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转让名额 (第2/2页)
“烦死了,事情不成功,你也别怪我。”寇大彪不耐烦地说道。
元子方一脸忧愁,但他也无可奈何,现在对他来说,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人继续偷偷观察着指导员章雷的动向,再看到章雷进入办公室后,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一起推开了门。
房间里,指导员章雷还没来得及坐下,回头看到两人一起进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寇大彪,元子方,你们这是...\ 章雷疑惑地问道。
\指导员,我和你说个事。\ 寇大彪直接切入正题,\我想把我那个转士官的名额给元子方。\
章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你不是一直说不想留队吗?怎么现在要把名额给别人?\
\我确实不想留,但元子方想,他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 寇大彪一边观察着章雷的表情,一边又继续试探地问道,\那个名额应该是上面发下来的吧?现在应该还在吧?\
章雷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元子方,故意扯开话题一般随意地问道:\元子方,我不是说了吗?你的事,我尽力而为吗?”
\指导员,我不是不放心吗?\ 元子方急忙回答,\我会好好表现的,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章雷看着元子方诚恳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边的寇大彪,心中似乎有些动摇。
\这个...\ 章雷犹豫了一下,\我得考虑一下,这不是我能立刻决定的。\
“反正名额不已经下来了吗?你难道是准备把我的名额给别人吗?”寇大彪一边用一种质问的口气步步紧逼,一边也继续偷偷观察着章雷的表情变化。
章雷的眼神变得阴暗,眉头也不自觉地紧锁起来,他不停地抿着嘴,似乎是一副为难的表情,但又让人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阴谋一样。
\指导员,您就当帮我个忙,我求您了。\ 元子方几乎是哀求着说,同时又悄悄把那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上。
章雷瞥了一眼信封,脸上的表情愈加复杂,他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两人,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许久,他才转身回来,把信封装进口袋。
\好吧,我会考虑的。\ 章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但如果我帮你,你得记住,要好好表现,不能给我添乱。\
元子方和寇大彪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谢指导员!”元子方一边看着桌上的信封,一边弯腰鞠躬道谢。
寇大彪心想,章雷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说明章雷一开始就计划运作着自己转士官的这个名额,章雷假意对自己客气,其实也就是为了稳住自己,对章雷来说,这个多出来的名额肯定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利益。元子方把信封丢了过去,这次章雷没有拒绝,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成功了。
这些迪奥干部,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指导员最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既然事情已经成功了,那也没必要再去多问了,反正章雷也获得了利益,大家都没吃亏。
二人一起离开了指导员的办公室,来到了二楼的阳台,元子方掏出了口袋里中华牌香烟塞给了寇大彪。
元子方感激地看着寇大彪,眼中充满了敬佩和谢意。\兄弟,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果然是这里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寇大彪接过中华牌香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复杂,甚至有点后悔。
\兄弟,你自己好自为之了。\ 寇大彪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我这样做,我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死鱼。\
元子方看着寇大彪,感受到了他的矛盾,\兄弟,我知道你这个人良心好,但别人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你没必要内疚。\
两人默默地抽着烟,雨后的空气清新而又略带寒意,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化。
寇大彪回到班里,章淳宇正在整理床铺,看到他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忧虑。寇大彪避开他的目光,坐到自己的床上,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可能会影响到章淳宇,但他也没想到章雷最后居然同意了。
\大彪,你前面去哪了啊?\ 章淳宇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寇大彪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更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章淳宇,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
章淳宇叹了口气,\哎,你又和元子方搞在一起了啊,不过我也清楚,你们是老乡,才是真正的兄弟。\
寇大彪目光有些闪烁,\死鱼,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也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
章淳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以前的老兵们,还有郭班都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元子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还是不肯听。\
寇大彪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辩解,因为他确实偏袒了元子方。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内疚,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平衡好所有人的关系,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死鱼,对不起,我...\ 寇大彪的话语中满是歉意。
章淳宇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道歉干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寇大彪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哎呀,没什么,我就是感觉自己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没关系,到时候再看呗,大不了就退伍回去呗。”章淳宇乐观地说道。
寇大彪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雨滴滑落,心中充满了迷茫。他虽然知道是元子方通风报信陷害了死鱼,但他还是糊里糊涂地帮了元子方。死鱼是自己的兄弟,元子方也是自己的兄弟。但毫无疑问,他这样做对死鱼没有任何好处。
前几天,自己就是在这张床边,义正言辞地喊道,“我不是叛徒!”而现在呢?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真正的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