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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脑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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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去时,魏凌君发现这里居然是个金属洞,映入眼帘的是人工规划出来的地道。

落地之后,魏凌君才看清,地道的范围不小,约有十几公尺直径,墙面发出柔和的亮光,仔细一看,墙壁上并无灯光之类的东西,却是那金属墙壁在发出微微的光芒,也不知道是什么技术。

而在两人进入之后,上头的“屋顶”便无声阖上,魏凌君马上在心里对着海瑞和野生玫瑰说话,一阵对话之后知道在这里并不妨碍双方沟通,还可以保持心灵联系。

也许是因为魏凌君已经被那个猴子似的男人给控制住,其余九个人都不在这里,只有猴子脸的男人在他身边,依旧发出很难听的猴子笑声。

浮在地板约十公分左右的魏凌君好奇的四处观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看出来,这里的设备十分先进,墙壁地板都是金属面板铺设,金属墙面发出柔亮又不刺眼的光线,看起来十分顺眼。

所有的金属墙面上头每隔几步路就喷上一些奇怪的符号,这符号只是简单的几何图形,初时看起来觉得十分简单,但多看几眼却又觉得其中大有深意,魏凌君只看了几眼后就放弃,反正此时也不是研究符号的时候。

虽然被这无形牢笼给禁锢,但因为这牢笼是透明状,并不妨碍魏凌君的视线。

直径超过十公尺的地道并不算是个大工程,但是像这种地道不知道还有几条,按刚刚他们十人出来的圆洞看来,除了这一条以外,起码还有九条地道可供出入。

猴子脸的男人走路速度并不快,可能是因为魏凌君已经被禁锢,因此他觉得十分安全的缘故,一边走还一边哼着魏凌君听不懂的歌。

“不要唱了,喂……喂……”魏凌君伸手拍了拍关住自己的“墙壁”,但墙壁根本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回音,不知道外头的人有没有听见。

“你起码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要让我叫你猴子先生吧!”魏凌君连续问了好几句话,也故意说出几句无礼的话,但对方始终没有反应。

“不会吧,该不会是个聋子?”魏凌君苦笑,心里想到,搞不好这人听不懂英文,那自己说什么对方自然没反应了。

连续叫了几次后,猴子脸男人终于回头朝他冷冷一笑,说了一句话,但这里是俄罗斯联邦,他说的又不是英文,魏凌君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这地下走道弯弯曲曲,有时走到一半猴子脸男人会突然停下来,原本是墙壁的地方会突然打开,成了个黑黝黝的门,走进去后才发现居然又是另一条走道。

这个情况让原本打算想办法脱困的魏凌君打消念头,就算是从这个无形牢笼里逃脱了,要是没人带路,搞不好会在这地下走道迷了路,还是先等等再说。

连续走了好一会儿,魏凌君此时有点懊悔没有随身戴表的习惯,起码可以知道时间,但想想也不觉得戴表有什么用。

这里肯定是第四区核心区域外头约一公里内的地下部份,不管四季的任何一个季节,北西伯利亚的土地几乎都是冻土,地面坚硬的程度几乎可以媲美某些金属,更何况这里的气温长年都是低温,几十年前就能够在这里建造出如此程度的建筑,足以见识到俄罗斯联邦在科技上的超卓成就。

走道开始倾斜往下,角度不多,但魏凌君可以从猴子脸男人的腰部以及他双脚之间的间距变化看出来,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无法看出这些东西,而功力大有进展的他却在此时轻易感觉出这些。

如果感觉没错,这里已经是离开地面十分远的距离,走道的分岔十分多,魏凌君一开始还用心的记忆辨识路线,但没多久他就放弃了,因为在不同走道间不仅出现电梯让他们两个搭乘上下,有时还会走上传统的楼梯,忽上忽下,难以辨认。

任凭他如何努力辨识走道边突然打开的大门有什么特征,魏凌君都发现自己毫无所获,那上头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标志,声音、颜色、图案,甚至是监视器都没有发现,他们一走到那里旁边就突然开了个门,猴子脸男人也不看,转头就往里头走,显然是胸有成竹,这让他实在不得不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非常先进的辨识系统,却无法从外观去发觉。

走到这种程度的深,魏凌君相信自己应该起码已经在这北西伯利亚的坚硬冻土下超过两公里的深度,而宽度更是无法估计。

一想到这里,魏凌君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俄罗斯人,要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挖这么大的地方,真是难为他们了。

