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诸葛亮算华容道 (第2/2页)
至于那些马儿,则摘下鞍具,自由自在地在野外吃起草来。
曹操自己则找了片稀疏的林子坐下,仰头哈哈大笑。
众官员好奇地问:
“刚才丞相笑周瑜、诸葛亮,结果引来了赵子龙,损失了不少人马。这会儿又有什么好笑的呢?”
曹操的笑容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玄机。
曹操哈哈大笑道:
“我真是忍不住要嘲笑诸葛亮和周瑜,他们的智谋实在是不够看。
要是我在用兵的时候,肯定会在这个地方设下一支伏兵,享受一下‘以逸待劳’的乐趣。
他们两个竟然没想到这一招,简直让我笑掉大牙!”
他正得意洋洋地讲着,突然,前后两军齐声呐喊,打断了他的狂笑。
曹操被吓了一跳,连忙丢盔弃甲,跳上马背。
他的士兵们更是手忙脚乱,许多人连马都没来得及骑上。
就在这时,四周烟雾弥漫,火光四起,山谷中一队精兵列阵而出,
领头的正是那位威风凛凛的燕人张翼德,他手持长矛,立马横枪,大声喝道:
“曹贼,你还想往哪儿逃?”
曹操的将领们一看到张飞,个个心惊胆战。
许褚骑着一匹光秃秃的马冲上去迎战张飞,张辽和徐晃也不甘示弱,驱马加入战团。
双方的军队顿时混战成一团糟。
曹操见状,连忙调转马头,溜之大吉,其他将领也纷纷找机会逃命。
张飞紧追不舍,但在曹操曲折蜿蜒的逃跑路线下,追兵渐渐被他甩远。
曹操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将领们大多已经挂彩。
正当大军踏步前行之际,一名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说:
“丞相大人,前方分岔路口,我们该走哪条路呢?”
曹操挑眉问道:
“哪条路能让我们早点打个盹?”
士兵答道:
“大路嘛,虽然平坦得像烤饼一样,但是得绕远路,多走五十里;
小路直奔华容道,能省下五十里路,只是窄得跟羊肠似的,坑坑洼洼…”
曹操眼珠一转,命令手下登高望远。
斥候回报:
“小路上山边,好几处地方都在冒烟,大路倒是清静得很。”
曹操一拍大腿,决定就走华容道。
众将疑惑地问:
“烟都冒出来了,肯定是有人埋伏,我们怎么还往里钻?”
曹操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没听过兵法里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诸葛亮那小子鬼主意多,故意在偏僻山头点火,
就等着咱们不敢走小路,他好在大路上设伏。我早就看穿他的小把戏了,咱们偏不走他那一套。”
众将听罢,纷纷竖起大拇指:
“丞相高明,真是神机妙算!”
于是,大军浩浩荡荡向华容道进发。这时候,士兵们饿得前胸贴后背,马匹摇摇晃晃,好像刚参加完马拉松。
有的战士头发焦黄,满脸黑灰,拄着兵器当拐杖;有的中箭带枪,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盔甲湿哒哒,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旗帜武器,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大多数人自从彝陵道上的大逃亡后,只骑着秃毛马,连鞍带辔头,衣服啥的,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寒风凛冽。
曹操眼见前军停滞不前,便质问原因。
士兵回报道:
“前方的羊肠小径,因晨间阵雨,坑洼积水成潭,泥泞难行,马蹄深陷,无法前进。”
曹操火冒三丈,怒斥道:
“行军打仗,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岂可因泥泞而止步!”
遂传令,令老弱伤残士兵缓步后行,壮健者则肩扛土石,捆柴搬草,填平道路;必须立即行动,违者斩首。
众军士无奈,纷纷下马,就地取材,砍伐竹木,忙碌填路。
曹操担心后军追至,命令张辽、许褚、徐晃率领百骑,手持利刃,对那些动作迟缓的士兵,手起刀落。
此时,士兵们饥肠辘辘,筋疲力尽,纷纷倒在地,曹操却毫不留情,喝令兵马践踏而过,死者无数,哀嚎声此起彼伏。
曹操怒喝:“生死有命,哭什么哭?再哭者,立斩无赦!”
三波人马:一波落在后头,一波填了沟壑,一波紧随曹操。
险阻过后,道路稍显平坦。曹操回头一看,只剩三百多骑跟随在后,没有一个是衣甲完整的。
曹操催促快行,众将回应:
“马儿已经筋疲力尽,还是稍作休息吧。”
曹操却说:
“赶到荆州再好好休息不迟。”
又行进了不几里地,曹操在马上挥鞭大笑。
众将疑惑地问:
“丞相何故发笑?”
曹操笑道:
“人人都说周瑜、诸葛亮机智过人,依我看,他们不过是纸上谈兵。
如果这里埋伏一旅之师,我们岂不是束手就擒了吗?”
话音未落,突然炮声震天响,五百名刀斧手列阵两旁,威风凛凛。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关云长,手执青龙偃月刀,骑着赤兔马,英姿飒爽地挡住了去路。
曹操的士兵们一见这阵势,个个魂飞魄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曹操见状,豪气干云地说道:
“既然命运将我们引至此地,那就只能一战到底了!”
众将们却忧心忡忡地回应:
“咱们虽然勇气不减,可马力已是强弩之末,怎有余力再战?”
程昱则胸有成竹地提议:
“我素知云长这人,对上傲慢但对下仁慈,对强者不屑一顾,对弱者绝不欺凌,恩怨分明,重信重义。
丞相您过去对他有恩,不如亲自上前叙叙旧,或许能化解这场危机。”
曹操一听有理,便策马前行,
向关云长欠身施礼,笑嘻嘻地说:
“关将军风采依旧,别来无恙啊?”
关云长也不失礼节,回以微笑:
“关某遵奉军师之命,恭候丞相多时矣。”
曹操不失时机地诉苦:
“曹某人困马乏,走投无路,还望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网开一面…”
关云长正色道:
“昔日关某确实受丞相厚恩,但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也算是有所回报。今日之事,关某又怎能因私情而废公义呢?”
言罢,两人眼神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