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越王称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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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卫庄公蒯瞆因府库中的珍宝财物都被出公辄取走,与浑良夫商议对策,浑良夫说:“太子疾与出公辄,都是国君之子,国君为何不借口挑选继承人把出公辄召回,出公辄若回来,财物就可以得到了。”
有个小僮仆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私下告诉了太子疾,太子疾派几个壮士,带着猪,跟随自己,找机会劫持了庄公,让他歃血立誓,不要召回出公辄,并且一定要杀了浑良夫。庄公说:“不召回辄容易,只是我之前已与良夫有盟誓,答应免他三次死罪,怎么办呢?” 太子疾说:“请等他犯了第四条罪,然后再杀他!” 庄公答应了。
不久,庄公新建了一座虎幕,召集各位大夫参加落成仪式。浑良夫穿着紫衣狐裘前来,敞开皮衣,不放下佩剑就进食。太子疾派力士把浑良夫拉下去,浑良夫说:“我有什么罪?” 太子疾数落他说:“我见国君有固定的服饰,侍奉国君进食时必定放下佩剑。你穿着紫衣,这是第一条罪;穿着狐裘,这是第二条罪;不放下佩剑,这是第三条罪。” 浑良夫呼喊说:“有盟誓可免我三次死罪。” 太子疾说:“出公辄因你而抗拒父亲,大逆不孝,你想要召回他,这不是第四条罪吗?” 浑良夫无法回答,低头受刑被杀。
有一天,庄公梦见一个厉鬼披散着头发,脸朝北大声喊叫说:“我是浑良夫,向天申诉我无辜!” 庄公醒来后,让卜大夫胥弥赦占卜,胥弥赦说:“没有妨害。” 辞出之后,对人说:“冤鬼化作厉鬼,国君身死国危,征兆已经显现了。” 于是逃奔到宋国。
蒯瞆在位两年,晋国恼怒他不来朝见,上卿赵鞅率领军队攻打卫国,卫国人驱逐庄公,庄公逃奔到戎国,戎人杀了他,并且杀了太子疾,国人立公子般师为国君。齐国陈恒率领军队救援卫国,抓住般师,立公子起为国君。卫国大夫石圃驱逐公子起,又迎接出公辄回国为君。出公辄复国后,驱逐石圃,各位大夫与出公辄不和,又驱逐出公辄,出公辄逃奔到越国。国人立公子默,这就是悼公。从此卫国臣服于晋国,国力更加衰弱,依附于赵氏。这段事情暂且放下不提。
再说白公胜自从回到楚国,常常想起郑国人杀害父亲的仇恨,想要报仇。只因伍子胥是白公胜的恩人,子胥之前已赦免郑国,况且郑国侍奉昭王,不敢失礼,所以白公胜隐忍不发。等到昭王去世,令尹子西、司马子期侍奉越女所生的儿子章即位,这就是惠王。白公胜自认为是故太子的后代,期望子西召他回国,共同执掌楚国朝政。子西竟然不召他,也不增加他的俸禄,白公胜心中怏怏不乐。
等到听说伍子胥已死,白公胜说:“报复郑国的时候到了!” 派人向子西请求说:“郑国人肆意毒害先太子,令尹是知道的。父亲的仇不报,不能算是人,令尹倘若怜悯先太子的无辜,派一支军队去声讨郑国的罪行,我愿做先锋,死而无怨。” 子西推辞说:“新王刚刚即位,楚国还不安定,你暂且等我。”
白公胜于是借口防备吴国,派心腹家臣石乞修筑城墙,训练士兵,大量制造作战器具。又向子西请求,愿率自己的私兵为先锋攻打郑国,子西答应了。
还未出师,晋国赵鞅率兵攻打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救,子西率领军队救援郑国,晋军才退去。子西与郑国订立盟约后班师回国,白公胜愤怒地说:“不攻打郑国却救援郑国,令尹太欺负我了,应当先杀了令尹,然后再攻打郑国。”
白公胜召来他的同族人白善到澧阳,白善说:“追随你而扰乱国家,是对国君不忠诚;违背你而泄露你的阴谋,是对家族不仁不义。” 于是抛弃俸禄,修筑园圃,浇灌田园度过一生,楚国人因此把他的园圃叫做 “白善将军药圃”。
白公胜听说白善不来,生气地说:“没有白善,我就不能杀令尹了吗?” 立即召来石乞商议说:“令尹和司马各有五百人护卫,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他们吗?” 石乞说:“不够,市南有个勇士叫熊宜僚,如果能得到这个人,可以抵得上五百人的力量。”
白公胜于是同石乞到市南去见熊宜僚,熊宜僚大惊说:“王孙是贵人,为何屈尊来到这里?” 白公胜说:“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于是把要杀子西的事告诉他,熊宜僚摇头说:“令尹对国家有功,又与我无仇,我不敢奉命。” 白公胜生气了,拔剑指着他的喉咙说:“不服从,先杀了你。” 熊宜僚面不改色,从容地说:“杀一个宜僚,就像踩死一只蝼蚁,何必发怒呢?”
