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摆了不摆了,高低曾经也是个战神 (第2/2页)
“这是?”白榆看见沈曼曼手上这一颗白色摇粒,心下大致猜测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曼曼举着药丸在白榆眼前晃了晃,“三号,刺激神经兴奋。”
接着就把这粒药一把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白榆原本想说,这艘船上的人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何必去趟这趟浑水,毕竟两个人都不喜欢多生事端。
“小白,你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吗?”沈曼曼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开口,同时从沙发上起身,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是军人,是战士。”
她赤裸着双脚踩过地板上这一摊乌黑的血迹,一脚从死去的女人身上跨过,步伐坚定的往门口走去,“这些人这些事和我都没有关系,但是——”
打开门,各种虫子的嘶鸣声放大百倍,走廊暗淡的光线和房间内的明亮截然不同,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混乱的黑暗。
“我的信仰驱使我为了正义而战斗。”
战士,不论生在何处,不论面临何等困境,战争不止,战意不息。
此刻,那段纠缠了白榆多年的记忆又一次清晰起来,原本朦胧的画面中那张被撕咬的破碎的脸同现在的沈曼曼渐渐融合,就如同那个人死了,却又在现在重生而归。
白榆的身体里面有很多种基因,仿佛一件由疯狂的裁缝师搜罗宇宙之中所有宝物而缝制出来的最完美织物,精灵的血,野兽的骨,虫子的肉……都有可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组成。
若是脱下他的衣服,甚至可以看见白榆的腹部、背上、胳膊满满都是大大小小的缝线,可以想象到疯狂的裁缝师总是不满意,总是修改缝补。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时常会在睡觉时被噩梦缠绕,那些藏在他身体里的、属于被人的执念或恐惧,往往会在他精神松懈时占据白榆的大脑。
而其中,自从某一天,裁缝师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样东西,并将其拆解送入他的体内,那幅被丧尸撕咬的画面就一直挥之不去。
他还记得当时裁缝师问他,感觉如何。
白榆只是回了一个说,和之前那几个反应一样。
但实际上,这次的残留执念异常的强烈,尤其是在看见沈曼曼着一张脸之后,他甚至怀疑她就是那段记忆中的主角。
尽管裁缝时常告诫白榆,要学会主动控制住这些杂乱的执念,白榆只在嘴上说着答应,却实际从来不管,并且任意放纵这些不属于他的意识疯狂生长,就像无人修剪的荆棘,在他的脑海中蔓延,并且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理智与情感是否会被吞噬代替。
也因此,那段记忆对他影响颇深,将沈曼曼视为一定要保护的重要的人,也几乎是在顷刻间就理解了沈曼曼所说的战士和信仰。
“好。”他轻轻的开口,低头发笑,就像深夜枝头的猫头鹰般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