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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失踪的秋月归来的传奇 > 第133章 岁月辙痕爱的终章

第133章 岁月辙痕爱的终章 (第2/2页)

要用双手为她筑起遮风挡雨的港湾,哪怕前路荆棘丛生,也要披荆斩棘,闯出一片幸福天地,内心满是愧疚与坚定,愧疚于当下不能给她优渥生活,坚定于要改变现状的决心。

然而命运无情,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破所有宁静与美好,林雅琴没能陪他走到最后。

病榻之上,病魔宛如贪婪的恶魔,一点点抽干她的生机,她身形日渐消瘦,瘦得脱了形,皮肤蜡黄黯淡。

往昔灵动的眼眸也失去光彩,仿若两潭死水,可握住聂振华的手,却依旧有力,似在传递着最后的眷恋与不舍。

她气息微弱,却字字坚定地叮嘱他:“振华,我走了,你别太难过,以后日子还长,你和聂军一家要好好的……”

话未说完,泪先滚落,砸在聂振华手背上,滚烫灼心,聂振华紧攥着她的手,泣不成声,仿佛想攥住她渐渐消逝的生命,留住往昔的美好时光。

他内心绝望又无助,不愿相信她就要离自己而去,往昔相伴岁月如走马灯在脑海闪现,更衬得此刻悲痛难忍。

那只手的温度渐渐消逝,却在他心里冻成了一块冰,多年都未消融,徒留满心的思念与怅惘,如影随形,萦绕心间,此后漫长日子,常陷入回忆,在往昔甜蜜与如今孤寂间徘徊。

在幸福院里,聂振华有时会恍惚觉得林雅琴还在身边。

与老友唠嗑间隙,他会下意识看向身旁空着的石凳,仿若下一秒,她就会带着笑容坐下,递给他一个茶杯。

分享着家长里短,那笑语晏晏的模样如此真切,脑海中幻想这般场景时,心里既温暖又酸涩,温暖于回忆美好,酸涩于现实缺失。

那些战火纷飞、热血激昂的故事,他讲给旁人听时,也总会想,要是林雅琴在,定会听得入神。

像从前那般,眼里满是崇拜与爱意,时而惊叹于惊险情节,时而浅笑于温馨过往,给他最暖心的回应。

可如今,身旁空位寂寥,唯有回忆声声叹息,讲着讲着,声音也会不自觉低下去,被思念扯入往昔时光。

入秋凉意,恰似命运伏笔,悄然拂过幸福院每个角落。

那个寻常午后,聂振华正与棋友酣战,棋局胶着、难解难分之际,他忽地脸色惨白如雪,双手紧捂脑袋,仿若被抽去浑身筋骨,身躯绵软倒地。

刹那间,棋盘倾翻,黑子白子四下散落,惊呼声、慌乱的脚步,瞬间打破小院的悠然。

院长见状,心急如焚,赶忙拨通急救电话,声音焦急颤抖,似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到,心里直犯嘀咕,担忧聂振华安危。

彼时,聂军与秋月正在感恩山庄忙碌着,接到那通夺命来电,聂军声音瞬间颤抖。

仿若被一道寒霜击中,手都有些拿不稳电话,匆匆跟同事交代几句,语无伦次中满是焦急,便带着秋月,驱车直奔医院。

医院长廊,惨白灯光晃得人心神不宁,急救室门紧闭,刺目的红灯仿若狰狞鬼眼。

聂军与秋月倚墙而立,浑身气力仿若被抽干,身子绵软,每一秒,都似被命运恶意拉长,煎熬难耐,仿若深陷泥沼,不得解脱,恐惧与绝望在心底交织蔓延。

聂军满脑子都是父亲往昔身影,懊悔没多陪陪他,秋月则泪眼婆娑,默默祈祷奇迹发生。

不知熬过多久,急救室门终开,医生满脸倦容,沉重之情溢于言表,即便口罩遮掩,那沉痛仍直抵人心:“脑溢血,送来太迟,我们尽力了……”

寥寥数语,却似炸雷轰顶,将夫妻二人心中那点侥幸炸得粉碎。

聂军仿若木雕,怔在原地,眼眶通红,泪意却凝在眼底,往昔父亲的严苛教导、暖心关怀,似走马灯在脑海不停闪现。

那谆谆教诲、默默守护,如今都化作利刃,刺痛心扉,内心自责又悲痛,怪自己没照顾好父亲。

秋月则再难自持,“哇”地一声恸哭倒地,双手揪扯头发,悲戚呜咽:“爸啊,您咋能就这么走了,还没享够福呐……”

哭声于空旷长廊盘旋回荡,字字泣血,揪人心肺,似要将所有悲伤宣泄而出。

夫妻二人强忍悲恸,着手操办葬礼事宜。

聂军联络丧葬公司,声线沙哑,反复叮嘱定要选那最好棺木、最素雅寿衣,“咱爸一辈子堂堂正正、体面要强,这最后一程,也得风风光光。”

