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谢飞篇:盲目信仰恶势力,反伤其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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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乌色的黑夜如泰山压顶般覆盖在蒸日小区的一天一地,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将千千万万的白光侵蚀的一干二净,全都被埋在它的体内被它埋得密不透风,导致在夜晚需要光亮照明的租户统共都将自家的灯火在屋内照得灯光如昼。小区整体仅七栋楼的租户间一片灯火通明,七号楼第五十四户租户谢氏人家里又是开了电视,使其灯光与电视屏幕所映出来的光芒透过窗户在黑夜间熠熠生辉。
屋内,谢飞和白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播放着动画片的电视机。电视机在将动画片进度播放到此时的晚上九点整时,一旦近身能靠的软物不到分分钟就睡了的白懒懒此刻不出所料的纵身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勉力撑着一双昏昏欲睡的双眼,心不在焉的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谢飞瞥眼一望,瞬间一目了然——白懒懒此番强做模样只是为了不辜负他特意请他来自家看电视的心意。
谢飞一见着白懒懒在与他共同看电视这件事上的前功尽弃,谢飞霎时兴味索然,当下伸出一只手就搭在了白懒懒的右肩上,轻轻一推。白懒懒登时恢复了些神智,只闻谢飞下达逐客令道,“你困了就回家躺你的床上去,别宿我家沙发上了。”
闻言,白懒懒大梦初醒,起身问道,“现在几点了?”
谢飞绝口不道道,“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窗外天多黑吧。”
白懒懒听从了谢飞的建议,转身走到了安在沙发最右边的墙壁上的窗户前,他趴在窗上向着外边的黑夜定睛一看,心内笃定道,“墨黑色,九点了。”
想罢,白懒懒立即动身朝镶嵌在沙发最左边墙壁上的门口走去,告别道,“我先走了。”
谢飞快语道,“再见再见。”
白懒懒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只见他伸手一把抓在了门把手上,手上一扭,门‘哐哒——’一声向前打开了。这时,白懒懒猛地回忆起了自己不熟悉蒸日小区怎么走,即刻扭头向谢飞问道,“你们小区怎么走?”
谢飞这才想起白懒懒初来乍到自家小区,起身走到了白懒懒身旁,领头道,“我带你走出去。”
白懒懒主动让身,让谢飞绕过他走到了他前面。二人一并走出了家门,白懒懒转身将刚开没多久的大门关上,随后跟着领头的谢飞顺着一旁延伸至下的楼梯不紧不慢的走了下去。
谢白二人在楼道里顺着台阶直下走了足足五分钟后,一直踩在脚下的台阶最底下总算冒出了象征着七号楼出口的全身用铁制作而成的大门。
谢白二人终于见着了七号楼的出口,当下脚步加快。分分钟就顺着台阶近身在了大门前,谢飞轻车熟路的伸手推开了这口铁门,‘哐哒——’一声铁门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轻轻朝后敞开。随着铁门的敞开,外边一望无际的辽阔小区景象霎时映入眼帘,与之而来的寒风侵肌穿过铁门敞开的空隙侵蚀在了谢白二人的身上。
在寒风刮起来的刹那,谢白二人已经绕过铁门走出了七号楼,来到外边人烟稀少、无声无息的楼房外面地上一路延伸至左至右的路线上:小区内部树立的七栋楼间全都纵横交错着接二连三的长长路线,路线都是通往个个楼房的。因为七个楼房之间隔了各在东西的距离,所以延伸至个个楼房的路线便也跟着楼房之间的距离一并路远遥遥。正是因为蒸日小区如此地形,对这里人地两生的外客一般都需要租户的帮助才能轻松顺着东南西北各开辟一方的漫长路线走出小区,不然外客更多时候都会在小区里面临迷路的现象,此时想要走出小区回到自己家的白懒懒正是需要这儿的租户谢飞的帮忙。
谢白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开辟在七号楼右边的路线上,夜间的寒风变本加厉的拍打在他俩的身上,浑身发冷的谢飞紧紧环住了自己的上半身,白懒懒则是全身被冻得一哆嗦,随即无动于衷,跟着谢飞继续赶路。
忍受着源源不断地扑面而来的寒风,谢飞心内发誓道,“下次再也不带人进家门了!”
