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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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浑浑噩噩回到学校, 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着周宴舟的那句“你不是想谈恋爱吗?咱俩试试”。
她怀疑周宴舟又在捉弄她,可那神情又不太像。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周宴舟牵着走,陈西及时止损, 将自己置身于学业中。
考试周将至, 陈西刻意将周宴舟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地复习。
周宴舟似乎知道她在准备考试, 这大半个月除了晚上聊两句, 其余时间很少找她。
有好几次躺在床上, 陈西都会刻意看一眼微信运动, 他的运动量总是排前五,每天步行三四万步, 也不知道在干嘛。
江迟倒是很喜欢发动态, 时不时发一条朋友圈, 说在哪个城市参加行业峰会什么的。
每次发的动态里, 陈西总会在角落里找到周宴舟的身影。
考完最后一门, 李青嚷嚷着一定要出去大吃一顿, 才对得起她这一个月的辛苦鏖战。
陈西熬了好几个通宵, 这会儿困得只想睡觉。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女寝的方向走, 走到女寝楼下, 李青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突然停下脚步, 转头一脸惊悚地望向陈西:“西西, 谢南州。”
陈西还在想刚刚有道辩论题, 她答的观点好像不太全面,明明有更好的立意。
听见李青的惊呼, 陈西下意识抬头。
陡然瞧见一个多月不见的谢南州,陈西一时没反应过来, 脸上多了两分怔愣。
陈西没删谢南州的微信,偶尔看见他发的朋友圈,全是到处游玩的照片,大多定位在欧洲。
他身边跟着唐媛,两人穿着情侣款的滑雪服,在野生雪场里驰骋,自由得令人羡慕。
陈西以为他跟唐媛在一起了,后面把他朋友圈屏蔽了。
如今看到不修边幅的谢南州站在女寝楼下,陈西多少有点惊讶。
李青见情况不对,主动找借口离开:“我去洗个头。”
说罢,李青拿走陈西手里的笔袋,匆匆跑上楼,路过谢南州时两人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谢南州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西,摸了摸鼻尖,主动走上前。
两人对视无言,只余尴尬、生疏在两人之间徘徊。
陆陆续续有同学回寝,谢南州算得上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如今看他重现江湖,多少人想要窥探这段八卦。
毕竟前段时间还在谣言疯传法律系系草谢南州甩了女友,跟大二的学妹在一起了。
现在又出现在学生宿舍楼下,莫不是想要复合?
陈西那段时间一直在外实习,就算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也岿然不动,当没听见。
如今谣言有误,大家都明里暗里地等着看事情到底走向何方。
陈西却没这么多心思,她本着“分手也能做朋友”的想法,礼貌和气地询问对方:“谢南州,你有事吗?”
谢南州听从损友的建议,特意留了一周没刮的胡子,从衣柜里翻出最朴素的衣服套上,将自己打造成“失恋后苦不堪言,即便过了一个多月依旧走不出来”的可怜样,故意使用苦肉计,想让陈西回心转意。
他收缩着肩头,低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西,故意压低音量,用痛苦的语气表示自己不想分手。
为此不惜推翻当日种种,说那学妹是远房表妹,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
还说他这颗心只在她身上,谁也夺不走。
陈西像在看表演,她以前没觉得谢南州这么会演戏,这么巧言善辩。
如果他能够大大方方地承认恋爱期间他确实有劈腿的行为,但是并没想过闹到如今的地步,她或许会高看他一眼。
谢南州见陈西缄默不语,还以为有戏,演技越发醇熟,甚至举手发誓,表示以后再有这样的行为,天打雷劈。
陈西听得头疼,她皱着眉,无视谢南州的演技,很认真地拒绝:“谢南州,我们已经分手了。”
“回不去了。况且我跟你分手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个李嘉嘉,而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谢南州显然不解,“哪里不合适了?我们不是挺合拍吗?”
陈西深吸一口气,小声解释:“我喜欢平静、安定的生活,但是你总是搞一些轰轰烈烈的、恨不得人尽皆知的表白;我酒精过敏,可是你经常拉我去各种各样的酒局、ktv……”
“我很讨厌跟人穿相同的裙子。那天我看到李嘉嘉跟我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我其实挺狼狈、尴尬的。”
“还有,你老是逼迫我做一些我讨厌的事,老是道德绑架我,老是想要将我打造你成你喜欢的模样……可是谢南州,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理想,永远不会像泥人一样任你随意雕塑。”
陈西每说一个字,谢南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他满脸写着“颓废”、“不可思议”。
陈西见状,深深呼了口气,找补道:“你挺好的,真的,就是我们不合适。”
谢南州不想就这么错过爱人,他抓住陈西的手腕,态度开始变得激动:“西西,我不想分手。”
“虽然我这一个多月在外面跑了不少地方,想要通过旅游、吃喝玩乐以及一些极限运动麻木大脑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我还是喜欢你。”
“西西,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你说的这些我都改还不好吗?”
谢南州的力道很重,陈西甩了好几下都没甩掉。
手腕处的骨头好似被捏碎了一样,疼得她喘不上气。
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她的手多半废了,陈西皱着脸,出声阻止:“谢南州,你冷静点,”
“我手快断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可以吗?”
周宴舟老早就来了,只是一直坐在车里看戏。
眼见陈西被对方拉扯得领口的衣服都掉在了肩头,周宴舟按捺不住地摁了声喇叭。
喇叭声遮盖了两人的争吵声,一时间,两人停止讲话,纷纷看向发声处。
只见不远处的树丛旁停了一辆豪车,那位置正好是个拐角,又被树木、草丛遮挡,如果不是刻意往那处看,压根儿不容易发现。
陈西看着那辆车牌号是她生日的库里南,下意识望向驾驶座的男人。
周宴舟摁了喇叭后,径直推门下tຊ车,他站在车外,肩头倚靠在车门,脸色阴沉地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他点了根烟,抬着下巴,态度倨傲道:“没听见她让你滚?”
谢南州抬头看到周宴舟那张脸,吓得不敢说话。
他曾在一个长辈的生日宴上远远地看过周宴舟一眼,父亲在他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位是周家目前最年轻的继承人,别看他年轻,可手段厉害着,没事儿千万不要招惹他。
唐媛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整日跟他鬼混在一起,可提到她这位表哥,她的态度总是恭敬又带着几分害怕。
她说:“我表哥看着温和、好相处,实则心思深沉,没人看得穿。”
“总而言之,能躲就躲吧。”
周宴舟忽视呆滞住的谢南州,目不转睛盯着陈西,那模样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抽了两口烟,周宴舟蹙眉,不咸不淡地开腔:“你还要拉扯多久?”
陈西骤然回神,趁谢南州不备,用力甩开谢南州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周宴舟走去。
当着谢南州的面,陈西坐上车牌号是她生日的豪车扬长而去。
车内,陈西刚系上安全带就被周宴舟扣住后脑勺,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两人在车里缠绵片刻,周宴舟松开手,回到自己的座位,启动引擎,踩下油门,态度嚣张地开出校园。
没走多远,周宴舟瞥了眼后视镜,冷眼瞧着追上来的迈巴赫,晦涩不明地说:“你这前男友也不怎么样。”
“当初眼瞎了?怎么选了这么个人?”
陈西眨眼,视线落在后视镜,故意说:“他胜在年轻?”
周宴舟差点气笑,他滚了滚喉结,冷声道:“别他妈拿年龄说事儿,谁没年轻过?”
陈西:“……”
周宴舟承认,那一刻,他嫉妒得发疯。
—
谢南州追了一段路就没勇气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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