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发现,举报,出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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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令从胡酒商口中,了解到了范书商的另一面。
在胡酒商眼中,范书商是个仗义执言,乐善好施之人,除了酒后容易冲动暴躁,平时却是很正常,性格爽快热情。
与在县衙里,表现得战战兢兢,随时随地怕鬼从阴暗角落爬出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虽说,人都具有多面性,但是,范书商这未免也太过两极分化了。
这胡酒商和范书商,要么其中有人在说谎,要么其中另有隐情。
黄县令觉得从开始对范书商,进行暗中观察。
至于,胡酒商,他接受完问话之后,被要求签了一份保密文书,便被放走了。
韩典史负责监狱的日常工作,所以观察范书商夫妻这件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第一次接受这种任务,感觉很有趣,兴致勃勃,连饭都不想吃,带着干粮在身上,换了一身狱吏的衣服,直接当自己是个沉默寡言的狱吏,安静地站在能看到范书商牢房的角落,盯着对方。
胡酒商离开县衙后,越想越觉得心惊,他感觉自己恐怕因为自作多情而被迫卷入了一桩大案之中。
要不是大案,以范书商的财势,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人身安全,躲到监狱里去。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以醉酒闹县衙的方式。
他回想当日,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最初缘由,虽然他们想要参加县衙的唱衣会,但是,酒席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算和气,结果不知不觉,就开始像被点燃炸弹一样,情绪都火爆起来了。
他们举办酒席之前,还有三五个常聚的商友的态度是,能得到名额最好,不能的话,那就观望一下,拿到下一场的名额。
他想到黄县令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
他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和其他人一样,出发去外地避避风头,但是,他又想到自己近日,筹钱的举动,恐怕已经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要是在这个档口离开云县,恐怕不出半月,就会传出他胡酒商资金出问题跑路的谣言。
那他经营多年的信誉,恐怕要功亏一篑。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要窒息了,最终只能回到家中,为自己的鲁莽,扼腕叹息。
黄县令除了对县衙的官员做了安排,还与云县新来的驻军校尉官,约谈了加强布防和驻军的训练。
新来的驻军校尉官是一个有冲劲的年轻人,当他得知云县竟然还有之前的逆贼留下的一个迷阵,占据了整个谷底,十分震惊。
他来云县之前,早就有前辈提点过,这云县是个凶险之地,几乎大部分校尉去了,都是有去无回,要么死在云县,要么获罪死在牢里,几乎没有一个善终的。
但是,他也是被逼到绝路了,他一个草根出身的士兵,在这和平的年代,靠战场杀敌的军功,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封顶了。
他申请来云县之前是想来剿匪,结果,等他得到机会,却是云县山匪都被剿削得光秃秃了,别说匪徒了,据他来云县这几个月的观察,街上连抢劫偷盗的都没有。
甚至,在入城处的布告栏,每日都有人在那里宣传晋律,每条律法,都用一个小故事来宣导。
他一开始很好奇,连续去听了一段时间,他现在觉得自己去考个律科,大概能考上童生!
和他曾经听说的,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啊不,应该说是,毫不相干!
所以,他得知县衙来人的时候,心想,战功来了!
结果来的不是战功,但是,却验证了他曾经听说的传闻。
于是,他在和黄县令探讨完正事之后,开始打探关于以前云县那些凶恶山匪的传闻,是否为真。
黄县令见他这么感兴趣,便告诉他,“楚校尉,此案十分复杂,最终调到京城审理。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写出借阅文书,到县衙借阅关于山匪案的卷宗,只能在县衙内阅读。不过卷宗只有涉及云县的部分,更多的细节,需要去向京城府尹借调。”
楚校尉听到这话,没有被婉拒的恼羞成怒,反而微笑地感叹了一句,“黄县令,你的确是个好官。”
他是个见好就收的识趣之人,既然案件内情不便打探,他就及时止住了好奇心。
他想借此交好黄县令,而不是交恶。
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他当场热情邀请黄县令前往校场,旁观今日的驻军训练。
黄定洲借口县衙有要事处理,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他自认自己的身份尴尬,能不与驻军交往过密,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掐着时辰,离开了驻军所在地。
崔录事跟着黄县令身后,直到离驻军之地很远了,崔录事才对黄县令道,“这个楚校尉的态度是不是太热情了?”
