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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换班主任 大闹伙食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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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三个星期天晚自习前,马主任进了教室,他是教导处副主任,灰黄的长脸,脸上血色不多,眼镜不小,上政治课,说着“四川普通话”,说话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他慢慢地说:“帅老师到五通桥出了车祸,我暂时来代你们的班主任。”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同学们既愕然,又惋惜。马主任后来还讲了些什么,大家都没有在意。一下课,同学们都涌到政治办公室问马主任,帅老师的情况。马主任说:“帅老师骑自行车,摔到五通桥的大桥下去了。摔得很重。现在住在五通桥医院里,估计短时间好不了。”同学们听了,都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年轻人可大多是以貌取人的,一表人材、朝气蓬勃的年轻教师,换成了其貌不扬、老气横秋的老头子,大家心里都不舒服。马主任又没有上这个班的课,空头班主任,怎么当。大家都很忧虑。

同学们纷纷收到了考上中专同学的来信。熟悉的同学,都互相传观他们的信件和照片。考上军校的曹正训、李光玉、钟同、曾仲池、彭仲祥等五位同学都寄来了他们的照片,都是新军装、大盖帽、黑皮鞋,宽腰带,显得英姿飒爽。考上铁路校的谢相林、胡德宗、丁玉珍、毛淑兰也来了信。一天,杜凤祥收到了罗璇的来信。同学们闻讯,都去头碰头地看信。信中说:

杜凤祥同学:

首先感谢你那天来送我上路。把近来的情况告诉你吧。那天,我带着妈妈给的5元钱和给我做的20多个灰水粑,和13个男女同学一起步行到成都,成都铁路校来井研招生的钟老师,带领着我们走。饿了,我们就吃自己带的东西;渴了,就喝河水。头一天,我们走到天黑,看见公路边上有一个废弃的工棚,四面没有墙,但地上有谷草,我们十几个人,就背抵背的坐一圈,过了一夜。第二天晚上,我们住清水铺,两个人睡一间床,住了一晚上。第三天晚上住华阳,钟老师让我们住了旅馆。第四天早晨,大家都累得起不了床,腿酸脚痛,只得拄着棍子走。又走了好久,我们问过路的人,成都还有多远。他说:“这就是成都。”成都真大,到了成都,我们还走了半天,才到了铁路校。

到了铁校,井研来的十几个同学都分散了,我被分到工民建112班。最幸运的是,我们井研中学搞的少先队员和共青团员交朋友的活动中,我交的朋友——五九高二的杨丽君,她在电讯工程学院读书,我们联系上了,她经常领我到电讯工程学院去耍,还陪我上公园、逛街。杨丽君的家里经济也不宽裕,她就约我利用星期天,到高级人民法院去,她有一个亲戚在里边工作,我们就给一些干部洗衣服被子、纳袜底,挣点钱来维持我们的日常费用。我们的功课比较容易学。不必挂念。

就写到这里吧。代向熟识的同学们问好。

罗璇1960年10月2日

看完信,同学们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开了:“考军校最好,不花钱,包穿包吃。”“铁路校也好,出来修铁路,开火车,工人阶级!”“范友三、鲁星天考上了峨眉磷肥学校,也不错。”“他们两年后就有工作,我们三年后,还不知道干什么哩。”

廖文刚收到了钟同的来信,他在信中介绍了学校的生活,还有一张身着军官装的半身照,看起来,真威武。廖文刚把钟同的照片,传给同学们看。钟同在信中要廖文刚代领他的毕业证给他寄去,并希望有一张六零初一班的毕业照。廖文刚下午找到了发毕业证书的曾老师。曾老师说:“毕业证书,是非常重要的证件,应该他本人给学校写信,或者学校给他寄去,或者学校再交给你给他寄去。”廖文刚说:“我马上给他去信说明。”廖文刚找出六零初一班的毕业照,上面没有钟同,当时他已经到军校去了。刘老师按人头,每人洗了一张。廖文刚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每一个同学,他想,钟同远离家乡,更想念同学,自己就在井研,许多同学,就在高中的两个班上,于是他把自己的这张六零初一班的毕业照,放在信封里给钟同寄去了。

上化学课时,陈忠珩老师走进了六三高二班的教室。这位老师,二十四五年纪,一米六七身材,比较壮实,皮肤白皙,戴副眼镜,方正的脸,显得既和蔼又认真。穿着却非常的朴素,已经是初冬天气了,却没有穿大多数老师必穿的毛线衣,只穿着旧夹袄和粗布衣裳。他环视教室一周后,笑容满面地说:“同学们好!我叫陈忠珩,担任化学课。”教室里立即掌声雷动。年轻人,喜欢年轻人。他后边的话,更使全班同学都睁大了眼睛:“我的家在隆昌,是当地的一个大地主。以前剥削劳动人民,我是吃人民的血汗长大的。解放以后,共产党教育我懂得了剥削阶级的罪恶,为人民服务的真理。现在,我要用努力的工作和多做好事来报答党和人民。搞好教学工作,是我的职责;帮助有困难的同学,是我的愿望。希望同学们支持我的工作,全面发展,把学习和劳动结合起来,成为又红又专的革命接班人。”教室里的掌声更加热烈。

一天,陈老师见曾翠香走路跛着脚,问:“脚痛?”曾翠香说:“痛了好一阵了。”“没有去医?”曾翠香答道:“没什么。”陈老师说:“曾翠香,你家里的经济情况,我最清楚。有病不治,还说‘没什么’。我给你出钱,马上去找医生!”曾翠香说:“谢谢陈老师,我自己能克服。”

一天下午上化学课时,曾翠香没有到教室,袁淑琼向陈老师报告说:“曾翠香胃痛得厉害,请个假。”陈老师说:“有病早治,无病早防。”他想了想说:“哪位同学代我送曾翠香去医院?本来应该我去的,现在要上课,不能去。”卢泽文举手说:“我去。”陈老师说:“好。”陈忠珩从衣袋里摸出钱来说:“先拿两元去,不够,我去结账。”

李秀芝领卢泽文到了女生楼,找到了曾翠香,她正痛得蜷曲床头,呻吟不止。卢泽文说:“快,我背你到人民医院。”曾翠香说:“不,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卢泽文说:“陈老师说,‘有病早治’,他还给了我两元钱,我背你去!”李秀芝帮着卢泽文,把曾翠香背在背上,就直往医院跑。井研中学女生楼到县人民医院,有两里多路。卢泽文背着曾翠香,一口气到了医院,累得满头大汗。曾翠香说:“我能走了。放我下来。”卢泽文把她放下来扶到医生面前,医生把了脉,开了药,卢泽文付了四角二分钱,开了发票,又扶着曾翠香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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