当他还在暗自感叹的时候,身体却突然拐了个右弯,猴子脸男人在一个大门前头驻足,可能是早有监视系统,他刚靠近站立,金属大门就缓缓打开,魏凌君还来不及细细观察,整个人就被丢了进去。

落地后,他马上感觉到身体外头的无形牢笼已经被解开,原本压迫在身上的无形压力登时消失。

这无形牢笼说来实在厉害,要抓住人的时候你毫无所觉,放开人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如果不想出个对付的方法,任凭有通天的本领也是要认栽。

魏凌君此时身上的力量、五觉虽然比起以前要进步许多,但在遇上这些奇怪的异能力者时却依旧免不了要吃亏,有道是隔行如隔山,魏凌君在法术的领域里头是个专家,但在面对这些以往很少见到的异能力者时动起手来也是蹩手蹩脚,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说对方就一定可以稳稳的吃死他,而是在这种状况下,魏凌君的确是比较吃亏,除非一开始时,他就打定主意要生死相搏,双方的胜负才是未定之数。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的主动权是在他身上,要一次搞定那几个人也不是不可能,更不用说是逃出他们的追捕。

映入魏凌君眼帘的是一个大空间,正确的来说,这里是一个只有金属墙壁和高空玻璃的大房间。

上头的玻璃在二十公尺的高度,环绕着整个房间,如果有人站在上头,可以把在房间里的人物看的清楚,下方的人却无法看清上方的人,这个设计十分巧妙。

这里大约是两百平方公尺大小的房间,当然,房间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上头三百六十度环绕的高空玻璃。

高空玻璃的下方则是有好几盏的大灯泡,角度都是面向下方,发射出强光让在下面的人无法看清楚上头站着谁,是个很巧妙的心理应用手段。

如果没有意外,那个下令把自己抓进来的人等等应该会出现……魏凌君趁着人还没出现的时候观察,环顾一周,倒是让他发觉几个比较特殊的问题。

首先,这个大囚房虽然看起来干净,但墙壁、地板上头不时传来非常轻微的血腥味,这非常淡的味道如果不是他的话,别人大概也闻不出来。

魏凌君长年跟着师父无极子在各地捕捉妖怪,在尚未练习到可以用身上的气去感受妖怪身上的妖气时,要事先发现妖怪,靠的就是他这个灵敏的鼻子,现今他在这里闻到了血腥味,那就表示的确有相当数量以上的生物在这里死去。

其次,虽然此时他身上没有法器,但他凭借着多年对玄学的了解,这个房间虽然看起来十分现代化,其中的布置却隐约蕴含奇门八阵的手法。

这倒是奇怪了,这种布置奇门八阵的手法源自北宋时期的铁一老道,这道人修道的功力不怎么样,但是对奇门遁甲、茅山法阵倒是个天才型的人物,才不到五十岁就以五行八卦的原理创出奇门八阵。

这奇门八阵,说穿了就是综合奇门遁甲和茅山术里一十八种常用阵式,这种方式在后世的茅山术士看来虽然简单,但对当时的茅山术也是不小的创新。

铁一老道临死前把奇门八阵写在一道长二十五尺,宽十尺的大石壁上,而这石壁就在湖南衡山的一处断壁上,几十年之后才被一个不识字的樵夫给发现。

这个樵夫名叫刘老二,家族世代都是樵夫,历代祖先都没读过书,他自然也没读过,但他的母亲刘老太太却是个虔诚的道教信徒,虽然不懂文字,但对石壁上头的五行八卦、阴阳图案却是不陌生。

刘老太太把儿子刘老二发现断壁文的事情告诉了真阳道观的了尘道人,铁一老道的奇门八阵绝学才又由了尘道人这里传了出去。

衡山古名围寿岳,据《星经》记载,南岳衡山是对应二十八星宿里的轸星,轸星乃是掌管人间苍生寿命,相传上古神农氏曾来此采百药,因尝线虫中毒而仙逝于降真峰上。在道教中,此山是道教的福地洞天,神仙居处游憩的场所之1。

十七岁时魏凌君曾经随着师父访友,路经衡山,也曾经上去过那个断壁,但经过南宋、元、明、初清这么长的时间,那断壁上的文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毁损难辨,残破不堪。

但因为这奇门八阵的技术乃是源自于茅山道术,因此那些法阵并未失传,还是有许多粗浅的阵式传到茅山术士的手中,无极子便是认得这奇门八阵的茅山术士之一,也因此魏凌君能够认得出这房间隐含的微妙意义。

上头的大灯突然亮起,五道大光线往魏凌君这里直射,彷佛上面出现五个太阳似的。

在那玻璃窗后隐约出现四五个人,但因为照射下来的光线实在是太亮了,因此魏凌君只能用手遮住光线,透过指尖的缝隙隐约看出上头的人数。

“你是谁?”

