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2/2页)
至于觉禅氏庶妃,她也在第二天一早产下了八皇子。”
夏菊没把觉禅氏当回事,她不知道这个刚刚生下的小阿哥,会在以后如何搅弄风云。
玛琭想着,如今老十变成了老七,可老八还是老八,他这排名还真是占的牢牢的。
不过这一世,瞧着皇上是不会宠幸宜贵人了,那老九就不会出生。
胤禩他没了九阿哥这个移动银行的支持,会选用什么样的办法去争夺储君之位呢?
“太皇太后那边可好?可有传出请太医的迹象?”
最近她总觉得玄烨忧心忡忡的,除了太皇太后有事,玛琭不做它想。
夏菊一脸为难的看向玛琭,心想着主子这也太看得起她了,那可是慈宁宫啊!太皇太后有心瞒着,她怎么可能打听得出来?
“请主子恕罪,慈宁宫那边奴婢实在插不进去,不过经过这遭,防卫比之以往更厚了几层。”
夏菊之前也曾经派人去慈宁宫附近转悠过一次,想要探听些消息,却正好瞧见有相同目的的人被当成叛党抓走了。
从那之后,夏菊就老实了。
玛琭问完也自觉失言,她一不小心就把夏菊当成小圆子了。
康熙回宫后,也是第一时间去慈宁宫转悠了一圈,这才回到乾清宫。
而乾清宫门口,佟国维兄弟俩已经跪在这里好一会了。
来往之人都在猜测,最近几年这是怎么了,眼瞅着佟家越来越不得圣心。
二人看见康熙后,神色不似之前的那般亲近,反而有些惶恐,尤其是佟国纲。
旁人不知,他们自己可清楚,这次皇上没有当众处置他们不是想为佟家兜底,单纯怕皇室颜面有损而已。
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微臣叩见皇上!”
康熙见到两个舅舅,脸上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容,可佟国维看到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只觉得这样的外甥让他看着直打颤。
果然,下一秒康熙的嘲讽如约而至。
“舅舅果真是养了一双好儿女啊!”
他指的是佟贵人和隆科多,前者与白莲教勾结意图谋反,虽然她是被威胁的,却不值得原谅。
至于隆科多,马场!围场行刺!都有他的手笔。
康熙之前查出来真相后没有发作,就是想看看佟国维两兄弟是否真的意图谋反,如今已然明了,隆科多多半是出于嫉妒。
佟国维还以为皇上是在怪罪佟贵人的事,半分不敢为自己辩解。
“是微臣无能,竟没察觉到那个逆女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皇上降罪!”
这可真是出乎了佟国维的预料,就算是他想找白莲教的人都费劲,天知道她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康熙冷哼一声,“降罪?以叛国罪论处?”
这是打量他不会对佟家出手,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吧,不过不着急,该清算的他都会慢慢算清楚。
佟国纲是个直肠子的人,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会看眼色啊,知道大外甥这是生气了。
“皇上,您先别动怒,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之前自己女儿被皇贵妃针对,他还想进宫说道说道呢,这下也是没指望了。
康熙对着这个二舅舅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佟国维下去了,他还指望佟国纲在外面给佟家撑门面呢。
而且二舅舅一向不管家里的事,都是大舅舅佟国维做主,他一早就晓得。
“二舅舅,此事已经证据确凿,佟佳氏嫉妒亲姊,被白莲教钻了空子,不仅用神仙粉害了表妹的性命,还反被威胁谋害君主。
若不是朕顾念几分旧情,只怕如今的佟家已经满门抄斩了!”
这话说的太重,把佟国纲吓得脸色惨白,直呼“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佟国维见康熙步步紧逼,也是没了办法,他知道外甥是在和自己暗暗较劲。
他退,则佟家安。
若是自己不识趣,那佟家此番注定要伤筋动骨了。
在两人真正谈判的时候一致决定让佟国纲离开,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不知道是担心自己哥哥,还是怕里面的两个人打起来。
佟国维看着龙椅上这个尽显帝王风范的外甥,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是老了。
可他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让佟家成为京都首屈一指的世家,怎么舍得就此退出朝堂。
“皇上长大了,如今也不需要舅舅为你冲锋陷阵了。”
遥记得当时,玄烨八岁继位,京都有多少人心怀鬼胎,还不是他佟国维始终站在他身后支持。
这些年,他的哪一项新政,自己不是第一个赞成,他怎地就容不下自己了呢。
佟国维也很伤心,他虽然有私心,可对皇上的忠诚却是始终如一。
康熙料到佟国维会打感情牌,可他亲耳听到后心里还是一阵唏嘘。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再摆皇帝的威严,就让他们这对甥舅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舅舅,朕一直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朕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坦诚。
你收授贿赂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佟家狂妄自大欺压旁人,朕也可以当做不知情。
可你往朝堂上安插那么多人手是做什么,一直催促表妹生下皇子又是为什么,真当朕不知道吗?”
说到底还不是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已经想着要让下一代皇帝,也流着佟家的血。
要是没有白莲教和懿儿的事,或许他会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选择隐忍。
可如今,他突然发觉,或许此时发作,才是保住佟府的最好方法。
佟国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皇上,您就是因为这个才容不下我?
可满朝文武哪家不是这样做的,谁不想培植人手,谁不想让自己家的女儿生下皇家血脉呢?”
再说,他多培植人手对于皇上也是好事,他肯定百分百支持自己外甥。
或许是这些年,佟国维过得太过顺风顺水,已经忘了过犹不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