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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打苍蝇炼钢铁 放卫星迁新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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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杨槐叶绿得晶莹,柳树枝垂着丝绦,师生们穿上了单衣,天气渐渐炎热,苍蝇也四处乱飞了。这一阵,廖文刚课外活动的主要内容就是约起少先队员打苍蝇。下午第二节课一下课,廖文刚便右手高举起苍蝇拍子,左手拿一个几寸长的小竹筒,高喊:“走,打苍蝇去!”王绍全、欧本良、温兴忠、黄芙蓉、范友三、廖输诚、刘明新、张大弟等少先队员便放下书本,陆续奔出教室,举起苍蝇拍,向苍蝇开战。打苍蝇可比打麻雀容易多了。只要看见它停在那里,几乎是蝇拍一举一个。打苍蝇,喂小蚂蚁,蹲在旁边喊“黄丝蚂蚂,请你的家公家婆来吃嘎嘎,大的不来小的来,家公家婆一齐来”,本来就是那个时代孩子们乐此不疲的游戏,何况现在还有毛主席的号召,学校的督促,老师的鼓励,少先队员们打苍蝇的劲头,真可以说一浪高过一浪。廖文刚和同学们先是在教室周围打,教室周围看不见苍蝇了,就到食堂内外去打,食堂里看不见苍蝇了,就到厕所内外去打,学校里面看不到苍蝇了,就跑到屠宰场去打。屠宰场里四处弥漫着臭气,地上还晒着收来的猪骨头、牛骨头——据说是以后烧成灰作肥料用的——散发着恶臭。虽然恶臭难闻,但这里的苍蝇可多得很,有时一拍子下去能打死四五个。孩子们就像发现了金矿一样的高兴。

廖文刚除了打苍蝇之外,还要统计数字,因此,同学们除了蝇拍之外,还得有一个小瓶子或小竹筒,有一个小夹子,打死的苍蝇还要夹在竹筒里,交给廖文刚数,并登记下来,每天报上去。廖文刚数了头一天,数得天昏地黑,于是就改变了办法,两人一组,你数我的,我数你的,然后报上来,廖文刚不时抽查。这样一来,六0初一班的灭蝇数字天天位居全校第一。这可是没有水分的,那时的少先队员,是把诚实视作命根子的。

少先队员,经常一边看连环画,一边打苍蝇。看准了某处有一只苍蝇,就看着书走过去。廖文刚还一边唱歌一边打。温兴忠说:“不要唱,把苍蝇都吓跑了!”廖文刚说:“我可试验过了,你唱歌苍蝇还静静地听哩,正好打。”黄芙蓉说:“没听说苍蝇有耳朵,即使有,它哪有音乐欣赏水平?”温兴忠说:“说不定廖文刚能够培养出一只会欣赏音乐的苍蝇来呢。”廖文刚说:“不信,看我试验,苍蝇听见我来了跑不跑。”廖输诚说:“那里有只苍蝇,看你怎么叫他才会跑。”廖文刚便重重地踏着步子向苍蝇奔去,口里高喊:“苍蝇,苍蝇,我打你来了!”那只苍蝇,果然飞了。廖文刚问:“如何?”王绍全说:“有个故事说,老虎抓着一只狼。狼说,你不能吃我,我是百兽之王。你不信,就跟在我的身后,看别的野兽看见我,谁能不跑。果然,老虎跟在狼后面,野兽一见就逃。”范友三说:“你这个故事,和廖文刚的胡说有什么关系?”

欧本良说:“怎么没有关系?廖文刚和狼说的原因都不是原因。野兽跑不是怕狼,是怕虎。苍蝇跑了不是听懂了廖文刚的瞎吼,是因为廖文刚震动了地面和空气。”黄芙蓉说:“有道理!”廖文刚敲着欧本良的头说:“有点像福尔摩斯的脑袋!看它能给你带来怎样的前程。”欧本良笑笑说:“这个脑袋,当然是科学家。”黄芙蓉说:“科学家,我看这苍蝇,又可爱,又可怜,你们看,多好看的眼睛,多好看的翅膀。”廖输诚说:“那有什么好看的,传播细菌。”黄芙蓉说:“‘有什么好看的’,你给我造一个苍蝇出来看看。”欧本良说:“黄芙蓉,你想向我提出什么科学研究题目?”黄芙蓉说:“这么乖的生物,生命力有这么强,能不能让它不传播细菌?有益于人类?”廖文刚说:“有。”欧本良问:“你有办法?”廖文刚说:“世界上没有了贫困,见不到垃圾,苍蝇就不会传播细菌了。”孩子们在一起,经常这样海阔天空地争论问题。

