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红丸碧离丝 (第2/2页)
曹阔只得先拿出金刚八式哄着他们,在山下又装了几间小木屋,东一个西一个显得还挺有格调,白天和蓝夜取血研究刀法,傍晚和几个小子一起烧烤,夜里还要悄悄的埋尸。
看守战俘的庄丁是山猫的老部下,在院子里看到山猫后急忙跑过去道:“猫爷,最近二庄主带了十几个人下山都没送回来,柳叶寨那些人都说二庄主是地狱里回来的恶鬼,每天都要吃人的,这事儿要不要和大庄主说说,否则少了这么多人三庄主那我没法儿交代啊”
山猫知道这几日曹阔和蓝夜在山下勤练功夫,一听这话浑身汗毛“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二庄主这分明就是在用活人练功,这肯定就是邪功了,看来胡老二也和二庄主走在一起了。
抬手一个大嘴巴把庄丁打了个趔趄:“乱嚼舌头,那些人分明是重伤不治死掉的,谁他妈再敢乱说话就给我扔崖下面去,我管你什么柳叶寨翠松岗的,这里是呼啸山庄!”
山猫教训完庄丁就去踹印娥的门,他得警告印娥别让下面的人乱说话,二庄主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还想不想回家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他不想让印娥吃这个亏,毕竟那娘们儿长的漂亮。
“印娘们儿,开门!”山猫砸门。
这几天山庄算是平静了下来,夜里已经没有再因为伤重彻夜哀嚎的人,曹阔带着蓝夜和几个小兄弟搬回山上住,看到印娥的门口聚了很多人,他还以为山猫的老毛病又犯了,就走过去看看。
“猫子,学会踹寡妇门啦?眼光儿不错哈。”曹阔吐掉了嘴里的半截草茎开着什么玩笑。
“冤枉呀二爷。”山猫拉过曹阔走出人堆儿,从怀里掏出红丸碧离丝塞给曹阔道:“这是那天晚上印娥掉的,是她的独门兵器,当年还闹过谁能空手夺了她的这个宝贝,谁就能做他男人桥段,可是后来不了了之了。还有二爷,最近这几天柳叶寨的那些喽啰在背地里说您吃人来着,要不要我收拾收拾他们,让他们别胡言乱语?”
得知自己被妖魔化了,曹阔也不介意:“屁大点儿事儿爱传传去,回头把人都叫出来,惊涛楼的事儿青龙堂要摆香案,我找印当家商量点事,让人都散了。”
他说完提着红丸碧离丝奔着印娥的小屋去,山猫说这东西还有故事,曹阔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件兵器,按照武林中的说法儿,这种非刀非剑的兵刃就算是外门兵刃了吧?
红丸碧离丝是一块十分结实的丝带,两端各坠着三个不大的红褐色球球,非金非铁的还有点沉,手感不错,于是随手摘下两颗当做健身球转来转去,喊秀儿开门就进了屋子。
“印当家,已经四天了,你那回山的快马不是迷路了吧?还是你们寨子不要你了,真打算留下来做长工啊?我们这小庄子怕是养不起您这养尊处优的主儿,您得想办法养活自己了。”曹阔见这位印大当家又恢复了往日的仪态万方忍不住挖苦两句,随手将红丸碧离丝丢给她,径自坐下来喝茶。
印娥这件兵器,普通刀剑不能毁其丝带,六颗红丸是红衫铁木的木心所制,专打人穴位砸人脑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做飞投的暗器。这东西只有她会使,别人用不了,她一接过来就察觉到不对,轻了。
再一看在那品茶的曹阔手里转悠的正是自己的红丸,她的红丸本来是兵器,可是这兵器上却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早先还是正经人家的时候,她故去的夫君曾在洞房之夜在每颗红丸上题了一个字,写的是“双鸳鸯合欢曲”,一首元曲的词牌名,添做他们夫妻的闺趣。
夫君死后还拿这兵器闹过一段比武招亲,只是这山里哪有个正儿八经的主儿,来的都是自认为手上有两下子的凶徒,被打发了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
印娥用手一摸丝带上的球囊,少的正是“合欢”二字,紧张的她一脸红润,这要是被误会说柳叶寨的当家是个女淫贼,那她以后就别活了,不用说名声尽毁,绿林里那些好色之徒烦也烦死她了。
她忌惮曹阔的“神功”,于是便紧紧盯着曹阔的手强作镇定:“请二庄主还我红丸。”
曹阔说完话等了好半天才得到回音儿,抬头一看,印娥红着脸盯着自己手里的两颗红丸,本能的就向红丸看去,他这一看吓得印娥抢步上前来夺,急道:“二庄主不能看。”
本来没什么事儿,可印娥上手抢,曹阔怎能给她,将手向后一扬闪了开去,印娥一击不中,便趁着他另一只手放茶杯的空档合身扑上双手来夺。
曹阔坐在椅子上,身无退路中门大开,好在印娥只是夺球并不伤人,眼看就要被她抓住手腕,曹阔急中生智双脚一抬正踢在印娥的两只脚踝上。
这一脚踢得有点重,印娥顿时身形一矮,整个人便砸在曹阔怀里,被他搂了个正着,此时的印娥高举双手仰头望着曹阔近在咫尺的脸惊慌的不知该如何脱身,两个人大胆的肢体语言吓得秀儿赶紧把门“咣”的一下关上,生怕被外人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