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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 > 第180章 可爱,继续,剃头

第180章 可爱,继续,剃头 (第2/2页)

黄定洲摇了摇头,“不是蛊虫,是脑组织受损,闻到味道了吗?这蒸过的酒味里,带着一股药香。”

谢主簿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微不足道的味道。

黄定洲,“有人在驯化他们。在对他们用蛊之前,先用药和特殊的手法,让他们听话。”

谢主簿闻言看向黄定洲,不是他不敢相信,是这言论太过骇人,他又看了一眼那酒杯中的黑点,“你怎么敢肯定?就凭这个黑点,就得出这个结论?”

谢主簿感觉自己的问话不太对劲,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明白,你拿出这个作为证据,是无法说服其他人的。”

黄定洲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样还不够,继续解刨下一具尸体吧。”

谢主簿咽了咽喉咙,声音干涩,“慢着,黄县令,你不会是要把这上百具尸体的头盖骨都掀一遍吧?”

他可不想接下来一个月,都在这里看人脑!

黄定洲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本官说了,本官只是想要验证一个猜想。再多开一具就可以。”

主要是没有必要!

即使他将这上百具的尸体都开颅了,得出了大量的解剖数据,用于支撑自己的推断,也无济于事,皇帝可不会因为他给这些尸体开颅,就愿意让步,让他去二皇子府探查。

从他这些时日,收集到的关于二皇子的情报来看,要是有朝一日,太子被废除,那么二皇子上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二皇子不仅得民心,在朝野也有足够的支持势力。

他离上位当储君,就差一个契机了。

太子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黄定洲拿起剃刀准备继续给下一具尸体剃头,却被谢主簿夺走了手中的剃刀。

谢主簿,“黄县令,不如下一具尸体,让本官练练手,请您老一边候着,多多指点。”

只是剃头和开颅,黄定洲觉得以谢玉砚的技术,完全可以办到,便没有多加阻拦,任由他去了。

这次两人的站位,调换了位置。

谢主簿主刀,黄县令负责观摩。

等谢主簿给尸体剃光头发,黄定洲才用勾线笔,在尸体头颅上勾勒出圆形闭合曲线,然后谢主簿顺着那曲线,动刀。

掀开头盖骨之后,他们还是按照上一个流程,将大脑取出,切下脑干,取出脑干中心位置的组织,将组织放到酒杯中。

盛着脑组织的酒杯蒸熟后,用金针拨动脑组织。

果不其然,这脑组织也一样带着细小黑点。

而酒香内暗含一股淡淡的药香。

谢主簿正在欣赏自己亲手取出来的完整的人脑,再对比黑麦和黄县令联手取出来的那个人脑,他觉得自己赢了!

他一个人,顶两!

黄定洲让人取来棉布和棉纱,将人脑从酒杯中过滤出来,用棉布包裹。

取出的两个大脑,他没有将其放回尸体内,而是用提纯过的酒浸泡,密封起来,再放到冰窖内。

他叮嘱仵作,四十八个时辰内,都不要去碰这两个装着人脑的容器。

然后就去沐浴更衣,回文书处理室,继续处理今日的公务。

崔录事他们吃了止吐药水,才勉强止住了,他们准备回仵作验尸处继续打下手,却被告知,黄县令和谢主簿都已经回去办公了。

崔录事:“……”

这波亏死了!当了运尸工,还吐了大半天,啥也不是!

苟课税却觉得侥幸逃过一劫,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进仵作验尸处!

韩典史:“……”

大脑一片空白【哔……】屏蔽不良画面中。

黄定洲回到文书处理室,像个无事人一样,沉浸在处理公务中。

一旁刚给尸体开过颅的谢主簿和黑麦,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谢主簿还在为自己成功掀开尸体头盖骨而暗喜。

黑麦却觉得黄定洲太过淡定了,按理说,第一个见到人脑,就算心理素质再好,没有当场吐出来,也至少会有心里不舒服之类的现象。

但是,黄定洲没有。

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埋头处理公务。

黑麦不禁有些怀疑人生,难道,他的心理素质,比这个被圈养长大的郎君还差劲?

他转念一想,想到对方连鬼火都不怕,顿时,觉得,这样算,算正常吧?