白公胜于是把剑扔在地上,叹息说:“你真是勇士,我只是试试你罢了。” 就用车子载着他回去,以礼相待,尊为上宾,饮食必定与他共享,出入必定与他同行,熊宜僚感激他的恩情,于是以身相许,追随白公胜。
等到吴王夫差在黄池会盟时,楚国畏惧吴国的强大,告诫边境的人,让他们加强戒备,白公胜借口吴兵将要袭击楚国,反而率兵袭击吴国边境,掠夺了不少东西,于是夸大自己的功劳,只说:“大败吴师,缴获他们的铠甲兵器若干,我要亲自到楚国王庭献捷,以宣扬国威。” 子西不知道他的计谋,答应了他。白公胜出动自己全部的甲兵,装作缴获的战利品有一百多车,亲自率领一千壮士,押送着入朝献功。
惠王登上宫殿接受捷报,子西、子期在旁边侍奉,白公胜参拜完毕,惠王看见台阶下站着两个好汉,全身披挂,问道:“这是什么人?” 白公胜回答说:“这是我的部下将士石乞、熊宜僚,是伐吴有功之人。” 于是用手招呼二人。二人举步,正要上台阶,子期喝道:“我王在宫殿之上,边臣只许在下叩头,不得上台阶!” 石乞、熊宜僚怎肯听从,大踏步登上台阶,子期让侍卫阻拦他们,熊宜僚用手一拉,侍卫东倒西歪,二人径直进入殿中,石乞拔剑来砍子西,熊宜僚拔剑来砍子期。白公胜大喝:“众人为何不齐上?” 一千壮士,都拿着兵器,蜂拥而上,白公胜绑住惠王,不许他动弹,石乞生擒子西,百官都惊散了。
子期向来勇猛有力,于是拔起殿戟,与熊宜僚交战,熊宜僚扔掉剑,上前夺取子期的戟,子期拾起剑,来劈熊宜僚,砍中他的左肩,熊宜僚也刺中子期的腹部,二人仍相互拼斗,不肯罢休,搅在一起,死在殿庭之中。子西对白公胜说:“你在吴国糊口时,我顾念骨肉亲情,召你回国,封你为公爵,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你要反叛呢?” 白公胜说:“郑国杀了我的父亲,你与郑国讲和,你就是郑国,我为父报仇,怎会顾念私恩呢?” 子西叹息说:“后悔不听沈诸梁的话啊。” 白公胜亲手用剑斩下子西的头,把他的尸体陈列在朝堂上。
石乞说:“不杀君王,事情终究不能成功。” 白公胜说:“小孩子有什么罪?废黜他就可以了。” 于是把惠王拘禁在高府,想立王子启为王,王子启坚决推辞,白公胜就杀了他。石乞又劝白公胜自立为王,白公胜说:“县公还很多,应当把他们都召来。” 于是在太庙屯兵。
大夫管修率领家兵去攻打白公胜,战斗了三天,管修的军队战败,他本人也被杀;圉公阳趁机派人在高府的墙上挖了个小洞,夜里潜入,背着惠王出来,藏在昭夫人的宫中。
叶公沈诸梁听说国内发生变故,出动叶地的全部兵力,星夜赶到楚国。
到了郊外,百姓在路上拦住他,看到叶公没有披甲戴胄,惊讶地说:“您为什么不戴头盔?国人盼望您来,就像婴儿盼望父母,万一盗贼的箭伤害了您,百姓还能指望谁呢?” 叶公于是披挂戴胄前进。快到都城时,又遇到一群百姓前来迎接,看到叶公戴胄,又惊讶地说:“您为什么戴头盔?国人盼望您来,就像荒年盼望谷米,若能见到您的面,就像死而复生,即使是老人小孩,谁不为您拼死效力呢?为何要遮住脸,让人们怀疑,无法尽力呢?” 叶公于是解下头盔前进。
叶公知道民心归附自己,于是在车上竖起大旗,箴尹固因白公胜的召唤,想率领私兵入城,看到大旗上的 “叶” 字,就跟随叶公守城。士兵和百姓看到叶公来了,大开城门,接纳他的军队。叶公率领国人在太庙攻打白公胜,石乞兵败,扶着白公胜上车,逃往龙山,想去别的国家。
还未安定下来,叶公率兵追到,白公胜上吊自杀,石乞把他的尸体埋在山后,叶公的士兵追到,生擒石乞,问道:“白公胜在哪里?” 石乞回答说:“已经自杀了!” 又问:“尸体在哪里?” 石乞坚决不肯说,叶公让人拿来鼎镬,烧起滚烫的开水,放在石乞面前,说:“再不说,就把你煮了!” 石乞自己解开衣服,笑着说:“事情成功就贵为上卿,事情不成则被煮死,这是理所当然的,我难道肯出卖死人的骨头来保全自己吗?” 于是跳入鼎镬中,一会儿就煮烂了,白公胜的尸体最终也不知在哪里。
