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引火自焚,太子妃死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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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淮晏能感觉到宋令虞的脖子很脆弱纤细,他一只宽大的手就能掐住。
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拧断。
宋令虞的那颗泪,如珍珠一样,砸到湛淮晏的手背上。
有千斤重般,让湛淮晏的身躯震了震,也滚烫如火,把他的心都烧出了一个大窟窿,痛得他脸色苍白。
湛淮晏的指尖在颤抖,紧紧咬住牙,强迫自己用力。
他的虎口处与宋令虞的喉咙相贴,在他收紧时,那喉咙出于求生的本能而用力把他的手往外抵,艰难地滚动着。
直到无法抗拒他的力道,滚动的越来越细微缓慢,他听见了宋令虞急促的呼吸。
他只要再用一点力,宋令虞就会命丧黄泉。
湛淮晏顿住,给了宋令虞最后挣扎的余地,一字一字,满含着威慑问:“阿凝是你冒充的,那么真正的阿凝在哪儿?宋令虞,你交出孤的阿凝,或许,孤可以饶你不死。”
“好一个饶臣不死,臣谢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只是可惜啊,臣没有这个福气。”宋令虞也只是掉了一滴泪,笑里颇有些疯癫的意味,在挑战湛淮晏的理智和他对他的死敌小奸臣仅剩的仁慈。
“谁知道你的阿凝在哪儿呢,因为她不听话,或许她被臣和父亲杀了,也或许被我们囚禁了起来,正在受着凌辱和折磨也不一定……”
“宋令虞!!!”湛淮晏的低吼打断宋令虞。
他的墨眸猩红嗜血,愤怒到极致,在这一刻对奸佞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你怎么能?”
“那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
不管过去他跟小丞相如何相斗,都没有这一瞬对小丞相的杀意这么浓。
“其实,太子殿下,臣的妹妹根本不是你的阿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实话告诉你,两年前那个时候,臣和瑄王并没有派人刺杀你。”宋令虞死到临头了,还是平常那种让对手讨厌的镇定自若。
“臣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没挺过来,之后又准备着参加殿试,那段时间臣的妹妹一直陪在臣的身边。”
“据你所说,你和你的阿凝苟合了很长一段时间,若是臣的妹妹在那段时间里不见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么大一个人的行踪,还是庶女,出门哪有那么容易?庶女外出必须向当家主母报备,还得有正当的理由,你去丞相府一查便知,那段时间臣的妹妹一直在府中,照顾臣,陪着臣迎接殿试。”
“所以太子殿下你明白了吗?不管是臣,还是臣的妹妹,都不是你的阿凝,你,找错了人啊。”
这话,在击溃太子的理智,让太子心魂震颤,“不可能!孤怎么可能会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能认错?”
“孤熟悉她的气息,她的身体的每一处,她的声音和说话语气,一举一动……这一切,甚至就连她的呼吸孤都刻在了骨髓里。”
“即便孤瞎了眼,两年后的阿凝跟那个时候不一样,但她只是失忆了,孤却不会认错人,任何人都无法模仿她,替代她。”
“瑄王的军师,那个来历不明行为怪异的林静微,跟阿凝长得一模一样是吗?曾经在丞相府你们让她冒充孤的阿凝,孤一下子就能确认她不是阿凝!”
“所以孤没有找错人,你的妹妹宋令凝,就是孤的阿凝!”
宋令虞笑了出来,用得还是太子妃的声音和语气,跟小丞相截然不同,“她无可替代?无法模仿?”
“可是太子殿下,臣不就是在几个月前换回女装,冒充了你的阿凝吗?”
“要不是昨晚的意外,臣刚刚亲口承认了,你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发现臣不是你的阿凝吧?”
湛淮晏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瞳孔地震,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宋令虞,薄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剧烈地颤抖着。
他许久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小丞相和他的阿凝太像了。
小丞相冒充太子妃时的声音语气,身上的味道,全身的每一处,以及这世上只有阿凝能给他带来的那种感觉,都跟阿凝一模一样。
他在昨晚意乱情迷,触碰宋令虞的身体时,他无法分辨出宋令虞和阿凝二人,那一刻竟然觉得宋令虞就是他的阿凝。
但怎么可能呢?
他是知道的,他更查过。
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宋令虞确实生了一场大病,拖着虚弱的身体准备着殿试,根本就没有出府。
宋令虞在殿试上差点倒下去,好不容易支撑到结束。
她昏过去的那一刻,瑄王及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走了她……这一切,湛淮晏记得很清楚。
他也查过宋令凝那段时间的行踪,什么都没查到。
无人知道那段时间宋令凝到底在不在府中,她在做什么,又去了哪儿。
那肯定是阿凝费尽心思抹去了自己的行踪,遮掩着跟他的无媒苟合,私定终身。
后来的某天阿凝突然离开了,肯定是因为阿凝不能再遮掩,不得不回到府中。
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阿凝失忆了。
这,才是真相。
即便宋令虞是女扮男装的女儿身,她也不可能是那个时候跟他相爱的阿凝。
他没能分辨出阿凝是宋令虞换回女装冒充的,那是因为宋令虞和阿凝是孪生姐妹。
她们二人的身体等一切,都一样。
还有就是,湛淮晏语气肯定,“宋令虞,你装孤的阿凝,装的太像了。”
“真好笑啊,这就是太子殿下对你的阿凝至死不渝的爱,竟然让臣替代了你的阿凝那么长时间,在臣看来,其实你对你的阿凝的爱,也不过如此。”宋令虞看着湛淮晏,目光是那么冷血,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和厌烦。
“太子殿下,其实臣今日还能欺骗过去,但臣不想遮掩了。”
“因为这个太子妃臣早就做够了,臣跟太子殿下你在一起的每一秒,对臣来说都如一年那么长,是那么煎熬痛苦。”
“还有你的每一个拥抱,亲吻,臣跟你的每一次欢爱,太子殿下,你知道臣有多恶心吗?臣每次都背着你吐很久,洗很多遍身上你知道吗?”
