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归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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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是古代人对于陨石的一种称呼,古人见陨石从天而降,便将其称呼为天石。
天石的种类很多,最名贵的一种叫做天心石。
而张启灵所说的“陨玉”,则是一种手感材质极其类似玉石的天外飞石,里面或许会含有特殊的成分。
整个陨石既作为西王母国的核心,又被当作制作玉俑的原料使用起来。
...
在离开塔木陀的路上,关皓的状态随着距离地下湖泊越远,就越好了起来。
这无疑印证了黑瞎子的猜测,就像被陨玉影响是“层层级级、堆叠推进”的,离开的时候,陨玉的伤害性也随着距离拉远而缓慢变低,直到“恢复原状。”
当然,“等到出去就好啦,不要太担心。”
这只是关皓用来安慰黑瞎子的一种说辞,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一遭必定会给关皓的身体留下暗伤。
而暗伤之所以叫做暗伤,就是因为它会潜伏着,不声不响,在你最措手不及的时候爆发出来。
...
离开塔木陀的路上,黑瞎子每隔两个小时会停下休息二十分钟。
第一个两小时的时候,关皓因为大量失血休克了一回。
肢体湿冷,脸色和口唇苍白,脉搏弱、快且扪不清,还伴随着高烧。
黑瞎子手边没有多巴胺(升压药),也没有血袋。
空有一脑子医学知识、抢救方法,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关皓真的要死在这里的心态,给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黑瞎子木着脑袋去回忆救治原则。
高烧休克的患者不能受颠簸,要置病人仰卧,血压低于正常的患者要置坐位...
...所以再急,他也只能抱着关皓靠坐在水道里,等生,或者等死。
因为缺血,关皓的体温低得惊人,黑瞎子就解了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体温温着他。
搂抱着像个冰块儿一样的爱人,黑瞎子突然有几分想笑。
他笑关皓的温度从来没有低成这样过,就像性格一样,关皓从来都是暖洋洋的,像一只大型的狗狗抱枕。
笑着笑着,眼尾就沾上一点薄红。
“我有点害怕。”黑瞎子说。
他由着软弱的眼泪顺着眼尾掉进关皓的脖颈里。
眼泪该有些冰凉的,落到休克的爱人身上,又兴许是滚烫的。
“你醒醒吧,大少爷。”
“就当是为了你投保的那些保险公司,你知道他们得赔多少钱么?”
想到哭天喊地的保险公司,黑瞎子一下子好笑的弯起了唇角。
他低垂着眼睫,眉眼含着柔和的笑,声音里也带着笑意。
“该好几个亿吧?”黑瞎子托着关皓的手指算数一样捏了捏,“这么一听好少啊,他们好小气。”
“完全不比你大手笔...”
强弯着的嘴角落下来,他的声音哽咽沙哑着,像主人不给开门,就叫唤到嗓子也哑掉的猫咪。
“大半年在德国砸了两百亿。”
“.......”
黑瞎子偏头蹭了蹭关皓湿凉的侧脸,他分明才是环抱着他人的主动者,看起来却蜷缩着,心都皱了起来。
“你才是笨蛋。”黑瞎子突然苦笑了一声,“我想明白了,我说你为什么突然搞什么响应国家号召,要低碳出行,自己出门车都不开了。”
“合着是为了省油钱啊?”
黑瞎子乐得眯起眼睛,他把墨镜摘掉了,随手放到了一边。
所以眼泪顺着下颚线,一下一下地砸到他们相贴的皮肤上,晕开了那些没有被湖水冲洗掉的血迹。
“低碳出行?”黑瞎子说:“你真行啊,为了诓我,响应国家号召这种词儿都能冒出来。”
“你真行啊...”黑瞎子扣紧关皓的手,骂他翅膀硬了。
“我就说解语臣,解老板突然发来一个财报链接让我看干什么,还全英文,我还以为是他的公司叫我查账。”
“我都没细看,我就回他我查纸质账本,联网的得加钱,外语翻倍。”
“你知道他怎么打趣我吗?”黑瞎子低声问,又自顾自的回。
他装腔拿调的讲给关皓,“黑爷说笑了,解家那三两账本就不劳黑爷大驾了,您自然有别的账要费心。”
“哈哈。”黑瞎子低低笑了两声,“我一看短信里那个您字,我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儿,我点开财报一看...”
“你把一快破产的医药公司投到资产总额翻番,再过两年你是不是还想让它上市?”
黑瞎子搂了搂因为仰卧姿势下滑的爱人,他发现关皓的体温在慢慢回升。
他搓了搓关皓的手心,再去探脉搏,关皓的脉搏依然弱而轻,但能扪清了,不再是含糊混乱着,像他那天的心情。
黑瞎子说:“解语花心思玲珑,我没想到他还爱吃瓜。”
“可能他也好奇,我们两个是怎么能走到一起的。”
“他那天估计是很闲,还卡着我看完财报的时间点儿发短信,说有外国友人要你的联系方式,要不要给。”
漆黑水道里,黑瞎子的声音就着关皓逐渐平和的呼吸,也带上了一点轻松的语气。
“我说你爱国,看见外国人就烦。”
黑瞎子自己也笑,他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担惊受怕了多久,我寻思你这金贵大少爷要是真的把自己作破产了,我要打几份工才能养。”
“就说说院儿里你老喂的那几只大胖橘吧,你宠得他们无法无天的,金丝楠木也敢当猫抓板玩儿。”
“你管喂不管教,瞎子我几个钱买新的啊。”
“.......”
关皓平静的呼吸着,安静的窝在黑瞎子怀里。
他的脊背和爱人的胸膛相触,裸露的、赤裸的珍视和在乎,顺着心跳就这样传递了出去。
无论是来自于谁的。
黑瞎子不再流泪了,他蹭了蹭关皓锁骨上那些晕开的血渍。
那些漫长的、短暂的,软弱的时刻。
那些几度想要求助于神佛的时刻,都随着关皓体温的回升,脉搏跳动的参与,慢慢变得永恒且柔和。
“你啊...”黑瞎子说:“你也不给我一个支棱起来的机会。”
“我有话一直没有说,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说,因为你肯定不喜欢。”
“谢谢你。”黑瞎子说:“眼药的五十万,你始终没有大包大揽的替我去给。”
“你永远知道怎么保护我,即便对于两百亿来说,多少个五十万都很少。”
“尊严、人格、身体。”黑瞎子弯起唇角,用着打趣的语气,说着倾心的话。
“你把我爱护的很好。”
他偏头去吻关皓的侧脸,唇瓣贴上去感受到的温度,终于不再像是雪地里冻久了的冰凉。
于是黑瞎子也跟着平息了翻腾的、发酸的脑子与心。
他没有再说话了,专心的环抱着恋人,替他取暖。
他知道,关皓会醒来的。
...
第四个小时的时候,黑瞎子已经背着关皓到达了张启灵说的那条,会有野鸡脖子守株待兔的水道。
再有一个两小时,他就已经带着关皓出了地下错综复杂的水道,上到了雨林里。
关皓的身体状态也逐渐转好,即便贫血让他有些疲惫,但确实也能说一句“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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