石乞虽然所追随的人不正,但也是条好汉。
叶公迎接惠王复位。
当时陈国趁楚国动乱,出兵侵犯楚国,叶公向惠王请求,率领军队攻打陈国,灭了陈国。让子西的儿子宁继任令尹,子期的儿子宽继任司马,自己告老回到叶地,从此楚国转危为安,这是周敬王四十二年的事。
这一年,越王勾践探听到吴王自从越国退兵后,沉迷于酒色,不理朝政,况且连年灾荒,民心忧愁怨恨,于是又出动国内全部士兵,大规模攻打吴国。
刚出郊外,在路上看见一只大青蛙,眼睛圆睁,肚子鼓胀,好像很有怒气,勾践神情严肃,靠着车轼站起来,左右的人问:“您为什么敬重它?” 勾践说:“我看见发怒的青蛙就像想要战斗的勇士,所以敬重它。” 军中的人都说:“我们的国王敬重发怒的青蛙,我们接受了数年的训练,难道反而不如青蛙吗?” 于是互相勉励,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国人各自送自己的子弟到郊外,都哭泣着诀别,互相说:“这次出征如果不灭掉吴国,就不再相见!” 勾践又向军中下诏说:“父子都在军中的,父亲回去;兄弟都在军中的,兄长回去;有父母没有兄弟的,回去奉养父母;有疾病不能参战的,报告上来,给予医药和粥饭。” 军中感激越王爱惜人才的品德,欢呼声如雷。
行军到江口,斩杀有罪的人以严明军法,军心肃然。
吴王夫差听说越兵再次到来,也出动全部士兵,在江上迎战。越兵驻扎在江南,吴兵驻扎在江北。
越王把大军分为左右二阵,范蠡率领右军,文种率领左军,君子之卒六千人,跟随越王组成中阵。第二天,将在江中交战,于是在黄昏时分,命令左军口中衔枚,沿江逆流而上五里,等待吴兵,告诫他们半夜击鼓前进;又命令右军口中衔枚,渡江后前进十里,只等左军接战,右军就上前夹攻,各用大鼓,务必使鼓声震响远近。
吴兵到半夜,忽然听到鼓声震天,知道是越军来袭,仓皇举火,还没看清楚,远远的鼓声又起,两军相互呼应,围拢过来,夫差大惊,急忙传令分军迎战,不料越王暗中率领六千私兵,不击鼓,在黑暗中径直冲击吴中军。此时天色尚未明,只觉得前后左右中央都是越军,吴兵无法抵挡,大败而逃。
勾践率领三军紧紧追赶,追到笠泽,再次交战,吴师又败,一连三战三败,名将王子姑曹、胥门巢等都战死,夫差连夜逃遁回国,闭门自守。
勾践从横山进军,就是现在的越来溪,在胥门之外修筑一座城,叫做越城,想要以此围困吴国。
越王围困吴国许久,吴国人十分困窘,伯嚭托病不出,夫差于是派王孙骆袒露上身,跪着前行,向越王求和,说:“孤臣夫差昔日在会稽得罪了您,夫差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得以与您结成和约回国,如今您兴兵来讨伐孤臣,孤臣心想您也能像会稽时那样赦免我的罪过。” 勾践不忍心听他的话,想要答应他,范蠡说:“君王早起晚睡,谋划了二十年,怎能功败垂成而放弃呢!” 于是不答应夫差求和。吴国使者往返七次,文种、范蠡坚决不同意。
于是越王击鼓攻城,吴国人已无力再战。
文种、范蠡商议想要毁掉胥门攻入城中,那天夜里看见吴城南城墙上有伍子胥的头,巨大如车轮,眼睛像闪耀的电光,须发四张,光芒射向十里之外,越国将士无不畏惧,暂且屯兵。到半夜,暴风从南门刮起,大雨如注,雷电交加,飞石扬沙,比弓弩射出的还快,越国士兵碰上的不死即伤,船的绳索都被解开,不能相连。范蠡、文种情急之下,于是袒露上身,冒着大雨,遥望南门,叩头谢罪。许久,风停雨止,文种、范蠡坐着打盹,等待天明。
梦见伍子胥乘坐白马素车而来,衣冠非常华丽,就像活着的时候一样,开口说:“我之前知道越兵必定会来,所以请求把我的头放在东门,来观看你们攻入吴国,吴王把我的头放在南门,我的忠心未绝,不忍心让你们从我的头下攻入,所以兴起风雨,来击退你们的军队,然而越国占有吴国,这是上天注定的,我怎能阻止呢?你们如果想要入城,改从东门进,我会为你们开路,打通城墙来让你们通过。” 二人所梦相同,于是告诉越王,让士兵挖渠,从南向东,挖到蛇匠二门之间时,忽然太湖水上涨,从胥门汹涌而来,波涛冲击,竟然把外城冲开一个大洞,有无数鱄鮾鱼随着波涛涌入,范蠡说:“这是伍子胥为我们开道啊!” 于是率兵入城,后来就把这个洞作为城门,叫做 “鱄鮾门”。因为水中多葑草,又名葑门,那水叫葑溪,这是伍子胥显灵的古迹。
