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怎能容忍你如此显眼的情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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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际。
青禾与钟离慕近来一直埋首在藏书楼暗室,潜心探究着如何将晶珠有泪中的梦幻灵力释放利用。
只是有泪的灵魄实在强大,加之其中含有无穷的幽暗之力,极其叱咤难驭。二人不分昼夜探究了多日,却依然无法顺利取用。
而此时距离甜春只剩下十二天了,轩辕律羽害怕赶不及阻止婚典,立即从北际出发,向东邱急赶……
*
东邱。
纪寒天本在千机殿读阅书卷,杭不凡突然来了殿中禀报,说师叔凌风回了谷,这会儿已往晴雨楼而去。
纪寒天听闻急忙离开大殿赶往了后山晴雨楼。
楼前,熟悉的身影静站。
纪寒天急步上前,大声道:“风师弟,你回来了!”
“师兄。”凌风微微伸手,草草作揖,淡淡回应。
看着神情疲惫面色虚弱的凌风,纪寒天关切不已,“师弟,你这些日子去了何处?现在灵力恢复得如何了?”
“我一直躲在一处山洞修炼生养,如今玄冰元神刚至地境月界,再无上进。”凌风语气极其冷淡。
元神之力无法再有上进对修炼者来说是最痛苦之事,但凌风的神情仿佛与自己无关。
“哎!”纪寒天叹了口气,面露愧疚,“幸亏师弟搏命救回阿夜,他才有命迎来成亲大喜。师兄我受着师父重托,却没能尽我本职,实在惭愧。”
“照顾阿夜也是我应尽之责,师兄无需多想。”凌风依旧淡然。
他抬头望向晴雨楼,看着那些飘逸的绫罗绸缎神情莫测,心里暗暗:“喜生安逸,忧生大志,复仇大举少不得阿夜,我绝不能让这婚事如期举行…”
这时,一个急切的身影匆匆走来。
“风老头!”池雨大喊着走向了凌风。
她行色匆匆,神形俱惫,肃然厉色地站在了凌风面前。
凌风闻若无声,视若无睹,转身便要离开。哪知池雨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袍袖,将他拽在了原地。
“凌风,你究竟要躲我到何时?”池雨质问他。
“放手!”凌风皱起眉头一声怒呵,眼神冷得如零星的残雪。
“我不放!”池雨双眼含泪。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外苦寻凌风,好不容易才在林杉小镇探到了他的踪迹,猜测他是回来了千机谷,这才急急来了谷中,想要将他逮个正着。
凌风冷着脸寒着眼,神色又冷又厌,“池雨,这么多年了,你骂也骂了,怨也怨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池雨…”纪寒天想要上前劝阻,谁知刚开口却被池雨一眼厉色打住了嘴,只好站去了一旁静观。
“你真是说得轻巧!”池雨望着凌风,神色哀怨,“挨怨挨骂算什么,你弃我伤我的痛可一直都在折磨我!凌风,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凌风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道:“无他,只是不爱罢了。”
池雨痛彻心扉,颤抖着手指向了晴雨楼,质问:“那年你突然外出,是不是去找澜离晴了?”
“是。”凌风坦然地回复。
池雨又是一阵心痛,忍不住揪住了自己的衣襟瑟瑟发抖。
她强忍悲痛,又问:“那澜离夜…是不是你的孩子?”
纪寒天听闻一愣,随即扭头望向了凌风。
回想起凌风对澜离夜的疼爱与关注,已经超过了纪寒天这个肩负托付之责的师父。
而且当年澜离晴离开师门后,自觉心中有愧的凌风也曾外出寻过她数次。
而澜离夜的年岁与凌风最后一次外出的时日相近,如此想来,凌风是澜离夜生父一事好像确有可能。
想到这,纪寒天拧起了眉头,也开口,“风师弟,你与阿夜…”
“不是。”凌风厉声打断了纪寒天,神色没有半点波澜。
他不满地瞥了一眼池雨,郑重地重申:“阿夜并非是我之后。”
“我不信!”池雨的一手依然紧拽着凌风的袍袖,手指也因为握得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他若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何会愿意耗费自己毕生灵力救他?而且你平日里对他的关爱也远远超过了师门叔侄之情,难不成是因为你深爱着澜离晴,所以连着她与别人的孩子都要加倍厚爱吗?”
凌风扯了扯自己的袖袍,纹丝不动,他心中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好强耐着心绪回复:“澜离夜不是我的孩子,澜离晴亦不是我心头所念。池雨,你可以松手了。”
“那你当初为何会突然离去?为何会多年不归?为何会性情大变?又为何要抛弃于我?”池雨几近咆哮,她悲痛欲绝,心绪也已近疯溃。
“没有为何!”凌风愤愤一声,用力回扯着自己的袍袖,“你若硬要刨根问底,那便是不可理喻,即可当做我弃你的理由。”
“凌风,你实在无情…”池雨依然不放手。
“你既然知晓,那就不该执迷不悟。”凌风语气依旧是冷冷。
池雨泪流满面地看着冰冷无情的凌风,回想着他曾经的柔情蜜意,心中的痛楚宛若山洪般爆发,她不顾一切地奋力一扯,生生拽下了凌风的一截袍袖,连着衣襟也被她连拽而开。
凌风此前因为救治澜离夜耗尽了灵力,之后在史岩戈壁一战中元气大伤,如今忧虑着澜离夜成婚之事愁绪万千,而此刻池雨之举更是刺激得他怒火攻心。
他半露着胸膛怒气冲冲,愤骂道:“池雨,你真是个疯女人!竟要如此纠缠于我,真是愚蠢至极,可恶至极!”
池雨难以置信地望着凌风,眼中满是惊愕。
纪寒天此时也怔了,他不敢相信凌风竟然会对旧爱说出如此无礼之语。
凌风并未理会二人,他不耐烦地拉起了衣襟,跨步绕过池雨后大步离去。
许久,纪寒天才回过了神,他走近池雨,安慰道:“池雨,别再执念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风师弟了…”
池雨低头望着手中的半截袍袖,心绪翻滚澎湃,神情却似恍然大悟。
她收起伤痛抹去泪水,望着纪寒天说:“寒天师兄,刚才那凶戾之人不是风师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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