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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张成伤逃环州 蝶漪再来临安 (第2/2页)

泽利旁边的小将闭上了嘴,不说话。

泽利搂过博格尔的肩膀,小声道:“将军吩咐的,若是他想逃,就放他走。不过……”

博格尔扭过头,“不过什么?”

“那个张成看到我,气的吐了血,然后人就晕了过去。”

博格尔轻笑,他已经知道了泽利是去做内应的事,拿胳膊肘撞了一下泽利的胸口,“别说他生气,我听你跑去西夏兵那里的时候我都跟着生气,你和将军真是把我们都骗惨了。”

泽利笑笑,没说什么,心里确实对将军更加敬佩了,那晚将军说出这个计策的时候自己都要惊掉了下巴,却也下定了决心,自己要好好跟着她。

“张成本来就受了伤,四处逃窜又被你气的急火攻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进城。”

泽利正色,“先别担心他了,有两千西夏兵没能过得了鸳鸯沟,我担心他们会为了活下去去滋扰附近的村民。”

博格尔也皱起了眉头,“将军等消息等了一夜,刚歇下,等她醒了再说不迟。”

泽利权衡了一下,也只好点点头。

博格尔突然对着泽利挤眉弄眼,“那个……你跟我说说,你在这环州大营是怎么忽悠那个张成的?你是不是每天和他花天酒地的?”

“去你的吧!”

泽利觉得这个小崽子长大了,跟自己越来越没大没小的。

博格尔再后面伸着手追他,“诶,你别走啊,跟我说说呗!”

环州大营是一片欢声笑语,南康的府衙中也不遑多让。

“公爷,好消息!”

孙先生进门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就抑制不住地对赵竑说了这句。

赵竑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他眼中的孙先生鲜少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抬眸看去,竟是一脸喜色。

“快过来烤烤手吧。”

近来南康这边的修渠事宜也进展的顺利,赵竑也逐渐从之前的阴霾中走出,情绪平和了许多。

孙先生笑着凑到火炉边上,搓着手。

赵竑走过去,拿起边上的一个橘子给他,“尝一个。”

孙先生弯着腰接过来,却并没有急着剥开,而是道:“公爷,刑部的蒋冲已经判了流放了,而且史弥远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刚反应过来,紧着在海嘉平身上找不痛快呢。”

赵竑的唇角弯起一丝弧度,眼中的光仿佛跳动了一下,“听说他要出任新的刑部尚书了?”

海嘉平就是他们利用的大理寺卿,孙先生的同乡吹得风嘛,但是他要上任的事情孙先生却没听说,显然,赵竑还有其他的消息渠道。

赵竑似乎并不在意孙先生没有回复他,而是继续道:“上次你说的沈柏和那个上官……”

孙先生看着赵竑似乎想不起来的样子,及时提醒,“上官皓。”

“对,他们两个的履历和人品都不错,想办法把一个先安排进大理寺,另一个安排进刑部。”

安排进刑部自然是不能做尚书了,侍郎或是别的什么,这就要孙先生继续琢磨了。

“趁他病,要他命。”

火炉中突然噼啪作响,赵竑的声音显得轻飘飘的,但是孙先生知道,这是最后的总攻了。

“公爷放心,之前从吏部和江南道查的时候已经吸引了史弥远大半的注意力,但其实我还留了一手。”

赵竑摆摆手,他显然不想细听孙先生的布局,“查出来的结果和证据告诉我就行。”

孙先生点点头。

“快到年关了,再帮我给官家想一个贺礼。”

去年的画作着实让人惊艳,今年远在南康,虽然做了许多实事,但若是在贺礼上失了头筹,也着实难堪。

孙先生觉得有些苦恼,但他领的就是这个俸禄,求得就是未来的功名,应声道:“是。”

临安将军府。

“夫人,蝶漪姑娘来了。”

曾钟娥放下手中的针线,“快请进来。”

“夫人,”蝶漪简单行了一礼,看向一旁,“原来静纯姑娘也在。”

“这么远过来肯定很辛苦吧,你这孩子,身上的衣衫也太单薄了些。”曾钟娥将人往屋里迎。

蝶漪却没有寒暄的意思,直接说道:“夫人,前几日我心绪不宁,遂卜了一卦,本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没想到我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缘子的踪迹。”

曾钟娥拉着蝶漪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蝶漪知道曾钟娥定然会惊讶激动,她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自我知晓缘子的事就一直在不停问卦,每次都是不明朗,但也没有说明缘子就一定是遭遇了不测,所以我一直都抱着希望。我没有别的本事,不能四处去找她,所以,我就动用了师父留下的秘术,测算缘子应该是在北方,但也因此,我遭受到了反噬。”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没有来过临安……”静纯有些心疼,她在无尘观毕竟也修习了好几年,虽然没有学道门的术法,却也知道反噬可不像蝶漪说的这么轻飘飘的,如今看蝶漪的神色,却只有自己能够感知到缘子的喜意。

“来过。”在静纯和曾钟娥疑惑的眼神里,她继续说:“我潜心修养,精研医术治病救人,以此正道。所以,我去过一次沂王府,用交易换走了诸葛勋的医书。”

静纯和曾钟娥不约而同想起了去年亦如的事情,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她们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沂王府的轶事,却不曾真正去打听或者关心,没想到那时候蝶漪也在。

“不过那都不重要,中元过后,我也可以再次起卦了,但是缘子的动向仍是晦暗不明,直到前几日,十分明朗,我可以确信,缘子还活着,只不过已经不再北方,而是西方。”

从蝶漪这里得到确切的结果,曾钟娥捂着嘴巴流下了眼泪,蝶漪也说缘子活着,那个郓王福晋应该就是缘子。

静纯关注的确实另一件事,“怎么会在西方?”

蝶漪也看出来,她们对于缘子还活着的事情并不是十分震惊,而是另一种态度。

见蝶漪的眼中写满了疑问,静纯这才反应过来,就把她们知道的一并讲与蝶漪听。

蝶漪刚来时的喜悦已经褪去了气氛,眼中似乎还充盈着泪水,“她已经嫁人了?”

灵芝在一旁看得迷糊,“这好像也不是重点吧,连杨将军和夫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呢。”

“到底是不是郓王福晋,一天没有见到缘子本人,我们都不能瞎说。”

静纯越发的谨慎,今日屋中也没有其他人,她才大胆地说这些,若是被被人听到,尽管只是一种猜测,杨将军的女儿做了金国人的妻子,这怕不是要扣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蝶漪仰起头颅,然后定了定心神,“嗯,你说的不错,还有一件事,她若是真的失忆,便也说的通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怎么算都是不明朗,不仅她失去了记忆,还更改了姓名,我便很难感知。

现在如此明朗,我觉得,缘子很有可能已经把事情都想起来了。”

“真的吗?”曾钟娥激动的要站起来。

又被静纯扶着坐下,她的内心还是有些焦躁,“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回来呢……”

“姨娘,姨父不是说了嘛,她哪有那么容易回来啊,再说,若是缘子突然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她现在肯定也很痛苦吧。”

曾钟娥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她的女儿怎么如此此命苦,上天对她的亲人真是不公,有什么事情不能冲着她来,偏要如此折磨人!

“那怎么又跑到西边去了?”兰姨说出了大家心里的问题。

所有人都叹气、摇头,每当有了一点线索的时候,就总会出现新的谜团。

曾钟娥只恨自己不是一个无所顾忌的儿郎,这样就可以不用管那么多,去找自己的女儿。

她又想到了杨祖春,“哼,那就要问问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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