上头传来声音,声音巧妙的回绕,让人很有压迫感,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听见这个声音就会被吓着,不需要逼问就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交代清楚了,利用这种方式来逼问犯人的方法可以远溯到几百年前,但是运用现在回音科技的历史则是不会超过三十年,这里是俄罗斯联邦的高科技区域,拥有这种技术并不令人感觉奇怪。

“你又是谁?”魏凌君可不是被吓大的,在江湖的日子砍人和被砍都是家常便饭,深知谈判时需要用些技巧,对方既然不直接杀了自己必定是有含意,先让对方说出目的再看看情况。

上头的人没有答话,双方之间一阵沉默,魏凌君知道对方有事要问自己,而他也可以说是心怀不轨,双方都有目的,但不同的是魏凌君在这里还是处于劣势。

过了一会儿,上头的声音再度传出:“说出你的来历、目的,可以免于一死。”这声音又和刚刚的不同,是第二个人的声音。

“我是为了多罗来的。”魏凌君一开口就说明来意,反正人都已经来到这里,况且最近为此而来的人肯定不少,就算是不说对方大概也会往那个地方猜,一早说出来省得浪费时间、口水。

“嗯,果然如此,你们这些人总是贪得无厌,都是该死的人。”这个声音是第一个人的,他的语气明显带着怒意,话语里头充满杀气,不过旋即又放轻了声音:“你刚刚是怎么靠近这里?”

这大概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了,一个人类可以无声无息靠近第四区核心地带,这里的重要性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里头有非常多的机密和许多很旧、最新、最危险的东西,如果他的身上带着核子弹,那所有的一切不就全部完了。

“刚刚……”魏凌君原本以为对方会开始问有关于多罗的问题,没想到居然是问这个,原来对方要问的是这个,还以为他要问的是自己怎么会知道多罗在这里,看来是自己想歪了。

“你是怎么靠近这里?是用飞行器、挖地道,还是你身上有带着反侦测讯号的仪器?还是说,你是个异能力者?”

问话的人声音不快不慢,听不出对方的情绪反应,但从内容里头可以感觉出对方十分在意。

“嗯……你认为我会说出来吗?”魏凌君故意拖延时间,反正现在是对方急,他可以慢慢的来。

上头过了好一阵子都不说话,又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用我们的方法,在这里,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可以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

这话说得十分肯定,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是恫吓胁迫之词,但魏凌君听了他的话后心里登时提高警觉,对方会说这种话应该有他的自信在,还是小心为妙。

话才刚说完,金属墙壁突然无声滑开,里头走出一个人。

是刚刚那十个人里头的一个,一个满头白发、长须的老人。

这个人刚刚他瞄过几眼,但没仔细看,现在在大灯光下,正好看个明白。

这个人一身白衣,和刚刚的打扮一样,除了穿着以外,他的外貌实在和欧洲许多国家在下午茶点心时间在路边看到的写生老人没什么不同。

老人有点潮红的鼻子加上手上拿着一个瓶子,让他看起来很像个长年酗酒的酒鬼,他的步履轻浮,举步之间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和一般人一样,看不出来有学过武术。

他们叫一个没有学过武术的人来这里干嘛?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铁定不会是来聊天,这个人刚刚也在那十人之列,从那壮汉、女胖子、猴子脸男人的表现看来,这个白胡子老先生一定也怀有奇异的能力。

魏凌君外表虽然看来轻松,但丝毫不敢大意,走过江湖的人都知道,在江湖上行走有几种人绝对不能大意对待,这些人分别是老人、小孩、尼姑和年轻姑娘。

这些人都有共同特点,就是他们的外表看起来都十分瘦弱,给人好欺负的印象,但走过江湖的老手都知道,越是看起来好欺负的人,你越不能轻易对待他们,因为他们能够以这么瘦弱的姿态行走江湖,那就代表他们有种不为人知的能力。

魏凌君这个观念还是来自无极子,无极子曾经问过他,世界上有哪四种东西绝对不可轻忽?

