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这是决心要开战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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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淙之与张礼锋带着人涉过滦河,当即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由原骑兵将领带领借助原始森林隐蔽着回到郸州,一队由张礼锋带着从互市场绕回,而自己则带着大可汗的头颅,顺着当时元绮在地书上为他标注的那条路,迂回前往昱州,昱州与苍州郸州邻近,即可借机取昱、苍两州,又可第一时间回郸州!
而阿蒙多回到大本营后,却对吐谷浑和室韦人宣称萧淙之是虚张声势,谎称劫持了大可汗想要诱杀自己,实际上不过是个冒牌货!
私下却让派出自己的亲兵,全力追杀萧淙之,务必做到一个不留,更重要的,是他要拿回那颗人头!
等到阿蒙多应付完诸位部落的族长,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嘉柔已经穿上了突厥的服饰,在里面等他。
“你回来了?没事吧?”不等他揭开帘子,嘉柔已经冲出去迎他,语气格外关切,倒真像一个关怀丈夫的妻子。
阿蒙多冷漠地瞧她一眼,似乎这时才想起她来。方才报信的人说什么?王妃让人去的?
“是你让人去找我的?”
嘉柔点头,连忙说:“萧淙之阴险狡诈,我想他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逃了,你追出去,我担心你。”
阿蒙多此时满身戾气无处发泄,突然撞上这温柔乡,就像突然炸了毛的狮子得到了一丝安抚。转身坐在榻上,饮下一碗烈酒:“你就不怕我拿你撒气?”
嘉柔走到近前替他倒酒:“我怕,所以我更要向你表明心意,中原抛弃了我,萧淙之害了我,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我今后能依靠的只有你,所以,求你……”
说着她缓缓蹲下身,将头伏在他膝上:“你说什么我都听。”
阿蒙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抚摸草原上放牧归来的狗,不同的是,眼前这个是中原皇室骄养出来的,与他在草原上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这番别样的娇媚柔情,他反倒很受用:“好,既然如此,以后你就跟着我,等我杀进中原,你要谁的命,我都替你拿来。”
嘉柔眼含热泪,动容至极,捧起阿蒙多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嘤声说道:“我相信你,我虽然是第一次出关,但你是我见过所有男子中,最有英雄气概的一个。虽然如今的大可汗已经统领了关外各部族,但我相信,日后你继位,一定能更上一层,不仅仅是统领,而是彻底征服,我相信你能征服一切你想征服的东西。”说着含泪轻轻吻了他粗糙的手背:“就像你征服我一样。”
没想到当初在青楼学到还未来得及实践的本事,竟然用在了阿蒙多身上。这话对于刚刚丧父的阿蒙多来说,简直如雪中送炭,极大地充盈鼓舞了他的内心!
他想起大可汗死前未能喊出的那句话,杀光他们,征服中原!
火焰重新在阿蒙多眼中燃起,狂舞着烧尽他心中的旷野,他一把将嘉柔提起来,放在腿上,几下功夫,撕碎了她重新穿上的衣服。
看着嘉柔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他仿佛看到了野心实现的曙光。
从前他折辱虐杀过的中原官眷,无一人肯服软。大多如同顾庭芳一样求死,可他偏要她活着。要不是萧淙之背叛,杀了那些俘虏,他相信服软的人很快会越来越多!
眼前的嘉柔,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低语道:“中原倒真给我送来了一件不错的玩具。”
此时距离中原新帝登基已经过去十四日。皇帝亲率一支队伍先十万大军而行,已经抵达颖州。
又过了三日,秦又天接到消息,御驾已经抵达靖州。于是上下整军,下令两日后迎接王师。
顾庭芳却不听,独自带了人出关去——萧淙之已经出发快半个月了,迟迟没有消息,她担心事情有变,于是带了人出去查探。出行前,元绮来送她,经过上回姜洹一事,二人关系缓和不少。
元绮来到她马前,请求道:“表姐,他拜托你了。”
顾庭芳没好气道:“用不着你来说。”
两日后,御驾来到郸州,秦又天率一众将领在城门口声势浩大地迎接,皇帝没有乘辇而是骑着一匹头戴金盔的战马,金甲在身,威风凛凛地踏足了郸州!
在他身后左侧是元穆,右侧则是姜洹。
这一日,皇帝那身金灿灿的铠甲,成为了灰色的郸州城中最闪耀的光芒,闪耀到刺目。
长街两旁,在开道的军队身后,挤满了黑乎乎的人影。皇帝骑着马,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却感受到了同样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欢欣雀跃,而是冷漠的抵触与怨怼。
等到达军营,这目光比长街上更是强了数倍!他承受着这些,缓缓行过长街,走进主帐之内。
待一众将领拜见过新帝,元绮终于找到机会与元穆在帐外说上了话:“哥哥!”
元穆上来就问:“淙君呢?有消息了吗?”
元绮摇摇头:“他已经走了二十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顾将军出去找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她眼神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兄妹二人随即来到元绮帐中说话:“哥哥,陛下刚登位,不在上京稳定局势,着急来郸州,这是下了决心要开战了?”
元穆点点头:“不错,只等淙君的消息了。”
意思是萧淙之斩杀大可汗,以此来作为导火索。
元绮皱眉眼中流露出不满:“这是先帝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元穆眼神示意她注意言辞,说道:“这是先帝所谋,却也是势在必行,陛下心怀天下,誓要收回失地,永绝后患。这是陛下之志,也是我与淙君之志。”
元绮紧紧抿着唇,换了个话头:“那嘉柔呢?她刚嫁过去,她是先帝的亲侄女,先帝也一样当作弃子吗?”
元穆将她拉到屏风后,扶着她的肩低声警告她:“你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方才的情形你看到了,新君登基本就不稳,郸州又人心浮动。淙君如今没有消息,若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被人大做文章,我们不能横生枝节,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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