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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来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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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究竟何事竟能牵动他的神经?是否与大华机械厂的改革浪潮息息相关?王逸飞一番交谈后,思绪已如脱缰野马,因为他深知,市政府正紧锣密鼓地探讨大华的转型蓝图。而面对大华现状,出路无外乎三条崎岖小径:资产重组、出售,抑或是黯然破产。

破产,无疑是下策中的下策。大华厂内员工逾两千,若计入家属,影响范围瞬间膨胀至四五 thousand生计。这不是儿戏,国家虽有买断工龄政策,工龄超十载者仅得万余元补偿,对于那些全赖大华维系生计的家庭,这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至于资产重组,对大华而言,更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仁清市工业基础薄弱,唯一有能力接手的,唯有烟草厂一家,但两者行业相去甚远,政府也不敢将这税收支柱轻易推向深渊。再者,国家对国企的策略是“抓大放小”,而大华的规模,恰好处在中小企业的行列。

因此,无论从哪个维度审视,大华重组之路荆棘满布,剩下的选项,唯有出售。在国内,出售成为解决众多中小型国企生存危机的通用模板,操作简便,故而,甩掉大华这个财政累赘,或已成为多数政府官员的默契选择。

然而,谈及出售,两大敏感议题浮出水面:国有资产是否会悄然流失,以及在职员工如何妥善安置。任何一环处理不当,政府都将陷入被动。因此,自去年十一月起,关于大华改革的议案便在市政府中反复咀嚼,至今仍未尘埃落定。

方案悬而未决的症结,实则在于寻觅合适的接盘方困难重重。市政府释放消息后,确有几位沿海企业家前来洽谈,起初对大华的硬件设施颇感兴趣,但一闻需接纳原厂大部分员工,便纷纷退避。

此番波折,迫使大华员工两度聚集市政府门前,呼吁速解燃眉之急,令市政府头疼不已。而王逸飞近期隐约捕捉到一丝风声,大华管理层有意联手购回工厂,承诺解决所有职工就业,但其提出的条件却让市政府更为头疼:剥离不良资产,且购厂款项分期五年支付。

这无疑是个烫手山芋,市政府怎敢轻易应允?这无异于治愈了瘟鸡,拱手让人享受其产蛋之利。夏市长对此事颇为头疼,曾两度与杜书记商讨。或许被职工的抗议吓破了胆,他竟倾向于接受这一提议,认为当务之急是摆脱大华重负,妥善安置职工,确保仁清市的和谐稳定。但他并未直言赞同,而是婉转提示杜书记,寻觅合适买家之难,大华问题的紧迫性,以及市政府面临的困境。杜书记对此似乎颇为关注,总体上与夏市长意见一致。

至于大华如何出售的具体细节,杜书记并未明确表态,仅指示夏市长继续谈判,既与大华管理层交涉,也不放弃寻找其他潜在买家。他特别强调,若大华管理层能内部解决,他乐见其成,前提是双方需拿出十足的诚意。

时光倒流,企业领导哪有与政府讨价还价的余地?彼时,国企干部皆纳入国家行政体系,上级指向东,无人敢向西。但随着公务员制度的推行,多数中小型国企除厂长、书记保留行政级别外,其余编制均已撤销,中高层管理者不再为保住“铁饭碗”而对政府唯命是从,反而对失去干部待遇心存不满。毕竟,在国企晋升行政级别,曾是最便捷的途径。在国企,提拔不似行政机关那般显眼,有人短短几年便能混得正科乃至副处,一旦级别跃升,又有门路将其调入行政机关,仕途便如

尽管黄必清在大华最为辉煌之际已步入市政厅堂,但“饮水思源”的古训深入人心,众人自然而然将这份荣耀归功于他。诚然,若论及事实,大华的繁荣确与黄必清在市政的鼎力支持息息相关。黄深知大华是他起家之地,故而对大华的请求,总是有求必应,无不应允。

然而,大华的骤然衰败,令众多旁观者措手不及,黄市长亦在其列。大华几乎是他政绩的闪亮名片,其陨落无疑令副市长颜面扫地,故而每次巡视大华,厂长与书记难免遭受一番责备。

鉴于此等渊源,大华的改革事宜实质上由黄必清操盘,夏市长仅挂名督管。所谓“主导”,亦是相对而言,一旦事态复杂,黄必清便不敢擅自决断,必先通过夏一轩探明大老板杜慎德的意向。

