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已然初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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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房舍借宿乎?”
“呃……”
少年似有所犹豫,欲言又止,反复几次后,扶正下滑的眼镜。
浆怪毁灭战士静待其答。
“……此事与君无关耶?”
对少年孩子气般的回应,浆怪毁灭战士仅以一声“原来如此”作答,继而看向接待侍女古洁。她向上一指,复以手指交叉摇首,示意之意清晰明了。
“无空房矣。”
“……”
浆怪毁灭战士起身,阔步向前。少年不禁目光追随,然浆怪毁灭战士并未理会,径直推开弹簧门。
“随我来。”
冷漠的一语。
浆怪毁灭战士留下此言,身影消失于夜幕笼罩的镇上。少年被留在原地,一时手忙脚乱地望向门扉,又看向接待侍女古洁,旋即奔向门口。
“喂、喂,等等啦!你擅自作何主张……!”
言毕即止步,转身朝接待侍女古洁微微低头。
“……茶,谢矣。”
言毕再次疾奔。弹簧门轰然作响,春风随之涌入。
“……呼。”
接待侍女古洁亦悄然起身,舒了口气。她整理文件,细心收妥,检查金库是否紧闭并上锁。尽管一楼内部的酒馆及二楼旅馆均有专人值守,然她实为此刻最后离开的职员。纵使加班至深夜,却无丝毫怨言。
她拿起为春季所备的薄外套,将公私物品悉数放入包中。
“我果真深受君之影响矣。”接待侍女古洁嬉笑一声,如吻别般吹熄油灯。
出门远望,眼前恍如一片汪洋。草原随风起伏,星空璀璨,双月挂天。
“……哼。”
浆怪毁灭战士以一目仰望墨绿色之月,迈步向前。
少年踩着啪嗒作响的步伐紧跟其后。
“你、你究竟何意,喂。你要带我去何处……!”
“去了便知。”
少年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无论出于紧张抑或恐惧,皆无法探寻真相。浆怪毁灭战士目不斜视,大步流星走在大道之上,虽有星光照耀,行走坦途,却自信满满。
少年边憋着气,边被脚下小石子绊了几跤,不禁咒骂出声。不久,前方景象渐趋明晰。
若将这片旷野喻为海,前方之光便如同灯塔。远方微弱之光芒,渐行渐近,随着光线扩展,周围景物亦逐渐显现轮廓。
一小门扉,木制栅栏环绕,几栋建筑隐约可见黑影。少年已适应夜色之眼,耳畔隐约传来牛哞之声。
“牧……场……?”
“除此以外,又能作何猜想?”
“非也,然适才情境,自当以为前往旅馆才是。”
“非旅馆。”
浆怪毁灭战士言简意赅,毫不犹豫推开栅门。老旧木栓碰撞发声,正在此时……
“哎呀!回来了!”
突如其来之声响,犹如夜空中升起一轮太阳。
“唔喔……!?”
少年全身一震,转头寻找发声之人。现身者乃一少女。
不知从何而来,身着工作服,体态丰满,牵牛少女柳如烟亲切地触摸浆怪毁灭战士肩头,舒心一笑。
“欢迎回来。”
“嗯。”
浆怪毁灭战士点头应答。
“我回来了。”
闻听此言,牵牛少女柳如烟仿佛感到无比光彩,眯眼微笑,点头回应:“嗯。”
“此番耗时良久矣。如何?可有受伤或其他不适乎?”
“遇浆怪矣。除此无虞。”浆怪毁灭战士言毕,头盔微倾。
“尚未安寝。”
“呵呵,这几日我可谓夜猫子也。”牵牛妹柳如烟自豪挺胸,少年不禁吞咽口水。
“唔喔,硕大……”
“嗯?”
少年过于疏忽,牵牛妹柳如烟耳聪,捕捉其喃喃自语,轻松俯身审视少年。
“此童子,何许人也?”
“呜、喔……”
少年猝然仰身后倒,面颊灼热,口齿嗫嚅不定。
“我、我乃,旅、旅行者!”
面对年长女性近在咫尺的脸庞,甜腻的汗香混杂少许干草芬芳,少年窘态尽显。
“新丁也。”
浆怪毁灭战士平淡代答,少年甚至连名号都无法顺畅道出。
“似无栖身之处矣。”
“哎呀,果真如此?”
