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砍人啊! (第2/2页)
看费利那个样子,正在气头上,不好安抚。
鄂非点了根烟,从后备箱拎出了对付费利的锦囊妙计——那根有凹陷的金属球棒。
本来想吓一吓费利,谁知他还没出手呢,一堆媒体车居然围了过来。摄影师们一个个跟特种部队的士兵一样,连举摄像机的姿势都像是端枪。他们把费利围起来劈了啪啦地照相,如同枪决。费利被这么一搞,更加恼羞成怒地想要冲进王冠的办公楼。
鄂非:“我真是——”
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费利的老板。
鄂非被迫从“教育者”变成了“保镖。”
他随便扯了个口罩带上,拎起球棒把费利从记者群中拽出来搂在怀里,举起球棒指着那堆记者,示意他们离远点。
鄂非心说,还有两步就到车里了,先把这祖宗带走是正事。
费利可能也是被突然出现的记者吓得有点蒙,居然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被鄂非搂了一路。
眼看就要把他塞进车里,费利突然酒醒了一样。他夺下鄂非手中的球棒,挥舞驱赶那些娱记。然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烂了王冠的车玻璃。
这个时候,费利已经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鄂非挤都挤不进去。
他真是无语了。
站在地上砸还不够,他还要跳到车顶上。鄂非看着费利,这小混蛋就跟站在舞台上一样,在镜头和闪光灯中,在嘈杂的惊叹声中,一下一下地砸车。
这是什么诅咒吗?总有那么一件事,会变成人生的分水岭。王冠的分水岭是那场烧掉原带的大火,而我的分水岭,鄂非想,就是跟费利扯上关系的第一天。
鄂非从小家境优越,豪车接送,没有一天挤过地铁。他从来不知道人挤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嘿,今天这不就知道了?
把费利揪出来的时候鄂非发现衬衫的扣子都被扯掉了一颗。他仿佛历了个劫。
回去的路上,鄂非点燃一根烟,脑仁还在弹棉花一样跳着疼。
他问费利:“你告诉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得关进精神病院的那种。”
费利翻着白眼“切”了一声。
鄂非:“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我现在拉你去做精神鉴定怎么样?如果娱乐圈把你逼疯了,我可以给你算个工伤。”
费利反而不满了:“你还是我老板吗?他让人网暴我,公司都不知道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你也知道你有公司啊。你骂人打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会给公司惹麻烦?我问问你我是谁?”
“我老板啊。”
“对,我是你老板,不是给你擦屁股的手纸。”
费利:“倒也不必这么糟践自己……”
鄂非忍无可忍,举起了拳头。真想一拳打爆这傻狗的狗头。
费利也点燃一根烟:“公司要封杀我吗?”
鄂非被气得兜不住笑了:“公司封杀你?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公司,你他妈现在得进监狱!”
费利:“不是说不能说脏字吗?”
鄂非:“你不能说脏字,不是我。我问你,你和王冠这点破事什么时候能翻篇?”
费利铿锵有力:“不共戴天!”
看着费利还是这么油盐不进,鄂非感觉一团恶气在胸中无处发泄。他再也hold不住温文尔雅的人设,吼了出来:“有完没完!不就是酒桌上说了你两句?他哪句话说错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被损了两句就要搭上自己前途,懂不懂人事?!我告诉你,你他妈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你别挡老子财路!你可以不顾明天地活着,但老子买下金月可是堵上了身家性命!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费利以为鄂非是那种无论你怎么挤兑他他都不会红脸的人。这种人怎么说呢,要不就是生性凉薄,要么就是忍气吞声。现在费利发现了,鄂非两种都不是,他他妈就是能装。
鄂非这么多天这口鸟气总算发出来了,好久没有吼人,居然有点小快感。
出乎意料,费利被吼了,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过头去盯着窗外。
鄂非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声调,问:“怎么了?说你两句不高兴了?”
费利依然没有看他,但是非常自然地回答:“没不高兴。你说得对,这件事我是有点考虑不周,对不住公司。”
鄂非心里奇怪,他这是在承认错误吗?为什么?这符合二踢脚的人设吗?
费利没有再做任何解释,又陷入了沉默。
鄂非:“我问你一件事行吗?在王冠的酒局上,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费利没看他,也没说话,假装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