谢白二人在寒气逼人的路上徒步前行了五分钟后,受矗立在路边的路灯暗淡的光线所晒而清晰可见——前方五十米处的两名纠缠不休的男人堵住了二人的通道,同时在两名男子进入谢白眼眶里的那一刻,原先满心想要脱离寒冷的二人霎时将心思全部投入于了他们身上。也是因此上一秒谢白还在一往直前的步伐双双停了下来,矗立在原地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正在搏斗两名男子。
一名身型结实、约有一米六的初三男骑在身影老迈的保安背上,咬牙切齿着伸拳殴打在保安不断低头的脸上。被他骑在身下的保安扒着手无厘头的往初三男的衣服后面抓去,面目狰狞着费力想要把他扔下来。奈何初三男双脚紧紧环在保安的腰间上,保安即便是扒也无法轻而易举的将他扔下身上,饱受风霜的保安抱有一线生机出声威胁道,“你是哪栋楼的租户?再打!回头我就上你家去!”说罢,初三男朝他脸上砸的拳头力道更上一层楼,丝毫没有害怕和放开保安的意思,很明显保安这招是无济于事的。
“你去啊!”初三男虚张声势道,“你去了也没人会管你!你不就一破保安吗?被人打了算什么?我今天还就要在这里打死你!你看怎么办吧!”说罢,初三男还张大了嘴巴狠狠咬在保安的右耳上,撕咬力度极大,疼得保安直呼道,“啊啊啊!下去!下去!”
初三男将挥舞在保安脸上的一只拳头舒展开来转化为一个手掌,‘啪——’一声准确无误地扇在了保安的脸上,低骂道,“妈的,为什么……”保安被初三男呼得晕头转向,吼道,“给我下去!”
在旁观战的谢白二人亲眼目睹下了保安被人毒手尊拳的全程,情绪各有不同。白懒懒目不忍视,低声快语向谢飞告知道,“我去楼房里敲门求人下来帮保安的忙,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语毕,白懒懒便十万火急的转身向远处的楼房风驰云走而去。
谢飞回头望向后方急驰的白懒懒,制止道,“你不用去了!楼房里的租户你一个都不认得,你就算一个一个去敲他们家的门,他们也不会理你的。不就一个保安吗?他是死是残,人家都漠不关心。你少掺和,赶紧回你的家去。”
白懒懒立住脚步,犹豫片刻,随即断然向楼房跑去。谢飞了然,不再制止,任由白懒懒的身影逐渐在他的视线中渺小直至不见。转身目不转睛的看向仍在彼此身上一上一下的初三男和保安,嘲讽道,“这保安是干嘛的?一把年纪了还打不过一个未成年,平时肯定没有锻炼,不然还用得着被人拳脚相向吗?但凡自己身上有点功夫,早就把他背上那男的给扔下去了,真没用。”
初三男将谢飞所言听得清清楚楚,借用他的话向保安嘲笑道,“听见了没有?连一个小屁孩都知道你徒有其表,还敢来管束我,也不怕给人看了笑死你!小子,你来说说这老骨头拿来有什么用?”
闻言,谢飞整个人变得又惊又怕,心内既惊恐又庆幸道,“他是在叫我吗?完了完了,我的话全被他听见了,幸好白懒懒说要找人打他的话没被他听见了,不然他那么个弱不禁风的身躯就被人像纸一张摊平在地上被人踩扁了。还是我实事求是有福享!”
保安不堪受辱,伸手扒拉在了初三男的脖子上,初三男被他抓得脖间窒息。保安手上一用力,超常发挥把架在他背上的初三男给硬生生从身上拽了下来,一把甩到了地上,重获新生。
保安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身负重伤的向前方走去,不再理睬初三男。初三男暴跳如雷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与他愈来愈远的保安的背影,骂道,“跑啊!有本事跑没本事继续打了是吗?就你这样的当什么保安?趁早辞职回家养老去吧!省得被人在路上打死!”