听见师父的问话,魏凌君知道这些观念一定很重要,要不然师父不会让自己仔细去思考。

到底是哪些事情呢?

茅山道术?不可能,很多人没学过茅山术也是过了一辈子,这个答案很明显是错的。

钱?权?女人?静坐?闭关?

当时还很年轻的魏凌君几乎要想破了头,他实在搞不懂有什么东西是非常重要而不可轻忽。

“想不出来?”无极子坐在庭院里用竹子编出来的椅子上,呵呵的笑声远远传到屋外竹林那一头去。

魏凌君尴尬的摇摇头,说:“师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一向好强而且坚信自己已经懂很多的魏凌君脸上的尴尬实在是藏不住,不过幸好对象是师父,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小毒蛇、年轻国王、小火苗、小沙弥,他们你都不可轻忽。”无极子没有让魏凌君想到破头,见他一副肠思枯竭的模样就告诉了他。

看见魏凌君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无极子笑着伸手一弹,一道指风击中他的额头,这力道十分巧妙,魏凌君只痛不伤,龇牙咧嘴苦笑不已。

无极子这“弹指神通”武林绝技练成之后最常用的地方就是弹魏凌君的额头,如果让其它武林人士知道他用这种高级功夫来弹徒弟额头,一定会哭笑不得。

弹完魏凌君的额头后,无极子笑说:“小毒蛇的毒液和大毒蛇的毒液一样厉害,同样可以致人于死,小火和大火是一样的,同样的,我以前告诉过你,修道人不可以用外貌来看待他。”

魏凌君两眼一睁,不自觉的点头,原来如此。

“你还必须记得,我们学的是茅山道术,也是修道的一种,修道,讲求的是顿悟。”

无极子见魏凌君彷佛有所领悟,因此继续往下讲:“一个人,不管你睡了多久的时间,是一小时,是五小时,是八小时都好,记得要‘醒’过来只需要一秒钟。不管你睡了多久,顿悟的时间都只需要一秒钟,不会因为你睡了十个小时,就需要花十个小时醒过来。”

无极子的话在魏凌君脑海里悠悠忽忽的回忆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敌人出现的危急时刻突然想起这些和眼前事物毫无相关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长须白发老人身上。

长须老人的表情并不是十分凶狠,但也不慈祥和蔼,用一种比较恰当的说法,可以说这个老人比较冷漠。

是的,就是冷漠,他给魏凌君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冷漠,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事物可以引起他的关心。

那眼神彷佛就是把魏凌君看成一件物品,把自己来到这里面对一个敌人的事情当成是一件工作,再简单也不过了。

虽然看不出这个老人有什么奇怪的力量,但魏凌君可不敢大意,谁知道他会什么奇怪的玩意或是有什么神奇的异能力,像是刚刚胖女人和猴子脸男人以及用无形牢笼把他关起来的骷髅人。

十个人里头已经有三个人的能力十分特殊,接下来要说这个老人是普通人,大概没人会相信,当然,魏凌君也不会蠢到认为这个人是个平凡人,事实上,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平凡人,如果用另一种说法,可以说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没一个是正常人,这种说法大概也没人反对。

玻璃窗内的人在那长须老人出现后就再也没有说话,看来是对他深具信心,这又让魏凌君更加的提高警觉──一个外表越是普通的人出现在不普通的地方,那就代表他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这句话在江湖上是流传许久的警语,大家都知道的。

虽然此时他的道术、武功都比以前要强上很多,但面对一个能力未知的对手,他当然不敢大意躁进,深怕像刚刚一样,在无意中着了道,那就很冤枉了。

世界上的人很多,最不缺的人就是奇人异士,魏凌君游历江湖的时间长达十几年,对这句话的感受最深。

记得在二十岁那年,和师父到了湖北的鄿春县城,在漕河镇上的一家客栈就遇上了一个高人。

那个高人一点都不高,反倒是个矮个子,魏凌君对他的印象会深刻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客栈发生了武斗。

江湖上发生武斗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几乎每十件就有五件是发生在客栈,那一天也是如此。