苍蝇渐渐不好打了,一天,他们到厕所里去打,看见一些长尾巴蛆,在往墙缝里钻。温兴忠说:“这东西长大又是一只苍蝇,也该消灭。”大家都觉得有理,范友三用苍蝇拍打蛆,总是打不死,苍蝇拍一拿开,蛆又爬起来匆匆逃跑。王绍全说:“用竹签。”温兴忠就摸出小刀,顺手折下树枝,削尖,说:“尖的都行。”大家就各自寻找和制造“利器”。虽然各人手里都有了工具,蛆却顽强得很,身上被刺了三五下,还照跑不停。廖文刚说:“苍蝇虽然能飞,可一打就死;蛆虫虽然只能爬,却很不容易整死。这大概就是新生事物,具有顽强生命力的证据吧?”王绍全说:“这话有哲理,可是,小狗小猫的小崽儿,为什么就不如大的,苍蝇的小崽儿,怎么就这么顽强哩。”温兴忠说:“这个,我可知道,小狗小猫,有狗妈妈,猫妈妈照顾,有时,主人家还帮助照顾;蛆呢,苍蝇能去照顾它吗?得靠自己。”王绍全说:“对,靠别人,就没力量;靠自己,就得刚强。”廖文刚说:“不过,还有一个尖端问题,等着欧本良呢,谁赋予了它们这种能力?”少先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说:“是呀?它们的能力从哪里来?”“茅坑里的屎尿里,充满了细菌,苍蝇蛋,却能在当中繁殖。”“是苍蝇蛋里有巨大的抗菌能力。”“也许,还能把细菌变成养料哩”。王绍全说:“仔细研究苍蝇蛋,说不定能创造出一种最高级的抗菌药来哩。”

一次放归暑假回家,文刚见母亲阴沉着脸,不言不笑。文刚问母亲:“妈妈,病了?”他的母亲白翼坤摇摇头说:“这样子干,还得了!办公共食堂,就办嘛,办得好,大家就来吃,他们搞的什么?全村限我们明天早晨8点以前把锅砸烂,要把锅铲、菜刀、柴刀、粮食,一切铁制的东西和能吃的东西全交到办公室去,谁不照办就斗争谁。自此以后,不准社员家里冒烟。”文刚见母亲很激动,就说,我们学校的校长和政治老师讲过了,这是新生事物,说办公共食堂好,大家劳动回来,已经很辛苦了,办了公共食堂,不用找柴、挑水、做饭,拿起碗筷就去吃,吃了,自己把碗一洗就完,不是很好吗?”

白翼坤说:“这都是书呆子和你们这样十二三岁的小孩儿的见识。现在一亩地能产多少斤粮食?到了可以大吃大喝的时候了?各家各户开灶吃饭,粮不够,瓜菜凑,稀饭,糊糊就是一顿,你办公共食堂,能吃得这样简单吗?各家各户有自己的事情,病人、老人、月母子,怎么办?都必须到公共食堂吃饭?再说烧的,各家各户煮饭,割草晒干也能烧;竹叶、笋壳叶、树叶,都能烧。伙食团,大锅大灶,只能烧木柴。这山上的树,能烧几年?”廖文刚说:“我们家正愁没有人挑水找柴,对我们可没有多少坏处。”白翼坤说:“老三呀,都读中学了,看问题可不能只顾自己,只从自己家去说呀。几千年来,都是存粮于民,现在完全是存粮于大队。几百千把斤,各家各户,好保管;几万斤,几十万斤,集体保管,又是大学问。还有猪羊鸡鸭,家家户户自己喂,也不难;现在全由集体喂,能喂好吗?”廖文刚说:“工厂、学校,不是早就吃公共食堂了吗?有什么不好?妈妈不要想那么多。要大家砸锅,这也是向几千年的封建习俗开战嘛。”

白翼坤说;“你小孩儿家不懂!工厂、学校,是国家供应粮食,也准许各家各户自己搞点吃的。农村,国家不供应粮食,能长久吗?”廖文刚不言语了,他知道母亲比自己懂得多,也想得周到。但他心里却想,母亲能够想到的,难道那么多干部会想不到?于是,他还是对母亲说:“相信上头比我们聪明。”他母亲却说:“但愿如此。”顿了顿,她又摇摇头,说:“违背天道人心,是要遭到惩罚的!”廖文刚并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弟妹们可更不懂这些,只是围着廖文刚问这问那,说个不停。

天黑了以后,孩子们都睡了,白翼坤把柜子里的鸡蛋和米全煮了,然后叫醒孩子们。大家见这么多鸡蛋,这么多白米饭,都吃得眉开眼笑。这个家庭,一年四季吃白米饭的日子,是不多的。通常都是吃红苕、吃菜稀饭。这么多东西,全家人放开肚皮吃也吃不完。翼坤把吃不完的,用布包好,藏在以前文辉床下的一个洞里,盖上木板,把乱草破鞋放在上面。翼坤说:“邱正益说了,明天早晨7点要挨家挨户地搜查,早饭全都要到公共食堂去吃。”