黄县令思忖道,“继续观察,要是驻军被收买的话,云县会很麻烦。”
至少,从这个楚校尉表面的情报上来看,没有大问题。
崔录事,“依卑职之见,楚校尉立功心切,野心极大,今日您接连婉拒他,恐怕他会多思多虑,要是他有性格极端的缺陷,恐怕到时候会坏事。”
黄县令闻言,看向崔录事,微笑,“崔录事成长得很快,本官很欣慰,近期县衙公务繁忙,就有你来负责关注楚校尉的动态,只许远观,不可近距离接触,更不能让对方起疑心。”
崔录事听到黄县令的话,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卑职多谢黄县令的提点,卑职必当尽心尽力,不让黄县令烦扰这等琐事。”
黄县令点头,“很好,每日观察记录成文书,呈递上来即可。”
到了县衙,黄县令与崔录事,一前一后,回到文书处理室,两人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这时,乔县丞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回来,“黄县令,厨房增加人手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是上次考核的第三名,风九娘。”
他说完,将风九娘的相关文书呈递到黄县令桌案上。
他交完文书,还踌躇着,没有马上离开,犹豫了几个呼吸,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黄县令,那婉芙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黄县令拿着朱笔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乔县丞,“还在搜查,暂无消息,秦画师和谢主簿早已经将寻人布告挂出去了,应当很快就有消息了。”
乔县丞表示很怀疑,要是很快就能有消息,黄县令就不会让他去重新招录新厨娘了。
黄县令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补了一句,“补录厨娘一事,月初本就有计划,因为只有婉芙小娘子和云大娘,排班太满了,她们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太累了。”
乔县丞这才点头离开,走没两步,又回头,欲言又止,他原本还想再问几句,但是,他见黄县令低头在批阅公文,只能叹了一口气,怅然回自己的座位。
当他坐下之后,崔录事抬头瞥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眼,其他人的神情。
其他人似乎对黄县令和乔县丞的交谈内容不感兴趣,也可能是太过忙碌,总之,无人在意这场没有结果的寥寥几句对话。
只有他在意。
接下来,崔录事除了到县衙应卯,就是乔装成闲汉,在云县各酒楼、茶楼等各商铺前乱晃,接单。
偶尔运气好,能接到送往驻军附近的酒菜单子。
他开始关注,那几个点单人喜欢下单的酒楼,开始有固定的驻守商铺,不再满城乱晃。
黄县令为了崔录事的安危,另外找了武力值高的仆从乔装成脚夫或者乞丐,暗中保护崔录事,不得不说,他很佩服崔录事追踪人的手段,很强!
怪不得崔录事能在穷困潦倒之际,还能将被卖掉的妹妹找回来,又顺着零星不成线的线索,查到仇人的所在。
崔录事接连盯着驻军好几日,都没有发现楚校尉有什么异常的,倒是有一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从秦画师那里见过这个女人。
据秦画师所言,此女当时在茶楼肆意打听黄县令。
现在,这个女人却频频出入酒楼,盯着过往的商贾,探听【唱衣会】之事,包括负责唱衣会官员的家世背景,都在了解。
崔录事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被女人温柔假象所蒙骗的少年郎了,他现在眼睛毒辣着呢,从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就发现此女目的性很强,而且是针对县衙官员而来。
只是,对方探查消息的手段,还是个野路子。
他将这件事也记录在每日观察文书中,用朱笔做了重点标记。
过了几日,崔录事终于发现楚校尉独自离开了驻军所在地,对方第一个前往的地方是布告栏,花费了一个时辰,将通缉令和最新布告、政令宣告都摘抄了一遍,还将在布告栏宣传晋律的衙役所讲的故事,也记录在纸上,才离开,前往靠城门的茶楼。
他指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水,坐在靠窗的位置,像是在观察窗外的过往行人。
崔录事换了闲汉的伪装,改成脚夫,跟着进了茶楼,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临近日暮的时候,一个穿着棉仁衫的老汉,手里拿着一个折叠着的布袋,进了茶楼,径直往楚校尉的位置而去。
楚校尉见对方过来,立刻给对方斟了一杯茶水,然后,将他摘抄了十几页布告文书的宣纸拿出来,装进老汉带来的布袋中。
崔录事借着掌心铜镜模糊的影像,观察他们,他发现,楚校尉从始至终都没有跟那老汉说过一句话。
楚校尉与老汉相顾无言,坐了一会儿,老汉喝完茶水就离开了。
老汉走后,楚校尉也没有多停留,直接离开了。
崔录事眼看着楚校尉回了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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