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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冤家路窄 (第2/2页)

除了在灶台上炖了许久的那锅红烧牛腩,文秀晚上准备的菜都是小炒菜,林屿宁出去的时间也就刚刚好够习羽洗澡的。

北方的天气干燥,习羽回家反而水土不服,下巴上连着鼓起来好几个痘痘。

此刻,她正在洗手台前悠闲的敷着祛痘面膜。

头发还是湿的,林屿宁顺手拿了她的浴巾帮忙绞了绞,他力气大,攥了两下强力吸水的浴巾,里面包裹着的细软的发丝就变得半干。

时间差不多了,揭下面膜用清水洗干净,身上的t恤被扑了些水,习羽只穿了件低磅数的白色t恤,隐隐约约能看到衣衫下被掩着的身型。

林屿宁深吸了一口气,丝毫不遮掩着自己的视线。

“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从一旁的碗里捏了颗草莓丢进嘴里,洗过的就是不比刚摘下的新鲜,习羽鼓囊着嘴,大号的草莓鼓的一侧的脸颊圆圆的。

“你是需要有些定力,你还没洗澡。”

拿着吹风机胡乱的吹了几下,家里没有高速吹风机,靠着温度高,头发被烤干,本来就带着些许卷翘的头发,吹过后看起来有些炸毛。

“我是来叫你去吃饭的,你还嫌弃上我了。”

习羽摸了摸略微鼓起的小肚子,里面塞满了草莓,现在让她打个嗝,估计都能是草莓味儿的。

“你们吃吧,我不饿。”

“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和爸爸妈妈吃饭?”

“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他们现在喜欢你可比喜欢我多。”

林屿宁拗不过习羽,她说不饿就是不饿,谁劝也没用。

照以往也不会有人来劝她,每次和家里有矛盾后,父母对她的态度就是爱吃不吃,等饿了还要自己去热饭菜,不然就只能吃凉的。

这一餐没再在餐桌上吃,客厅开了电视,回放着前一晚的春节联欢晚会。

林屿宁问习翼要了瓶普通的红酒,给习羽煮了热红酒,先是送了碗鲅鱼水饺,又送了碗土豆炖牛腩,最后送了杯刚煮好的滚烫的热红酒进去。

多数时候习翼和文秀还是挺惯着习羽的,会放任着她随着心情做事,偶尔文秀看不过眼了,会唠叨两句。

相对比下,林屿宁的妥帖也还是显眼,显然习翼比习羽更受用他的这份妥帖。

房间里的飘窗被改成了整面的书桌,习羽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平常她写论文也更喜欢在开放的学习区,此刻开了音响,放的全是重金属摇滚乐,脑细胞在生气的时候好像格外活跃,半晚上的功夫她写了小几千字。

大年初一生了个闷气,闷在屋子里写论文,也就是习羽能干出来的事了。

外面的人以为她在置气,她一个人在屋里却写起了论文,怒气越盛灵感越泉涌。

林屿宁和习翼一起打扫完厨房,进了习羽房间一看,放在书桌的另一头的饭菜还一动未动,他站在习羽身后,手臂从她身后越过,指腹滑着习羽电脑的触屏板点了保存,把她电脑合上。

向饭菜处递了个眼神,“生气还是没胃口?热红酒快变成冰红酒了。”

习羽踢了踢桌板下开放式的暖气管,“下面就是暖气,它充其量变成温红酒。”

触在习羽耳侧,在重金属音乐的映衬下,林屿宁还是收了音量。

“赶快吃,晚一点,我可以帮你消耗掉,我保证全听你的。”

习羽伸手把他推开,她才不信林屿宁的鬼话。

“我信你才怪,你什么时候愿意开野车了?”

林屿宁将饭菜推到习羽的面前,挑了挑眉。

“早就知道我们俩肯定守不住,我带了以防万一,不信我?”

