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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易040】前男友教的? (第2/2页)

易栩:你不是昨天就该回来了吗?

江淮川:工地临时出了点状况。

江东离京市有三个半小时的车程。

半个小时后,穿着西装革履的江淮川过来了,饭桌上的人齐齐朝他看了过去。

包括温颂。

易栩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等你半天了,酒都喝两轮了,你来晚了,自罚一杯。”

江淮川笑笑,接过酒杯,坐在楚枫旁边,“行。”

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听闻祁问他江东城区那块地皮的项目进展,他无奈道,“材料上出了点问题,我正想明天找你聊聊这事,你和谭氏的老总熟吗?”

“还好,需要我给你拉个关系?”

“行,这俩天拉个饭局。”

温颂默默听他们聊天,自己偶尔和施晚季弦说笑两句,从始至终,两人都没说话,更没对视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起身说去趟洗手间,在洗手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愣,鼻子里却传来一股热意。

殷红的血流淌下来,滴在了洗手盆内,被清水冲淡。

温颂怔了两秒,心里一慌,连忙抽了两张纸捂着鼻子。

但鼻血越流越多,温颂咬咬牙,重新抽了两张纸,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快速跑出了餐厅。

助理看到她流那么多血,差点吓哭,“颂姐,药,快吃药。”

温颂盯着那瓶白色的药,没动,脸上是深深的倦意,“没用的。去医院吧,把岚姐叫过来。”

车子启动,她给易栩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先走了。”

易栩诧异,“走了?”

温颂捂着鼻子,温和的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吃饭。实在抱歉啊,你帮我和他们说一声,我扫你们的兴了。”

“说什么扫兴,你什么时候和我们这么客气了?”易栩看向江淮川,见江淮川也在看自己,又问道,“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正好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那你现在说,我已经坐上车走了。”

血将她手中那两张纸巾给侵染了,她扔到小型垃圾篓内,又抽了两张捂住鼻子,那颗心不断往下坠。

易栩无奈,“行吧,那下次说好了。你最近都在京市?”

“明天要去外地赶通告。你是一点也不懂女明星的辛苦啊,我可是大忙人,行程排得满满当当……要参加综艺,要拍广告,还要进组。”

“拍广告?你出道这么多年,不是从不接代言吗?”

“哇,你这么了解我?”

“少来!我了解个毛线,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

温颂的声音比之前还要闷了些,尾音甚至有些飘,“哦,是吗?”

“你声音怎么回事?”

“没有啊!”温颂心里一紧,“我不和你说了,有电话进来,先挂了。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易栩睨着手机,微微皱了下眉。

陆叙明问,“什么情况?”

“温颂说有事先走了。”

“走了?”楚枫诧异,“刚刚不是还说好一块去斯诺克俱乐部玩吗?”

江淮川眼神一暗,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易栩摸了摸下颌,“我总觉得……刚刚温颂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像是……”

楚枫,“哭了?”

陆叙明闻言,下意识看向江淮川。

易栩却摇摇头,“不是哭,有点像是捂着嘴说的。”

楚枫异想天开,“我靠,她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陆叙明,“绑架的话,不会主动打电话来说。”

“那万一是不想让我们怀疑呢?她才走几分钟,我们想要追上,再报警,很简单吧。”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让饭桌上一静。

易栩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制造恐慌,有病啊?”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松懈下来了。

吃过饭后,一行人转道去斯诺克俱乐部。

施晚也是第一次去,看易栩有话和江淮川说的样子,她很体贴的先走到车前,叫代驾等一等。

陆叙明没准备和他们一块去,毕竟家里有个孕妇要照顾。

但看他们两个在那说话,还是多停了一会。

易栩问,“你怎么想的?”

江淮川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支伸到他面前。

易栩接过,陆叙明摆手,“戒了。”

“我也想知道你咋想的,明明没放下,干嘛不服个软,退一步,你们两个说不定就和好了……”

江淮川点燃烟,摇摇头,“我和她不是服个软,退一步就能和好的。”

“什么意思?”

陆叙明也一头雾水,“你俩到底因为什么分的手?”

江淮川靠在车门上,没说话,陆叙明这急性子,看得受不了,一锤打在他的背上,“赶紧说,老子还急着回去呢!”

江淮川,“你回去吧。我这没事,你们也别问了。”

易栩问,“不可能了?”

江淮川迟疑了十多秒,缓缓点头,“嗯,不可能了。她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我没有去打扰她的理由。”

易栩和陆叙明对视一眼,听后,也不好再过分掺和了。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了。”陆叙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他们俩走了后,江淮川独自站在原地抽了两支烟,抬头仰望悬挂着一轮皎洁下弦月的青色帷幕。

脑海里却是刚刚在饭桌上,温颂吃饭喝饮料,以及和施晚季弦说笑时的画面。

多少年了?

八年,还是九年了来着?

哦,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印象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她和自己说,“江淮川,我准备出国进修了,大概要两三年,或者更久,毕竟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留在国外,我也接受不了异国恋,我们分手吧。”

她说得那么平静自然,像是在下达通知似的。

江淮川那会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分手。

就算她要出国进修,他也可以陪她一起去。

那话听着更像是一个借口。

分手的第三天,他去找过她,那会温颂正在准备出国的手续,他逼问理由,温颂后来说自己烦了,腻了,倦了,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了。

也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她也不想再看到他,就这样吧。

就这样过了九年。

今天在饭桌上重逢,彼此一句话没有,连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陌生人会打招呼不是,就像她和季弦施晚一样那样热情的打招呼。

刚开始那几年里,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温颂怎么能这么快放下和忘记,没有半点留念的就把他甩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烟头扔下,转身上了车,和司机报了地名,闭眼假寐。

施晚倒不是第一次接触斯诺克,反而很熟练,因为楚枫的情敌,还轻轻松松的赢了五百块。

“哟呵,我还不信了,再来一把!”楚枫不信邪。

“来!”施晚扬扬眉梢,“这次把赌注加到两千吧!”

楚枫轻嗤一声,“两千而已!两万都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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