手指因攥紧手机用力过度,泛着青白,内心憋着一股劲儿,要让父亲走得体面,也是对父亲最后的敬意。

秋月则红着眼,逐个给亲友致电,每吐出“爸走了”三字,泪水便如决堤洪水,失控涌出。

喉咙哽咽,却仍咬着牙,把葬礼关键信息条理清晰告知对方,不想因悲伤乱了分寸,深知要办好葬礼,送父亲最后一程。

幸福院老人们听闻噩耗,自发聚来帮忙,围坐一处,默默折着金元宝、剪裁白纸钱,口中念叨聂振华往昔仗义之举。

“老聂那可是热心肠呐,上次我生病,他守了我整整一夜,眼皮都没合一下。”

“是啊,老聂走得太突然,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桌上纸元宝渐堆成小山,恰似凝聚众人对聂振华的绵绵思念与不舍之情,每一张纸元宝,都折进了老人们的祝福与缅怀,他们边折边回忆聂振华点滴,叹息世事无常。

葬礼当日,阴云仿若也在低泣,沉甸甸压于天际,天色灰暗阴沉,似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哀伤之中。

哀乐幽幽奏响,如泣如诉,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聂振华遗像居于中央,笑容和蔼慈祥,相框被黑纱层层缠绕,似在诉说无尽哀伤。

聂军与秋月身披素服,头戴孝帽,麻木跪于蒲营,机械回礼,身心仿若被悲痛抽离,只剩躯壳。

眼神空洞,对外界一切恍若未闻,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中,聂军想着父亲一生不易,满心遗憾,秋月则抽泣不断,泪湿衣襟。

聂振华的孙子聂梓洋、聂小宇、妹妹聂振容携带家人先后赶来。

聂梓洋和聂小宇泪痕交错,眼眶红肿,一进灵堂,瞧见爷爷遗像,那强忍一路的悲声瞬间决堤。

聂梓洋“扑通”跪地,双手捂脸,哭喊道:“爷爷,您答应要教我下棋的呀,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聂小宇紧跟其后,跪地泣不成声,脸庞满是痛苦与不舍,被这生死离别狠狠冲击。

哭声为灵堂添了几分揪心的凄楚,声声哀恸,撕裂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聂振容年事已高,在儿子的搀扶下,脚步蹒跚却急切,她颤颤巍巍走进灵堂。

一入灵堂,瞧见兄长遗像,泪水夺眶而出,老泪纵横,“哥哥呐,你咋走我前头了,小时候你护着我,如今咋就……”

她颤抖着手,轻抚相框,往昔相伴岁月在泪光中不断闪回,兄妹情深,此刻却被生死划开鸿沟,只剩无尽悲戚,回忆如潮,却挽不回逝去亲人。

亲友陆续而至,哭声、安慰低语交织一片,花圈簇拥摆满灵堂四周,白菊朵朵含露,绽于凄清,冷香幽幽弥漫。

为这场永别添一抹哀伤厚重,似在诉说逝者生平高洁,又似慰藉生者悲痛心灵。

送葬队伍,缓缓启程,聂军双手虔诚捧着父亲骨灰盒,每一步都似承载一生重量,沉稳且凝重。

那骨灰盒里装着父亲的过往,装着他的音容笑貌、谆谆教诲,如今却化作一抔骨灰,重若千钧。

秋月紧随其后,哭声被萧瑟秋风扯碎,洒落乡间小道,一路哀啼,似在与亲人做最后不舍告别。

墓地选在青山绿水环抱处,那是聂振华生前自己选的。

他说:“这儿安静,以后睡这儿,踏实。”往昔话语,犹在耳畔,如今却成遗言。

墓穴掘好,聂军俯身,轻轻将骨灰盒安放其中,双手眷恋抚着盒身,久久不舍抽离。

仿若这般便能挽留住父亲,留住往昔时光,可双手触及之处,唯有冰冷骨灰盒,现实冰冷,刺痛心扉。

秋月泣不成声,撒下第一把土,泥土簌簌,渐掩往昔鲜活痕迹,尘埃落定,亲人永别。

亲友依次添土,土堆隆起,一座新坟矗立,自此阴阳两隔,生死永诀,唯余思念在风中飘荡。

葬礼落幕,聂军与秋月回到幸福院,整理父亲遗物。

旧军装叠放齐整,似仍残留军旅气息,摩挲那布料,往昔峥嵘岁月似在指尖重现。

军功章于盒中微光闪烁,承载往昔荣耀,每一道划痕、每一处磨损,都是热血青春见证。

相册满是家庭合照,每张背后,皆有父亲简短寄语,笔锋刚劲,满含深情,或叮嘱家人珍惜,或期许儿孙成长。

夫妻二人翻阅,泪水滴溅泛黄照片,洇开一片水渍,那是回忆在无声啜泣,亦是新生活开篇,带着父亲未竟期许,纵有风雨,也当砥砺前行,在悲痛中寻力量,传承爱与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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