他第一次,这么渴望,想找个人吐槽一下。

黄定洲用最快的速度处理着文书,争取在下值之前,处理完毕。

苟课税却因为今早去了凌庄,下午不自量力去仵作处,回来后也没有精神投入处理公务,搞得到下值了,也没能完成今日的公务。

当然,下午状态不佳的人,不止他,还有崔录事、乔县丞、韩典史。

他们四个难兄难弟在下值时辰,眼睁睁看着谢主簿和黄县令,一前一后,愉快地下值。

他们却只能留下来继续撸起袖子,加油干。

南斐郡,临江县官道,旧茶楼,地窖内。

冯柯星又饿又渴,头晕眼花,感觉要支撑不住了。

正在这时,一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地窖上方传来。

地窖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阶梯上走下来。

冯柯星死死盯着那道人影,托光线的福,他认出了这个人的面容。

这个人曾经是安乐酒楼负责值夜班的小二,当初,他还跟着黄县令身后,给这个人做过口供笔录。

冯柯星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本以为这破地方,离云县,天高地远的,不会遇到熟人,没想到,现在就遇上了。

他深怕自己暴露了身份,破坏了黄县令的计划。

更怕打草惊蛇,让调查再次断线,他现在只恨不得,回到过去,打死那个自大莽撞的自己。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对方,心存侥幸,希望不被认出来。

那人却不疾不徐走到他跟前,一脚踹在他的腰腹处,语气冷淡,“说,谁派你来的?”

冯柯星痛得冷汗都流下来了,硬是咬牙不吭声,内心忍不住嘲讽,现在这么神气,当初面对黄县令审问的时候却是谄媚讨好的嘴脸,这些人可真会做戏,他当初可半点也没发现,这个人是在演戏。

那人蹲下来,抓住冯柯星的发髻,直接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狠厉地将他摔出去,“看起来还挺眼熟的,你不说也无所谓,只要把你杀了,骨灰扬了,也没人会知道。”

冯柯星不管对方怎么羞辱怎么毒打,都不吭声。

临江县的据点,负责和冯柯星接头的线人,等待多时,都没有见到冯柯星,心知对方凶多吉少。

当机立断,让其他人隐匿起来,小心行事。

线人则去找了负责收信的人,问他冯柯星的下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于是,他花钱,找中间人,买下关于冯柯星的线索,得知冯柯星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武陵县往临江的官道岔口。

他立刻就乔装成卖货郎,在官道上搜寻起来,他找了两天,都没有查到任何踪迹。

最后累到不行,在官道的一个破烂茶楼喝茶歇息。

这破烂茶楼,有个十分有趣的名字,叫【旧茶楼】。

线人看着这茶楼内破破烂烂的桌椅和门窗,很茶楼名字,很应景啊!

他进茶楼后,就发现,茶楼虽破,但到茶楼喝茶歇脚的人还是很多,不仅有走卒还有镖师,以及一些赶路的普通人。

他喝完了一杯茶,准备打道回府,加派人手来寻找,但,他牵走毛驴时,那马草堆内轻微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见不远处有茶楼小二盯着他,他当下移开视线,镇定自若地牵着毛驴离开。

他不禁腹诽,原来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这狗屁的旧茶楼!

他严重怀疑冯柯星失踪与旧茶楼有关!

只是,还没摸清这旧茶楼的底细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要是等他写信回去求援,等到援兵来了,这冯柯星差不多也凉了吧。

线人骑着小毛驴,拐入附近一个村庄,兜售货物,转悠半天,只卖出去几根头绳,浪费了时间,没赚到钱,救人的办法也半点也没想到。

这不是他一个线人应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线人垂头丧气,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继续奔往下一个村庄。

跟着他后面,追踪他的旧茶楼伙计:这个傻逼货郎,怪不得进了茶楼只敢喝粗茶,坐没一盏茶时间就走!这都是没钱给害的!

旧茶楼伙计又跟着他,转悠了另一个村庄,见他没赚几个铜板,还准备在树林过夜,这才撤离了。

线人感觉到跟踪他的人离开了,他才松了口气。

京城,御书房。

皇帝收到了云县新送到了密折。

自从上次收到波本那敷衍得像是假情报的密折后,皇帝就命人将一周呈报一次,改成曾经的每日呈报。

他打开密折,就看到波本上书:

【郎君上午视察凌庄水车进度,午休看书发呆,下午到仵作处给中蛊毒自杀的尸体剃头,挖脑子,蒸熟一小部分脑,发现有异常,蒸熟的脑肉有黑点,且有药香。郎君认为‘有人在驯化他们。在对他们用蛊之前,先用药和特殊的手法,让他们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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