这番话对湛淮晏来说,说是万箭穿心都不为过。
他肝胆俱裂,如平常对待小丞相一样,他不认输,不甘示弱,红着的眼里盛满了泪水,抬高声音吼回去,“现在孤知道了是你宋令虞,孤又何尝不感到恶心!”
“宋令虞,孤恶心透你了!”
“你滚!立刻从孤的榻上滚下去!晚一秒孤都会吐出来……滚啊!”湛淮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神都崩溃了,墨发散乱披散,甩开了宋令虞。
宋令虞的衣服还没穿到身上,就跌到了地下。
她抚着被掐疼的脖子,不断地咳嗽着,像是已经开始呕吐了,一声声笑着。
湛淮晏坐在榻上,双拳死死握在一起,骨节都被捏得咯吱作响。
他紧闭双眼,竭力压着眸底汹涌而出的泪,喉结剧烈滚动,咽下一口又一口腥甜的血。
湛淮晏摸索着穿衣服,对着殿外的程达喊:“来人!把这里给孤重重把守起来,不要让宋……”
湛淮晏按着胸口顿了一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改了口,“不要让太子妃踏出去一步!”
宋令虞忍着浑身的疼坐到地上,捞出床底下小丞相的外袍披到身上,把自己身上代表着太子深爱的痕迹遮住。
太子绕过她走出去,大步流星。
宋令虞看着,在太子背后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臣,就此拜别太子殿下。”宋令虞对着湛淮晏跪下去,而后弯腰,额头触地,深深地一拜。
湛淮晏,你将会在踏出去的一刻,永远地失去你的假阿凝。
千万要恨我这个假阿凝恨一辈子,千万,不要后悔。
湛淮晏身形猛地晃动,扶住门框站稳,缓慢僵硬地回头,看不见宋令虞此刻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她的举动、听出她话语里的告别和决绝。
湛淮晏心魂大震,眸中的泪摇摇欲坠,心口疼到无法呼吸。
他额头青筋凸起,紧咬着牙艰涩道:“孤不会现在杀了你,孤会带着人去抄了你的家,将宋家上下六百多口都逮捕入狱,会特意抓了你身怀六甲的生母,加上你,孤不信你还不把孤的阿凝交出来。”
“好啊,殿下便去找你的阿凝吧,臣希望你能找到,愿你得偿所愿,跟你的阿凝白头到老,厮守一生,儿孙满堂。”宋令虞站起来,淡淡笑着。
“殿下,你看臣都这么祝愿你了,能不能满足臣一个遗愿,臣想最后见一面自己的那两个婢女半芙和又竹。”
“遗愿”、“最后一面”,宋令虞的每个字都如利刃捅入湛淮晏的心口,让他的胸腔里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他几乎窒息,无法再说出一句话,猛地转过身,走出去的背影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程达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不问不说听从太子的吩咐,让禁军四面八方包围了这个偏殿,重重把守,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然后他跟着太子,在太子调了两千的禁军后,随太子一起离宫,赶去丞相府,抄家。
不过,古代没有通讯和喇叭类的,几十万人,将军的话他们根本听不到,那指令都是靠嘴一级一级传下去的。
所以这导致小兵小卒根本不知道将军的作战策略,由百夫长千夫长等一级一级传下来,都过去很长时间了。
他们遵守的是“跟着顺,不挨棍”。
在作战的时候,要是将军突然改变了作战策略,无法及时传达下去,那么就悲剧了。
将军在诈降呢,后面的兵士们却杀红了眼,还在那儿打呢。
直到后来,有个被后世称为“兵仙”的将军,提高了传递军情的速度和方式。
反正不管怎么说,太子带着禁军一番整顿安排,半个时辰过去了,杀去丞相府的时候,大半的禁军其实还是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去干什么。
他们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跟着顺不挨棍。
太子这一番动静,不打草惊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太子还没走出皇宫时,宋崇渊带着“宋令虞”赶到了。
瑄王昨晚还是去了皇贵妃的朝阳宫,在得知湛淮晏的动作后,他赶过去,正好跟宋崇渊和“宋令虞”汇合。
于是,湛淮晏带得两千禁军,跟对面的宋崇渊、“宋令虞”、瑄王三人狭路相逢,就这么对峙上了。
程达看到瑄王和“宋令虞”三人,平常他是应该行礼的,但现在太子都要抄大奸臣的家了,他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于是他就和禁军首领站在太子后方,二人心照不宣,握着刀没有出声。
这就导致,湛淮晏不知道“小丞相”就在自己对面。
他蒙眼睛的绸布换成了鲜艳的红色,被寒风吹得在墨发后飞扬,飘逸,衬着那张矜冷如明月般的脸,有种皎洁但又妖冶的感觉。
湛淮晏寻着瑄王的气息看过去,很难得,喊了一声瑄王皇兄,“皇兄可知道,小丞相宋令虞女扮男装十九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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