他就是在故意的魅惑习羽,为了让习羽吃饭,还有一层原因是他中午是真的被习羽那两下憋着了,从下午到晚上都满身的狂躁。

习羽将信将疑,毕竟林屿宁带着前科,前一晚还说没有带,仅仅隔了不到一天就改口。

他明明知道她在这事上全凭着自己的兴致,兴致来了根本不想憋屈自己。

林屿宁的裤子坐了客厅的沙发,习羽不让他坐自己的床,勒令他站在书桌一旁。

磨磨蹭蹭的吃完好似在给他罚站,拿进来的饭菜分量刚刚好,丢了最后一颗草莓在嘴里,习羽打了个饱嗝。

学校套餐饭量固定,习羽每次都会剩一些,吃个七八分饱,也只有在他们兄弟俩家才会吃得很饱,有时候还会吃撑。

林岛安是强制性的让习羽多吃,她拗不过他,林屿宁是哄骗型的,每次习羽都被他哄的晕头转向。

拿着空碗出去洗的时候,爸爸妈妈已经回自己的房间里,她家里没有留夜灯的习惯,房间门一开,吵闹的音乐和着光柱一起涌向客厅里。

厨房离习羽的卧室最远,习羽一路开着灯到餐厅,囫囵的拿着洗碗布洗了洗,又洗了整整一大果盘的草莓拿进屋里。

习羽屋子的隔音可以,左右两侧都是承重墙,洗漱间在最里侧隔着最远,屋子里依旧放着重金属音乐。

到了入眠时间,林屿宁怕扰民把音量调小了些,还顺带锁上了房门。

在这事上习羽从不胆怯,林屿宁的需求更盛,习羽的新鲜感更多,总要探索些新鲜事物。

就比如此刻,和父母在同一间房子里,她非要招惹林屿宁,行为越来越放肆,突破的禁忌的刺激感连连。

习羽不会把控分寸,挑拨的青涩,林屿宁次次都会上钩。

刚刚的澡算是白洗,指尖刚探向他领口,就被林屿宁紧紧的握住手腕,带进洗漱间内,脏衣篓里又多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

藏在手心里的草莓还带着冰箱里的凉意,卡在齿间拉着他的脖颈对上,鲜红的莓汁从两人的嘴角处流下。

酡红的眼里映着他浅灰色的眼眸,两人同时在此刻都想要把对方印在心里,披散着的发丝凌乱,林屿宁的指尖插入发梢捋顺。

“bébé,我想你忘记那些糟糕的记忆。”

林屿宁满眼透着真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法改变,不能和解的话,那就将那些记忆用美好来覆盖掉,他想要和她一起覆盖掉那记忆。

手被他按在胸口,无名指处的三色环相互交叠着,习羽愣了一会,因为过于害怕,那天的记忆已经几近模糊,只依稀的记得曾被用指节试探过。

指尖停在她唇上,带着些许力道的摩挲着,阻止了她断断续续的回忆。

“怪不得你每次都很急切。”

“急切的过于直接。”

习羽抬头,双手捧着他的脸侧,吻了吻唇角,靠在颈侧轻轻的吮吻。

“只要我还活着,身体上的伤害就会愈合,相比而言,我憎恨的是那些嘴上快意的人,他们只是随口一说,那些腌臜的话语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身上,消也消不掉,好也好不了。”

略带烫意的水倾泻而下,跳跃性、跌宕起伏的节奏美妙,循规蹈矩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冲破自我的束缚,强劲、富有战斗力的词句碎片组合在一起,才能抵达自由之屿。

“受得了这痛吗?”

习羽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上他深邃的双眸,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林屿宁的手臂贴在附满热气的瓷砖上。

“我想我应该还能承受的更多……”

“那你可忍住了,别让你爸爸妈妈听到了。”

林屿宁的吻细细密密的盖下来,伸手捂住了习羽的眼睛。

烟花在虚空中猛烈的炸响,习羽难忍地抓住他按在瓷砖上的手背,从紧贴着的指缝中强硬的扣紧,牢牢抓住,真想永不放开。

视觉被阻挡,迷迷糊糊中被狠狠的吻住,两人第一次的同步奔向极乐的彼岸。

习羽伸手调低了些水温,她觉得舒适的热水淋在林屿宁白皙的皮肤上,烫得他满身通红,平时对这事不会痴狂的两人,此刻都有些收不住。

“忍一忍,回去我留了一天的时间给你。”

既是在哄着习羽也在哄着自己,林屿宁掩耳盗铃般拿下花洒给两人快速的做着最后的清洗,身下的兄弟还叫嚣着不肯低头。

习羽善心四起。

林屿宁握着檀香皂认真的把习羽的手反复洗了多次。

从浴室里出来,习羽被他抱到洗漱台上,她整个人被藏进厚重的浴巾里。

“怪不得有人喜欢偷情,这种在父母眼皮底下做坏事,真是又紧张又刺激。”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林屿宁总是会被习羽偶尔的感叹所气到,隔着厚实的浴巾胡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狠狠的弹了下她额前。

“警察最喜欢你这样的,做点坏事,恨不得全写在脸上。”

习羽捂着额头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抢过他手里的吹风机,胡乱的在头上吹着,本来就没尽兴,这人还敢打她,有点怨气全撒在半长不长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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