王逸飞所了解的诸多细节,多源于小道消息,真实性有待考量。但今次暴力事件的发生,让他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此前风闻,一群大华老工人因厂子衰败而在厂内抗议,指责管理层失职,甚至有人扬言上访。厂子倒闭,对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或许影响有限,但对于那些在此奉献了大半生的老工人而言,无疑是切肤之痛。岁月沉淀的情感,加之数十年的心血,使得这份失去格外沉重。

老工人情绪的爆发,合乎情理,但其中的微妙之处耐人寻味:工人指责领导导致厂子垮塌,是悲愤之下的迁怒,还是真有隐情?

对此,市委市政府早有预见。去年七月,大华改革议题浮出水面前,政府已派遣审计团队入驻,对大华财务进行详尽审查,结果表明财务并无异常。

自那以后,公众的关注焦点转向大华的未来出路,而非旧账重提。黄副市长的身份——大华的老厂长、老书记,让许多人不愿触碰这一敏感话题,以免触动其颜面。杜书记对此亦持审慎态度,王逸飞也因此避免在杜面前提及大华,以免给上司增添烦恼。

对王逸飞而言,此事本无关个人利

王逸飞暗下决心,此事需从侧面深挖,而最佳突破口便是谭正刚。据孙也夫所述,谭正刚遭袭后仍在医院,无论是追踪行凶者,还是探视伤情,都是揭开真相的良机。

然而,挑选合适人选执行这项任务,却让王逸飞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毕竟,此类事务由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处理最为恰当,既显得光明正大,便于探查真相,又不易引起旁人侧目。但这一选择却让王逸飞犯了难,因为执行此任务者需兼具机智与忠诚:既要能巧妙诱导谭正刚吐露实情,又得守口如瓶,不外泄半点风声。尤为重要的是后者,因此最佳人选非心腹莫属。然而,鉴于王逸飞当前的地位,要在基层派出所拥有这般亲信无异于天方夜谭——毕竟,派出所所长通常仅是股级干部,即便是在较为重要的区域,顶多也只是副科级别,这类人物王逸飞平日里鲜有机会接触。

如何是好?王逸飞边想边习惯性地伸手去触碰桌上的茶杯,每当思绪受阻,他便借由轻啜一口茶来寻求灵感,久而久之,他恍然大悟,为何领导们偏爱饮茶,尤其是好茶,原来不仅仅是为了彰显品味,更多的是茶香能瞬间提振精神,激发思维。

“嘿,一秘,又在琢磨什么人生大道理呢?”正当他沉思之际,背后传来一阵低笑。

“你不是常在午间小憩片刻吗?怎会到这儿来?”王逸飞转身笑问。

来者是梁宗清秘书长的秘书小齐,因梁宗清频繁出入杜书记的办公室,王逸飞与小齐自然熟络起来,小齐私下戏称他为“一秘”,意指市委大院首屈一指的秘书。王逸飞虽不喜此称号,但在同事间的玩笑中,也不便认真纠正,只好随它去了。

“昨晚睡得早,今日竟不觉困倦,便来你这儿转转。”小齐笑道,随即压低声音指向里间,“头儿休息了?”

“嗯。”王逸飞点头微笑,继而问道,“想喝什么茶?我来泡。”

“我自己来吧。”小齐边说边走向茶柜,“还是偏爱你从老家带来的茶,味道纯正,比起某些名茶更显品味。”

“别夸了,这茶可不收广告费。”王逸飞笑言。

“真想知道,这茶真是出自你家乡?”小齐端起茶杯,边嗅其香边问。

“喂,这话你可不止问了一遍,就不能换个方式?”王逸飞笑答。

“不,我只是觉得,你家的茶比河津、白水那些县每年进贡的明前茶还要地道。”小齐认真地说。

“那是因为我的确是明前采的。”王逸飞笑道。

“就是嘛,同为明前,差别怎如此之大?难道下面的县也当我们是冤大头?”小齐笑道。

“别冤枉他们了。”王逸飞摇头笑道,“我想,主要是因为我们那儿山高,土壤不同,味道有所差异也正常。”

“你总说山高,哪天得空,我定要去亲眼见识一番。”小齐笑言。

“欢迎之至。”王逸飞打趣道,“不过,我猜这愿望怕是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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