他师徒俩坐在靠近大街上的一桌,邻近的一桌有四个大汉,个个筋肉结壮,横肉满面,肉填饱了肚子、酒上了脑子,说话的声音便越来越大,一个伙计过来好声劝说居然被打了回去,好几桌的客人眼见事情不对纷纷结帐下楼。

魏凌君当时尚年轻,对这种人可最是看不惯,加上一身师传绝学,要“处理”一下这四个壮汉可绝对没问题,但无极子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制止自己,但师父的威严让他不敢妄动。

那四个人见没人敢出来和他们说话,更是嚣张到了极点,不仅开始掀菜翻桌,更是走到窗户边往楼下的行人丢掷盘子、筷子等物品,惹得楼下行人骂声连连,却也没人敢上来和他们四人争论长短道理。

这家客栈位临整个漕河镇的最大街旁,路旁行人摊贩自然数量众多,这几人敢在这里闹事自然是胆子极大,也或是自负身怀武术,不怕他人理论。

此时一个满脸脏乱胡子的男子突然看见魏凌君他们这一桌的师徒二人,牛大的双眼一瞪就走了过来,魏凌君心中暗暗高兴,如果是对方先动了手,师父总不会要让他们白打吧!

就在那满脸乱须男子正要对他们师徒俩发难的时候,楼梯旁边的门突然白布被掀开,走出来一个身材极为矮小,一身油垢的老人。

这老人身材虽小,步履虽慢,掀开白布后瞪着他们四个大吼一声:“住手!”

老人身材虽小,但喉咙的声音可不小,一阵闷雷似的声音震的魏凌君他们桌上的碟子颤了几颤,这声音登时引来现场所有人的注意,不只是那四个闹事的人,连无极子也意外的转过头去看向矮个子老人。

矮个子老人走近了,手上握着一把大菜刀,这菜刀说大绝对不假。

这矮个子老人的身高大约只到魏凌君的胸口,和一般人相比大概只到耳下部位,但他手上的大菜刀足足有他手臂那么长,宽也有两个手掌宽,厚度更是几乎有小指头那么粗,那菜刀光是从外观来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单手轻松挥舞的。

但那老人手举着大菜刀,迈步往那闹事的四人走去时一点也不显出吃力,甚至可以说是举重若轻,给人挥洒自如的感觉。

如果那四个闹事的人没有喝酒,此时看见他手上的大菜刀便应该识相的赔钱离去,但如今那四个醉汉根本是喝到天地不分、六亲不认,要他们看出这细微的门道是不可能的了。

“留下二十两银子,滚。”矮个子老人手上的菜刀指着他们,深山吊额白虎似的大眼不客气瞪着。

四个人互看一眼,大笑起来。笑罢,最靠近矮个子老人的那个甚至连放在桌上的大刀都没拿,径自大步往矮个子老人走过来,嘴巴发出嘿嘿嘿的阴狞凶笑。

此时的魏凌君已经有一定的眼力,他看得出来这老人未必会吃亏,但毕竟是一对四,不由得把眼神飘向师父,想看看师父的意见,没想到无极子居然轻松的端起桌上的茶壶帮自己斟了一杯,欣赏起打架来。

壮汉既然都动了手,那矮个子老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冷哼一声,手上的菜刀往前推了一推,魏凌君的耳朵突然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这声音很沉,就像是拳头用尽全力打大棉絮被子的声音,扑!

魏凌君瞧见他们要动手,两只眼睛可舍不得离开直盯着,但任凭他的眼睛如何努力,只瞧见那矮个子老人的手上菜刀晃了一晃,然后就从那壮汉的身边闪了过去。

其余三个闹事的壮汉兀自大笑,正等着同伴把那不长眼的老头子打了个半死不活,却没想到头一低,看见眼前多了个人,正是那手持大菜刀的矮个子老人,背后一动也不动的却是刚刚笑得最大声的伙伴。

三人一愣,尚未说话,那矮个子老人又瞪眼开了口:“留下五十两银子,滚!”

这三人几时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老废物,最靠近他的一个光头壮汉阴嚎一声,从腰裤子部位抽出一把尖刀,二话不说就往那老人的肩膀刺下。

那种凶狠的力道加上刀子长度,如果矮个子老人是个普通老人,那鬼门关的后头又多了一条冤魂。

但他偏偏就不是普通人,身不移、腰不动,手上的大菜刀随着手腕一晃,正好挡在那刀子刺下的路上,铛的一声,刀子震开,大菜刀丝毫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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