用这种方式靠近属下,跟属下培养感情啊。”
太子:“……”
“她就是狂蜂浪蝶,在玩弄你的感情,孤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护卫?”太子嫌弃地抽出腿,照着程达的肩膀踹过去。
“你去跟她打架,不仅能有肢体接触,打败她你就是征服了她。”
人人都知道太子是靠太子妃养着的,但总不能他亲口告诉下属自己比下属还穷,那块金子已经是他最后的私房钱了吧?
早知道,程达这么快就被骗光了钱,他应该一点点给程达的。
程达心里反驳要论恋爱脑,这天下谁能比得上太子殿下你,面上不得不听太子的命令,找霍菡打架。
但他不是霍菡的对手,每次都被霍菡揍得鼻青脸肿。
霍菡手里还有尚方宝剑。
谁拿尚方宝剑当武器啊,应该供奉起来,日日烧高香拜一拜。
霍菡偏不,一拔出来,他就得跪下去。
好在这天太子妃主动把太子推到院子里晒太阳,要半芙和又竹趁着今年的最后一点积雪,给她堆个雪人。
宋令虞带着太子烤红薯。
红薯烤熟了后,香味渐渐散发出来。
宋令虞用火钳拿下来,冷了好一会儿。
但她用手拿的时候还是很烫,坐在太子对面的她,下意识就把红薯丢到了太子身上。
太子被火烧,砸了腿,手掌被宋令虞的匕首割得血肉模糊,他都没有喊一声。
此刻那红薯好巧不巧就丢到了那处,太子顿时发出闷哼,额头青筋跳动,滚落出冷汗。
“阿凝!”太子抬头去瞪宋令虞。
奈何他眼睛上蒙着红色绸布,神色痛苦隐忍,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有种奶凶奶凶的撒娇感。
那样子让宋令虞的心思更加恶劣,只想把太子欺负得更狠,于是抓了一把雪,起身来到太子的轮椅后。
宋令虞俯下身,一条胳膊从后面抱住了太子,另一手就从太子的后颈伸入了衣服里,把那团雪都贴在了太子的肌肉上。
太子被冰的,整个后背的肌肉紧绷,震颤。
他抬手拽住宋令虞的胳膊,让宋令虞摔在了他的背上。
太子回过头,仰起脸精准地擒住宋令虞的唇,轻咬,又凶又委屈的,“姐姐,你怎么那么坏?”
“一开始你就强行夺走了孤的清白,现在孤瞎了眼,坐在轮椅上,你还欺负孤……”
宋令凝狠狠咬了回去,让太子的薄唇上冒出血珠子。
她附在太子耳畔调情,“那个时候真的是臣妾欺负你吗?”
“你要是没有反应的话,臣妾怎么夺走你的清白?”
“男人啊,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太子被气得眼角绯红,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他拉了宋令虞到前面,搂着宋令虞的腰,不顾是在大白天,人前。
反正他看不见。
太子把宋令虞放在他的大腿上紧紧箍着,脸埋在宋令虞的脖子里,亲她的侧脸,“是,是孤要了阿凝的清白,所以孤对阿凝负了责,排除万难娶了阿凝……”
说起清白,在阿凝之前、之后,他都没有过其他女子,一直清心寡欲的,没有经验。
所以他无法判断两年前是不是自己拿走了阿凝的第一次,反正他那时并没有看到阿凝的落红。
他没有对此耿耿于怀。
两年后他娶到了阿凝,阿凝没有落红,恰恰证明了这就是他的阿凝,而不是小丞相冒充的。
他只知道,无论是两年前的阿凝,还是两年后的,她都如初次,蚀骨夺命,让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次次失控,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初春的日光照在身上,太子一身青蓝色用金线绣云纹的袍子,尊贵又静谧深凝。
他眼睛上蒙着红色绸布,一张脸华光熠熠,满足地抱着宋令虞,在一片黑暗里闻到了梅花的香气。
他们几个在堆雪人,嬉笑打闹的声音传来。
这样的春日时光真的很美好。
宋令虞的手很凉,太子握住后,伸到他衣襟里温热的心口,给她暖。
宋令虞蹙眉,也在这一刻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和太子的新婚夜,太子以为她就是阿凝,那么那白帕上的落红是太子伪造的吧?
