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委屈,痛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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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我醒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上战场穿的那件。不过衣服破的地方漏出的伤口撒上了药粉
军中虽然有军医,但沈明轩怕我身份被识破,他也不好意思帮我脱衣上药,就在我能看得见的伤口处撒上药粉,先把血止住。
我记得我还没醒的时候做了一个梦,一个场景在新兴村院子,我打开门,看见孩子们都叫我燕儿哥哥你回来啦,拉着我的手进院里,我开心笑了。
另一个场景,见到师父在后山,看着我说断断续续,连接不上的话语
“又受委屈了?”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见为夫?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怎么又把自己置身事外?”
梦里哭得不行,我是不是死了?不,我不能死,我不可以死。然后醒了
沈明轩在身旁守着,看见我醒了,他说:“你先别动,你受很重的伤”
我说:“我想回去”
沈明轩说:“回去也等伤好些再回去”
我面无血色,有气无力说:“好不了,因为我背后有刀伤,无法敷药。也不能让你们来敷,已有很长一段时间”
沈明轩说:“很长一段时间?你是说去蛮国将领打的第一场,你便受伤了?”
我打趣说:“嗯,可能现在伤口撕裂成血口大盆,还泛脓,可能更恶心。”
沈明轩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你为何当时不说?”
我说:“我想早点打完仗回去”(已差不多两年半了,我只给婉儿两年的银两,这差不多半年,孩子不知道怎么过的)
沈明轩说:“那如果就算回去,回去的路上你能受得了?”
我说:“呵呵,咬咬牙肯定能行。”
沈明轩说:“好,我们明日回府,叫最好的医师给你看”
我说:“我不回府。”
沈明轩说:“那你伤得那么严重,你不回府去哪里?”
我说:“我有地方去,你就别管了嘛,呵呵”
次日
沈明轩扶着我艰难的下床,他说:“你确定能骑马回去?”
我说“嗯”
骑上马,我对他们说:“你们不用跟着我。我累了就自己歇息一会的”
(本来想直接回去见孩子,但怕现在模样吓到他们,加上背上的伤还不处理的话就真的死了,如果直接去皇宫领赏,还是等好一些再去)
直奔无忧宗门而去,途中经过翼安城,一路快马加鞭,我身体受不了,不敢闭眼我怕直接没了。差点闭眼,摇摇晃晃的又突然睁开眼睛,差不多大半路都是这样,马儿也越来越慢,因为这个状态不敢开快了。
一台马车内,侍从在窗口看见不远处的我说:“公子,那人身材,背影好像当初劫持你那位。”
张子尘探头看了看说:“让马夫开近些看”
马夫往回走,靠近看,因为带面具,张子尘不太确定所以在窗口问我:“这位兄台,能否放下面具看看?”
我迷迷糊糊,昏昏又醒醒的低着头,马儿慢慢走,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话放下面具,本来双手拿马绳,为了保持平衡,现在一手脱面具,平衡不在直直摔在地上,吃痛得清醒了一些,不过差点晕了。然后用手撑着地面摇了摇头,想起来,起不来
张子尘看我脱下面具时,看清模样,本来马夫也慢慢的跟着我的马走,然后:“停车”
下车扶我进了马车。我嘴边一直说:“无忧宗门”,“无忧宗门”然后晕了
张子尘跟马夫说:“去无忧宗门”
张子尘以为我又发烧,摸了摸额头,没有,摸了摸我脉搏,失血过多,伤情严重,怎么会如此严重,再不医治就没命了。叫侍从:“拿银针来”帮了我扎了几针。
无忧宗门,张子尘不知道要叫我姑娘好,还是兄台好,说:“喂,醒醒,醒醒,到无忧宗门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想走出去,张子尘与他侍从赶紧来扶我。
张子尘关心说:“能走的上石梯吗?”
我说“嗯”
我艰难的走上去,迷迷糊糊,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在喝茶。
我说话都没力气,声音很小,说:“师父,我回来了”“扑通跪下”
张子尘温柔说:“还没到呢。再走前面些去”
走他们从宗门门口扶到我在师父跟前,我想说话:“我……”晕倒了
他们又扶我进房间,我迷迷糊糊像醒,又不像醒,拉住张子尘手:“别走,别走”
张子尘说:“好,我不走”
昏迷中做了一个梦,人人骂我:“骚货”,“不知廉耻“,“滚”,“抢雪儿师姐的意中人”,“打她”,“屠杀满城百姓的罪人”,“千古罪人”,“与下人通奸,真恶心”
我流泪不止,伤心欲绝摇晃着眼前的宋世阳说“你给我向解释啊,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为什么?”
“与靖国之战,我虽误会了你,但我什么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没有做错付出了生命,换来了扭曲的事实”
“我没有与下人通奸,我没有抢雪儿师姐的人。我没有,我没有,宋世阳,为什么不说出真相,为什么就看着我身处险境?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啊,你告诉我?”
突然梦醒了,泪水在眼角滑落。失落了好久,然后自嘲的笑了“呵……呵”
没留意旁人在身边,旁人叫了好几声我,我沉浸在梦里,加上伤痛,没听清楚。等我听清了,看过旁边。张子尘在身边
我面无血色,艰难的,问张子尘:“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子尘说:“我回冀安城路上看见你,你说要去无忧宗门,我便带你来了”
我说:“哦,那多谢了”
我看了看身上的伤口,问:“你帮我包扎的?”
张子尘说:“不是,是雪儿帮你包扎的”
我说:“雪儿?她不是将军夫人了吗?怎么在宗门”
张子尘说:“那我就不知,不过听其他师侄子说雪儿与宋将军回来看师兄”
我说:“师侄子?师兄?”
惊讶的问:“你是师叔?”
张子尘说:“你叫我师叔?你也是宗门之人?”
我迟疑说:“不是,我跟着他们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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