第二天,天刚亮明白,孩子们正要起床,就有三个民兵匆匆进了翼坤的家门,见锅还没有砸,就轮起马刀背,“当”的一声砸成了五块,并说:“快送到办公室去,然后去公共食堂吃早饭。廖幺娘,不来的要斗争的!”他们说着,把饭桌搬走了,“快,长凳子、碗筷全搬到公共食堂去,锅铁马上送办公室!”白翼坤铁青着脸,什么话也不说,孩子们起来,见大饭锅碎成了几块,饭桌也没有了,都呆呆地望着。翼坤说;“文刚把破锅送办公室去,我们抬长凳,拿碗筷,去食堂。”

文刚把破锅铁片叠起,找来篾片拴好,提到了大队办公室,见门外堆的东西不少,有破锅,有胀鼓鼓的米口袋;菜刀、砍刀堆积如山。邱正益见了文刚说:“中学生回来了,还有刀呢?”廖文刚说:“刀,一会儿拿来。”文刚回到家里,母亲他们还没有走,他又拿着家里的菜刀、柴刀和母亲抬着长凳子、碗筷送到了公共食堂。

公共食堂就在王玉容的家里。玉容也是炊事员之一,文刚一进屋看见玉容拴着蓝色长围裙,正在摆桌子。他们打过招呼,玉容说:“欢迎欢迎,大学生,吃什么,我去给你们端。”文刚说:“离大学生还差十万八千里哩。”玉容说:“那只是个时间问题。”春晴已经找到了自己家的桌子,领着兄弟们把凳子安好,就坐到凳子上了。文刚把公共食堂浏览了一遍,玉容的正房打了四个大灶,安着四口大锅,有一口锅里煮着稀饭,另一个锅里蒸着包谷粑,还有一个锅里正在炒菜,最边上的一个锅里烧着开水,喜欢吃面条的就下面条吃,当然还有醋和酱油之类。正房子左手边的那个排列,把原来的墙打掉了,变成了一间长长的大房子,里面安着十六张桌子。文刚知道他们断桥大队第六生产队就是十六户人。万大嫂也是炊事班的,正在摆放碗筷。人们陆续入座。

邱正益趾高气扬的,在食堂里转了一圈,然后大声说:“你们看,公共食堂有什么不好!想吃什么自己舀!”各桌上摆好了菜,就自己去舀饭,文刚给妈妈和小弟各舀了半碗稀饭,拿了一个苞谷粑,春晴国忠也自己动手,菜有窝笋炒肉片,炒白菜,大家都吃起来。孩子们和年轻人都吃得眉开眼笑,一是觉得人多,热闹,二是因为一般人家早晨不过是吃点酸菜。在公共食堂,吃得可好多了。大家谈笑风生地吃完饭,各家各户自己洗好碗筷,放在桌子上就走。文刚还到公共食堂吃了午饭才回学校。临走时,他对妈妈说:“不要想得太多,你看,这样吃饭,不是很好的吗?”

翼坤说:“小孩儿家,你还不懂!不能只顾眼前,只说几个月。千百年来,人们为什么要一家一户地烧锅做饭?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大家都想不起办公共食堂吧?公共食堂一办,一连串的事就来了。粮食怎么存放?红苕怎么存放?猪羊鸡鸭怎么喂?工分还记不记?劳动强弱好坏,还有什么差别?没收了自留地、禁止私人搞生产、不准私人做买卖,读书娃的学费书费,从哪里来?有了病哪里找钱医?”对这些事情文刚这种十二三岁的孩子想都没有想过。他听母亲这么一说,吃了一惊,弄得不好又挨一回斗争,只有三个弟妹在家,谁来照应?因此,他对母亲说:“要相信共产党、毛主席,他们会考虑这一切的,妈妈有看法,千万不要在外面讲。又弄你去斗争,谁来照顾你?”他见母亲没有回答,就说:“妈妈,千万注意!你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我走了。”廖文刚就抱抱弟妹们,亲亲妈妈,回学校去了。

因为钟同到五通盐厂他大哥家去了,廖文刚去约起殷正清从研经小学背后走公路去井研中学。大路从研经小学的背后插到大校门下面的地里。他们走到这里时,看见周泽文校长一个人在挖土。文刚上前喊道:“周校长好!”周校长握着锄头站定,惶惑地看着廖文刚,好像不认识似的,嘴里不很肯定地“嗯”了一声。走过了一里多路殷正清才说:“周校长也会是右派分子?”文刚说:“我也没想到,他上我们的课,给我们讲话,有水平啊。”

“廖文刚等一等!”他们回过头来,见是仁寿的两位同学,他们是叔侄俩。鲁星天是侄儿,在四班;鲁近初是叔叔,在五班。他们都住在仁寿县汪洋区的永宁公社。这鲁星天竟然终年穿着长衫,宽大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有点老气横秋的样子,他曾说:“《水浒》写得不好,我要重新写过。要干就干到底,怎么能够干到半中间投降呢?”同学们背地里都叫他孔乙己。而鲁近初,文质彬彬的,写得一手好字,很有文才。文刚问:“你们仁寿县,搞公共食堂没有?”