后来半芙收拾床榻的时候,在榻上发现了另一抹血迹,只以为是残留,没在意。
现在宋令虞想想,白帕上的落红是太子伪造的。
而那抹落红,才真正是她的。
只不过是因为太子看不见,不知道而已。
幸亏太子瞎了,要不然她新婚夜就暴露了。
这个傻子,根本就没分辨出来她不是他的阿凝,连他的阿凝是不是第一次,都不知道。
他对他的阿凝的爱,真的,不过如此。
若是他再知道了她连他的阿凝都不是,他的那些承诺怕是更不算数,都会化为怒恨和报复。
太子干净的衣衫上沾染了烤红薯的黑灰,他并不在意,拿起红薯用修长如玉的手指,摸索着剥掉红薯的皮,把一大块红薯喂到宋令虞嘴里。
宋令虞吃着也没多甜,“殿下,我们备些礼去一趟丞相府。”
年后本应该回一趟娘家,只不过皇家女眷没有这个规矩。
阿凝要去,太子便点头,“好。”
太子妃的娘家就在隔壁,不用兴师动众的,准备的礼也很简单。
快到中午时,程达推着太子,宋令虞只带了半芙和又竹两个婢女。
他们就去了丞相府。
宋崇渊没有带着全府来迎接,面都没露,一国储君的待遇也只是被下人请了进去。
宋令虞带着太子直接就去了郑姨娘的院子,让又竹传话给宋崇渊,叫宋崇渊过来。
太子却叫住又竹,补充道:“摄政王也在府中吗?”
“要是不在,就找她回府,让她来见孤。”
太子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把宋令虞拉到了榻上,对宋令虞说过的话。
再之后他就昏了过去,宋令虞应该是趁着这段时间,把阿凝找了过来。
不知道宋令虞对于那天晚上他的行为,怎么想的。
郑姨娘面色微变,跟太子妃用眼神无声交流后,回着,“太子殿下,瑄王回了府中,虞哥儿早上过去探望他的伤势了。”
郑姨娘看到太子的手攥紧了轮椅扶手。
“这样吧,正好妾身有些话想对太子妃说,妾身让人找虞哥儿回府,你先去虞哥儿的院子里等着如何?”
湛·听话·淮晏坐在轮椅上,脸转向宋令虞。
宋令虞蹲下身,握住太子放在膝上的手,把毯子往他身上拉了拉,温声道:“殿下去吧,臣妾等会儿去找你。”
“好。”太子从来都会热情地回应阿凝,反握住阿凝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让程达推着他过去了。
宋令虞等人走后,示意又竹去找宋令凝,让宋令凝穿上男装冒充她。
她有时间转回小丞相的身份,但这次并没有这么做。
瑄王无法认出她的妹妹冒充她,她想试试瞎眼的太子,能不能揭穿了冒充小丞相的妹妹。
她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她还是小丞相的身份时,太子对小丞相的示爱和欲望。
“不,我不是要跟瑄王反目成仇,去助太子坐上皇位,而是太子和瑄王我谁都不拥护。”
“伴君如伴虎,与其时刻担心着位高权重把持朝政的我们,会遭来帝王的忌惮厌恶和诛杀,倒不如我自己来做这个皇帝,握住这生杀大权。”
“不管是不愿被掌控、在原文里流放了宋家,结果让宋霓伪造圣旨,诛杀了宋家上下六百多口的瑄王,还是只顾儿女情长愿意沦为傀儡的太子,太子若是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阿凝呢?”
“所以任何人都不可靠,我们的性命和宋家满门,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从此我为刀俎,要他们为鱼肉被宰割……”
宋崇渊跨进郑姨娘正厅的门,就听见了宋令虞这番话。
大奸臣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同时也肝胆俱裂。
————————————【今天来晚了,有点感冒,头疼,犯困,明天大概还是这个时间更新。
谁猜对了,我虞虞就是要自己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