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妮薇儿之幕 (第2/2页)

“这些是规则的触须。”混沌者说道，声音如同来自深渊般幽冷，“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探寻异常的存在。而你，身为命运之锁的使用者，早已脱离了规则的轨迹。”

本杰明感到后背发凉，他盯着那些裂缝，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所以，这些……迟早会找到我？”

混沌者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某种无奈：“对我来说，找到妮薇儿之幕能让我隐藏更多的力量。对你来说，它是唯一能让你摆脱这些目光的方法。你是否帮助我，其实无关紧要——只是你的选择决定了你会以什么方式继续存活。”

本杰明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声音却低沉而平稳：“听起来像是一笔交易，甚至……像是一种威胁。”

混沌者露出一丝模糊的微笑，声音平静如水：“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也无妨。但本杰明，我不强迫你接受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你的路由你自己选择。”

“如果我不去呢？”本杰明试探着问道，眼神中带着些许抗拒。

混沌者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些，缓缓说道：“那你只能独自面对规则的逼近。没有妮薇儿之幕，你永远无法真正隐匿自己，规则会找到你，剥夺一切。不是因为你弱，而是因为它比任何生物都更冷酷无情。”

本杰明沉默了。他并非完全信任混沌者，但对方所描述的规则压迫，他已经隐隐有所感知。他意识到，混沌者或许并非完全为了自身利益，至少，他描述的威胁是真实存在的。

“假设我同意去寻找，”本杰明缓缓开口，目光直视混沌者，“你会怎么做？”

“我会协助你。”混沌者的回答不假思索，“妮薇儿之幕并非易得之物，需要穿越一些危险的地方。但我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你指导，甚至……保护你。”

“保护我？”本杰明略微挑眉，语气中带着讽刺，“听起来不太像你会做的事。”

混沌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沉声说道：“相信我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给你的帮助只是互惠互利。只有我们都活下来，我才能恢复力量，你才能继续前行。这是事实，无需信仰。”

本杰明不置可否，心中的戒备并未完全放下。但他知道，目前他确实没有太多选择。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周围的空间忽然剧烈震动，黑雾迅速弥漫开来，扭曲了他的视线。

“做你的决定吧，本杰明。”混沌者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低沉而遥远，“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没有选择了。”

本杰明想要回答，周围的景象却猛然变化。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茂密的丛林中，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鸟鸣与虫叫此起彼伏。

“该死的……这是哪里？”他低声咒骂，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再也听不到混沌者的声音。

“混沌者？”他试探着喊道，回应他的却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