牵牛妹柳如烟不明所以地欢愉点头,似已洞察情由。
“于我无妨。”
她若无其事言之,浆怪毁灭战士歉然低头:“叨扰矣。”
“无碍,且此举亦合君之常情。”
“欲告之于舅,其尚醒否?”
“大约尚在。”
“原来如此。”
浆怪毁灭战士从挥手示意的她身边经过,径直步入屋内。
此非他处,实乃归宿也。
少年被留于门外,数度顾盼牵牛妹柳如烟与牧场之门。
“……汝何许人也?其妻乎?”
“然也。”
她坦然回应,背后却传来短促一声:“非也。”
牵牛妹柳如烟心知少年已闻其言,狡黠伸舌微笑,少年以疑惑目光审视之。
“然则,汝究系何身份……”
“不解乎?”牵牛妹柳如烟轻笑。“此意即,欲令汝暂居此地耳。”
“此言差矣,实乃匪夷所思。”
“休提,且请入内。”
“住手,喂,放手!”
“来来来,毋须抗拒。”
新手魔术师,对阵经验丰富的农家,力气悬殊自不待言。
“不可。”
更何况,更有年资深厚之农家在侧。
主屋餐厅中,佃农就座桌前,仅凭一言便否决了房客之请。浆怪毁灭战士正面而坐,两侧分别为红发少年与主人之甥女。
率先反驳者,乃撅嘴之牵牛妹柳如烟。
“咦咦?有何相干耶?舅父,暂留其一宿可否?”
“汝……”
佃农黝黑面庞皱眉,看向这位欠缺危机意识的甥女。
尚自视为稚子乎……非也。
她早已失去童年时光,佃农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分。
“……须知,甫注册之旅行者,与街头流浪者无异矣。”
“此……!”
对此反应激烈者,乃少年。
其拍案而起,餐具跃动,上半身前倾逼问。
“戏言乎!言我等与街巷无赖无异?”
“噤声。”
仅此二字低喝。
虽嗓音无起伏,平静异常,却蕴藏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生死历练之比较,于此处实不足挂齿。
此男日日忧心天田地事,为家族操劳,执着于农具耕耘。
这些光阴自有其厚重之分量。
“呜……”
少年不禁倒吸凉气,佃农以审视乌鸦或狐狸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正因如此姿态,使人难以、亦不愿信任于你。”
旅行者制度,旅行者协会之宗旨,正在于此。
所谓旅行者,实乃一群流浪者,故需赋予其信誉,防止其堕入罪恶,以维护治安。
虽驱除妖邪为主要职责,但此制度对于整合流离失所者,无疑成效显着。
纵有嘲讽此乃减少救济人口者,至少……
若此辈奉公守法,诚实谋生,赢得声誉,便无可诟病。
旅行者与他业迥异,虽危难重重,然付出辛劳易得回报。
然则,对于起步之初,等级最低的白瓷级新人,又当如何看待?
实则难以寄予信任,此乃情理之中。
既然身为旅行者,自不会被视为一般流浪者视同罪犯。
此时更应讲究礼节,此乃处世之道。
当事人若是热血沸腾的青年,难免难以赢得信赖。
况且……
“家中尚有闺秀,若有万一,如何是好?”
“舅父太过忧虑矣……”
“汝亦勿语。”
牵牛妹柳如烟被斥,嘟囔话语终被吞回腹中。
然而,试想……此几句低语,佃农充耳不闻。
“……如此。”
浆怪毁灭战士转移话题,随意指向窗外被夜色吞噬的小木屋。
那是他向牧场租借的破旧仓库。
“使之暂居鄙人所租之仓库,可行乎?”
“倘若此子……”佃农指向甥女。“有甚意外,汝能否担责?”
不,浆怪毁灭战士缓缓摇头,随后坚决言道:
“故吾不寐,以监视之。”
佃农紧咬牙关,发出咒骂般的声响,实难言语。
此男子——这位可悲而又心灵驰骋的青年,这些年目睹了何事,又经历了何种经历。
佃农岂能不知?
牵牛妹柳如烟轻触他不自觉紧握的拳头,低声道:
“……舅父。”
“……罢了,随你。”
最终,他只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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