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昨晚山盟海誓,今朝永不相见 (第2/2页)
“你们怕她,我不怕她!”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从刘晓静面前走过,见刘晓静没有任何反应,便又冲着她大声说道:
“我现在就要去巫蛊之家,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别的男人!”
在一旁的司空白顿时生出一身冷汗,瞬间清醒了很多,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文若虚拉住。文若虚此时像疯了似的,撒泼耍横,就是不走,司空白也不想伤害他,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今晚就把他送走。”
刘晓静态度严肃地说完后,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此时文若虚也安静了下来,内心也明白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心想:只是当了巫蛊之女,就把我抛弃,刘晓静你也太绝情了。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
“若虚!”
“若虚,你在哪!”
这时远处五个人拿着手电筒,朝村口这边走来。
正不知该怎么办的司空白,闻听有人叫他,立刻答应道:
“他在这里!”
只见司空白挥着手,向人群喊道。
文若虚此时也觉得声音好熟悉,远远观看,原来是父亲,便急匆匆地向父亲方向跑去。
“你这孩子,让我们担心坏了!”
一个身高中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激动地跑向文若虚。
“爸都怪我不小心,才摔了下来,多亏村子里的人救了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文爸兴奋地抱着文若虚,泪湿眼眶。
看到一旁的司空白,便立刻去和他握手,表示感谢,司空白想把大家请进房屋说话,大家觉得时间太晚了不便打扰,他日过来感谢。最后司空白把大家送到村外一里多才返回村子。
而回到巫蛊之家的刘晓静,此时正伫立在窗台,望着那一轮明月,愁肠九转,夜不能寐。
文若虚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而见到母亲时,本来想打个招呼,见她趴在卧室桌子上已经睡着了,便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文若虚起床后,发现母亲已经坐在床头。本来四十多岁的母亲,看着又苍老了十来岁,那鬓角已经生出丝丝白发,正所谓母子连心,文若虚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
“母亲让您担心了。”
此时文母已经眼睛红肿,眼角泪珠在打转,已不知道为文若虚哭了多少回了。看着悲伤的文若虚,轻轻拍打着他,低声说道:
“回来就好,我儿不哭。”
这时文母看到文若虚胸前戴的玉佩不在了,便问道:
“你的子母玉佩去哪了?”
此时文若虚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起来,母亲问他原因也不说,就是不停的哭。
好长一段时间后,文若虚才把他和刘晓静的事说了出来。自己摔落山坡,走投无路,是刘晓静救了他,当晚两人发生关系后,互诉心肠,愿意永偕同心,白头偕老。文若虚便把子母玉佩给了她,以表信物。可是第二天刘晓静当了巫蛊之女后,突然翻脸不认人,将自己逐出村子。只是没有告诉母亲关于巫蛊之女的情况,其实也不怪他,村里人知道的也不多。
文若虚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文母叹了口气,便独自出去,没多久,手持一个精致的盒子,又坐到床头,小心翼翼地取出两个宝玉说道:
“这是子母玉佩,一共三个,是祖上传下来的,可以保佑佩戴之人的平安。本来是想等到孙孩出生那天再给你。当你外出工作时,我和你爹不放心,就想让你先戴着其中一个,以保佑你平安。”
“母亲,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我们能走到一起,才给她的。”
母亲并没有回话,而是把另外一个半圆环的玉佩,重新给文若虚戴上,把剩下的那块小圆环玉佩重新装好。然后又安慰道:
“不要太伤心,哭坏了身子。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姻缘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在母亲反复劝慰下,文若虚才停止哭泣,但是内心的伤痕却无法抹平。爱情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两个陌生人只见了一面,甚至都不了解对方,却言定终身,男人非她不娶,女人除他不嫁,这也许就是爱情的神奇之处,无法用理性的词语解释清楚,如果要用一句话说明,那就是“噢,那就是爱情。”
文若虚一家当时住在排房,两间房屋一个小院,在院外边文父又自己盖了一间小厨房,没有卫生间,只能去公共厕所,而当时自己有自来水的也很少,几乎都到公共水龙头处,排队接水。
回到家后,文若虚起初还没有什么异样,可后来渐渐茶不思饭不想,没一点精神,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傻傻地看着玉佩,想着当晚云雨之后两人的海誓山盟,可为什么仅仅一天她就变了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尤其对于文若虚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痴情人来说,这种戛然而止的爱恋,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往往这样的人又是很难从悲痛之中走出来。
爱情是美好的,在它出现的那一刻,就是人间最美好的时光,同时它也是一个不责任的丘比特,拔下爱之箭的那一刻,却没有留下任何解药。
看着一天天消瘦的文若虚,两口子没少操心,又是联系文若虚的朋友又是看大夫,依旧不见好转,最后文父说道:
“晓霞,你看我去村子里找找那个女孩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