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日 (第2/2页)

她已经忘记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当然，让布洛妮娅最为兴奋的是桌上用手帕包着的奇怪物品。

打开之后，是一个精致的木制兔子套娃。

「这...就是诺亚做的吗！」布洛妮娅兴奋的想到

“这是......送给布洛妮娅的吗！”小丫头的声音难掩惊喜，眼睛绽放出闪亮的光芒。

“是你爸爸以前送给我的。

上次弗拉基米尔帮我收拾旧东西，没想到把它给翻了出来。

我就想，把它送给你当个生日礼物倒也合适。”

布洛妮娅心中再次增添一股惊喜之意「如果这是爸爸之前做的，那么诺亚的.....一定很好看吧！」

“谢谢......”布洛妮娅郑重的向马可西姆道谢，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得到有关她父亲的物品。

“不用客气，阿列克谢小时候想当个雕塑家，就算当了兵也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送给我们。

那时候我也没觉得这些东西有多么稀罕.........

没想到到了今天，这原本不值钱的东西，有不少竟然成了绝版的藏品。”

马克西姆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和唏嘘。

“这个兔子也是吗！”布洛妮娅十分兴奋的问道。

“哈哈，那怎么可能，如果它也很值钱，那我们早就用它去换吃的了。”

“吃的东西都很花钱，布洛妮娅知道。”布洛妮娅语气略显低沉，回想到了马克西姆之前过着的痛苦日子。

“傻孩子。”马克西姆揉了揉布洛妮娅的小脑袋。

“我们以前还没有那么困难。

那时，西伯利亚的人同属一个国家，大家不用打来打去，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东西被邻居抢走。”

随后马克西姆话头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恨和无可奈何。

“直到那一天。

第二次崩坏.......

它把我们的土地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坟场。

天命抛弃了我们，国家抛弃了我们，归根结底，我们自己也抛弃了我们。

没有人想做正经工作，拿着武器的人不是打家劫舍，就是像我们一样把命卖给别人..........

可不然又怎么办呢？

不这样做，咱们都没有活路。”

马克西姆的声音沙哑，但又充满愤怒，直到这个男人长呼两口大气，语气再次挂上了和善....和无可奈何

“懂了吗.......阿列克切耶夫娜？

我们....过的不是正常日子。

这整个西伯利亚，大家都她妈过的不是正常日子......”

马可西姆原本是想要让布洛尼娅过一个快乐的生日，但他只是稍微泄露了点压力，就让原本快乐的气氛瞬间跌入谷底。

一老一少都沉默的看着桌子，空气逐渐陷入凝固，无法动弹。

布洛尼亚感觉现在的氛围很难受...很压抑。

很痛苦。

直到一个马克西姆的声音再次打破僵局。

“这么说来，也是时候告诉你那座［鬼城］的方位了，阿列克切耶夫娜。”

“［鬼城］，是布洛妮娅出生的。”

“没错，西伯利亚有很多［鬼城］，只有一座，是你的亲身母亲，亚历山德拉，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你已经十岁了，看起来有足够的能力分辨风险、保护自己。

也知道［唯一幸存者］这件事的含金量。

我想，现在的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家乡，这是布洛妮娅第一次听到这种概念，她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随着马克西姆，后来又捡到了诺亚。

对布洛尼娅来说，有诺亚和马克西姆在的地方，就是家。

所以布洛妮娅才会有接下来的疑问：“就像弗拉基米尔总是说自己是莫斯科人一样？”

马克西姆听到这个疑问，轻声笑了两声：“呵呵，他也就这点出息。

你叔叔我就从来不说自己是下塔吉尔的孩子.........但乌拉尔山确实在他心里有一个特别的位置。”

“乌拉尔山？”

“对，列克切耶夫娜，你的家乡，就是乌拉尔山。”

在布洛妮娅第一次得知自己出生地的时候，老实说，她还没有多少感触。

就在布洛妮娅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时，一个稚嫩的少年音传入房中。

“马克西姆叔叔，好好的生日气氛都让你搅僵啦！”

随后诺亚看向小脸阴郁的布洛妮娅:“抱歉来迟了，布洛妮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