夫差听说越兵入城,伯嚭已投降,于是同王孙骆及其三个儿子,逃到阳山,日夜兼程,肚子饥饿,眼睛昏花,左右的人采来生稻,剥了给他吃,吴王嚼着,趴在地上捧起沟中的水喝,问左右的人:“吃的是什么东西?” 左右的人回答说:“生稻。” 夫差说:“这就是公孙圣所说的,‘不得火食走章皇’啊。” 王孙骆说:“吃饱了再走,前面有深谷,可以暂时躲避。” 夫差说:“妖梦已经应验,死期就在眼前,暂时躲避有什么用呢?” 于是停留在阳山,对王孙骆说:“我之前杀了公孙圣,把他扔在这座山的山顶,不知道还有没有灵验?” 王孙骆说:“大王试试呼唤他。” 夫差于是大声呼喊:“公孙圣!” 山中也回应道:“公孙圣!” 夫差呼喊三次,山中回应三次,夫差心中恐惧,于是迁到干隧。
勾践率领一千人追到,把他重重包围,夫差写信,系在箭上,射入越军,士兵捡起呈上,文种、范蠡二人一同打开,看信上写道:“我听说‘狡兔死而良犬烹’,敌国如果灭亡,谋臣必定死亡,大夫为何不给吴国留一线生机,也为自己留有余地呢?”
文种也写信系在箭上回复他说:“吴国有六大过错,杀忠臣伍子胥,是大过错之一;因直言杀公孙圣,是大过错之二;太宰伯嚭谗佞,却听信任用他,是大过错之三;齐、晋无罪,却多次攻打它们,是大过错之四;吴、越相邻却相互侵伐,是大过错之五;越国杀害了吴国的先王,却不知道报仇,反而放纵敌人,留下祸患,是大过错之六。有这六大过错,想要免于灭亡,可能吗?昔日上天把越国赐给吴国,吴国不肯接受;如今上天把吴国赐给越国,越国怎敢违背天命呢?”
夫差得到信,读到第六款大过错时,流泪说:“我不杀勾践,忘记先王的仇恨,是不孝之子,这是上天抛弃吴国的原因啊!” 王孙骆说:“请让我再去见越王,哀求他!” 夫差说:“我不想复国了,如果能允许吴国做越国的附庸,世世代代侍奉越国,这是我所希望的!”
王孙骆到越军,文种、范蠡阻拦他不让进入。勾践望见吴国使者哭泣着离去,心中有些怜悯,派人对吴王说:“我念及你昔日的情分,请把你安置在甬东,给你夫妇五百户人家,让你安度余生。” 夫差含泪回答说:“君王如果赦免吴国,吴国也就是您的外府了。如果颠覆社稷,废弃宗庙,而让我成为只有五百户的臣子,我老了,不能列于平民百姓之中,我只有一死罢了!”
越国使者离去后,夫差仍不肯自杀,勾践对文种、范蠡说:“你们为何不抓住他杀了呢?” 文种、范蠡回答说:“臣子不敢诛杀君主,希望主公亲自下令。上天的惩罚应当施行,不可长久拖延!” 勾践于是手持 “步光” 宝剑,站在军前,派人告诉吴王说:“世上没有万岁的君主,总归一死,何必让我的军队对你动手呢?”
夫差于是叹息几声,环顾四周,哭泣着说:“我杀了忠臣伍子胥、公孙圣,现在自杀已经晚了!” 对左右的人说:“如果死者有知,我没有脸面在地下见伍子胥、公孙圣,一定要多拿几幅罗纱,遮住我的脸!” 说完,拔剑自刎。王孙骆脱下衣服盖在吴王的尸体上,随即用丝带在旁边上吊自杀。
勾践命令用侯爵的礼仪把夫差葬在阳山,让士兵每人背一筐土,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座大坟,把夫差的三个儿子流放到龙尾山,后来人们把那个地方叫做吴山里。诗人张羽有诗感叹道:
荒台独上故城西,辇路凄凉草木悲。
废墓已无金虎卧,坏墙时有夜乌啼。
采香径断来麋鹿,响屧廊空变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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