同时,谢飞也在看着保安离去的背影,嫌弃道,“刚刚吼人时多大口气,这下挣脱开了人就跑了,那刚才说的话都不做数了?净讲空话,手脚也只有被人按着打的份,可真没用。”
“哎嘿,”初三男对谢飞所言既同意又欣赏道,“小孩胆子挺大的嘛,别人看到这种情况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就你还站在原地目睹全程,还敢这么大声的笑话保安,十个小孩加起来都没你有胆量!”
谢飞问道,“实话实说不就行了?这还需要什么胆量?”
初三男大喜过望,道,“行啊你,还敢应我的话。”他问道,“你是这里的租户吗?”
谢飞答道,“是,第七号楼五十四租户。”
初三男眉开眼笑道,“我记住你的门牌号了。”他又问道,“你是男的吗?叫什么名字?”
谢飞一一奉告道,“我肯定是男的,我姓谢名飞。”
“谢飞?”初三男笃定道,“名字听着就够男人味,我很喜欢你,再见。”语毕,他便转身离去了。
谢飞头一次被外人夸赞,一时兴高采烈,回道,“再见。”
这时,白手空空的白懒懒灰溜溜的奔驰回了谢飞身后,气喘吁吁地汇报道,“他们……呼……都不给……呼……我开门……”他抬头朝前一望,见扫不到保安的身影了,转而问道,“保安……人呢?”
谢飞道,“都说了,打架的事轮不到你就别管,保安的人身安全与你无关,好好做自己的事才要紧。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收场结局,你帮忙无非就是火上浇油,明白了吗?”
白懒懒无意问道,“你怎么说话这么像键盘侠啊?”
谢飞反驳道,“我看你像那么大个键盘站在路上,老师教给我的实事求是都做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白懒懒生怕在此与谢飞引起争执,一下子鸦雀无声。
谢飞继续领着白懒懒向一望无际的前方走去,感慨道,“我在网上崇拜的反派风果然是没错的!正派一个个满嘴仁义道德,每次一出征就要白白折损一帮自己的队友,谁沾谁倒霉。反派虽然有时候也会牵连他人,但至少没有正派那么多次。而且反派实力比正派高到了天上去,在现实中也是这样。正派全是假仁假义,反派都是真英雄。我就欣赏反派。”
白懒懒:“……”心道,“但是一般来说反派做的事比主角严重多了不是吗?”
谢飞举例道,“我说的正派就是那位落荒而逃的保安,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结果弱不禁风。反而那位初中生虽然平时万人唾骂,但武力高超,还从不甘拜下风,我就帮着他了,我乐意啊。”
白懒懒无语道,“……你开心就好。”
谢飞发觉不对,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懒懒半语不发,默不作声的跟着谢飞一路走出了蒸日小区。而谢飞却是真真正正地把自己今晚跟白懒懒所发表的感慨深刻记在了心里,直到当晚他沉浸在梦境中都记得一清二楚:谢飞自从他的亲爸海军谢瘁离世后就非常崇拜反派,因为在他看来,反派虽然作恶多端但对自己的队友尽心尽力,从不会让他们其中一人命丧黄泉。而正派只会纸上谈兵,折损队友,导致他们通通命丧黄泉。因为受到了这种扭曲思想的渲染,谢飞才会说出今晚对好比正派的保安漠不关心的嘲讽,而对像似反派的初三男的崇拜话。
谢飞一觉醒来后便是第二天的周六清晨六点半,青天白日、寒气逼人的天气与温度团团包围着蒸日小区的从头到脚。头一次醒在清晨的他从床上半立起身,挪身爬向镶嵌在床铺左侧的窗户,放眼一望窗外:大天白亮、路线上人烟稀少,正是周六跑出去疯玩的最佳时机。
谢飞一旦笃定了这个局面,当即连睡懒觉的念头都被扫的一干二净。当下就动身穿鞋走出自己房间,走出谢家,走出七号楼,走出小区。一路有所图谋的走到了小区门口的水池边上,安安静静地放眼向远方望去,早早候着友人白懒懒的到来。
由于谢飞所等时间过于太早,再加上白懒懒一旦睡去便难说什么时候才醒的作风,他就这么呆呆候在水池边上半个小时了也没能望见白懒懒一分一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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