“哪能不搞?”鲁近初说,“大家的积极性高得很。我还学了一首歌,《人民公社好》,我唱给你们听,很好听的。” 他边走边唱:“人民公社好,人民公社好,人民公社是共产主义的大学校。私有消灭了------”听起来还颇为悠扬的。

他们走到校门口,遇见三班的李光玉同学,瘸着腿,走得一瘸一拐的。鲁近初问:“李光玉,你的腿跌伤了。”李光玉说:“不是。是狗咬了的。”

原来昨天放学后,李光玉往家里赶,走到了石马寺。李光玉依旧打着赤脚。路过一家社员的屋门口,他家的狗,竟不声不响地从后面追了上来。李光玉只顾埋头走路,浑然不知。那条狗竟然一口咬住了李光玉的小腿肚。小腿剧痛,李光玉扭头一看,竟然是一条大黑狗,他又痛又怕,大声叫喊,取下书包打狗,那条恶狗竟然不肯松口。一位农民伯伯跑来,才把狗赶开了。李光玉已是鲜血顺脚流,他下到田边,捡来几根谷草,连裤腿和伤口一同捆住,流着泪,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走了一顿饭的工夫,才到了家,鲜血把裤脚和稻草都染红了。他的父母亲连忙给他找草药敷好,今天,他又跛着脚,走过六十里山路,到了学校。

殷正清说:“又走了这么多路,要注意,不要感染了。”李光玉说:“敷了草药,没问题的。”

这时,三班的李秀芝,也背着一个小包,走进校门来了。这时的李秀芝,长得胖胖的,圆圆的脸,像红苹果;脸上的鬓发,都被汗水沾到脸上了。鲁近初问:“你走得好早呀,70里路,现在就到了。”李秀芝说:“我在公共食堂,吃了早饭就走的。”廖文刚问:“你们的食堂,办得好吗?”李秀芝说:“当然好了。早晨还吃炒肉哩。”

同学们到了寝室,都议论着公共食堂。大家都说,吃得饱,吃得好。鲁近初还义务教起了“人民公社好,人民公社好,人民公社是共产主义的大学校……”

按照学校团委指示,少先队在大炼钢铁中也必须当先锋,共青团就更不用说了。同学们,首先当起了泥瓦匠。从川主庙下的走道开始,顺山坡,沿操场边,各宿舍房屋外的空地都在砌高炉,全校摆着二十几个战场。一班的董存根、何述云,二班的熊树钧、王学安、刘长清,三班的曹正训、吴绪良、李光玉,四班的苏绍儒、张书林,五班的鲁近初、胡光顺,正卷起裤脚,在踩稀泥。这是建炼钢炉不能少的原料。尹洪林、杨见明、李继光、沈光武、钟同,都使劲地抱着大石头,砌自己班高炉的底脚。李月华、毛淑兰、李秀芝、曾翠香、袁淑群、卢翠华这些女同学,都尽力地搬运石头、泥土。

这时,五九初的一个男同学,抱着一个很大的石头,从廖文刚他们的高炉旁走过。这个同学,已经是成人了,个子不小,大头方脸,粗手大脚,他们的炼钢炉就在少先队的炼钢炉旁边。一会儿,只听“轰隆”一声,随着一声“哎哟”,那位同学捂着手,鲜血直滴,直往校医室跑。有人说,他叫殷德友,左手被石头撕了一条五寸多长的口子。廖文刚说:“少先队员同们,小心些!”

同学们七手八脚,搬的搬,砌的砌,抹泥的抹泥,用了一个下午,学校的大路边,操场边,便耸立起了二十来座泥桶子:只有炉底和四壁。因为“高炉工程师”们,都遇到了一个大难题:炉顶不好办。没有那么大的石头。石头小了,要垮塌,六零初一班、六零初四班的炉顶已经垮过三回了。怎么办?各班的班长开会,四班的班长苏少儒说:“最好的办法,是用一口大锅盖在头上。”一班的班长卢泽文说:“锅都打了,到哪里找锅去?”苏少儒说:“有的地方没有打完,我们家的锅还在,我们发动同学,家里还有锅的,就请背到学校来。社员都在食堂吃饭,锅放在家里也没有用。”于是班长会议决定,家里有大铁锅的同学,回去23个人,拿二十三口锅来,就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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