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铁道游击队》后遗症 (第2/2页)
二十三分钟如风一样逝去。
就听齐信英先生落下惊堂木,道:“铁道线上开战场,微山湖畔断桥梁。城镇郊林闪英姿,日寇列车毁梦乡。
今儿《铁道游击队》的故事就讲完了,故事虽然结束了,但反对外敌入侵、反对殖民的爱国主义精神永远不会被磨灭。
百年民族之殇,有多少英雄豪杰,抛头颅洒热血,书历史辉煌篇章;多少仁人志士,舍生取义,铸就民族精神丰碑。
英雄虽去,我辈皆是接班人。”
录音室先是一片寂静,十几秒后,响起震天响的掌声。
这掌声是为那些英雄志士为民族的兴亡抛头颅洒热血而鼓;这掌声也是为他们敢于打破文艺枷锁而鼓。
老孙和老严还有齐先生他们三位老同志喜极而泣,张晚风一脸肃穆坐在录音室的墙角默默抽着烟。
《铁道游击队》结束了,他们的心情都格外复杂。这个故事不是他们创作的,他们也不是第一个把《铁道游击队》以评书的形式搬上电台。
心情复杂的原因在于他们每一个人都说不清是为了节目的成功而高兴,还是在宣泄,宣泄着这些年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磨难。
八点钟,借着宛如一把弯刀的月儿发出的皓光,张晚风独自一人从西华门往家赶。
微风吹着,他内心如路边盛开的喇叭花,夜,再深,也难阻拦我要开花。
此时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他五脏六腑的激荡,便猛蹬自行车,飞快疾行,过景山公园,穿地安门,经万宁桥,到火德真君庙,至鼓楼向东便是草厂胡同。
到家见张安民老两口正坐在枣树下乘凉,激荡的心绪顷刻间飘然而去。
桌子上摆了不少吃食。
有山楂罐头,还有枣、核桃、花生,几块月饼,一瓶红星二锅头。
枣是他们自家树上的。他们家这棵枣树的品种属燕京有名的洪村大枣,是老张同志当年不辞辛苦从大兴洪村移栽过来的。
栽时只有拇指粗细,二十年过去,如今枝繁叶茂如伞盖,硕果累累。
洪村大枣在清朝年间属于“贡枣”,听说老佛爷就拿这玩意儿赏赐给大臣和各国使节。
洪村大枣分白口和黄口两种,又以白口最佳,枣个大皮薄,核小肉多,果实呈圆柱形,果皮红褐色,果实酥脆,坠地即裂。
除了好吃之外,还格外丰产、稳产,每年从九月初成熟,开始摘果,到了十月末还有枣可摘,这颗枣树最丰产的时候能产小两百斤果,最差也有几十斤。
今年也不会少于一百斤果。
每年的枣子成熟的时候老张同志最为得意,他常说枣是木本粮食、铁杆庄稼,种下一棵能吃三代。
核桃和花生都是老家寄来的。
“吃了吗?”老妈杜岚关心道。
不等张晚风回话,老张同志就替他回答了,“他还能饿着肚子干工作。”
这话说的也太小看人了。
“不饿着肚子干工作,这是我们所有革命工作者当下奋斗的目标。”张晚风义正言辞回怼他,只有这样才能让老张同志哑口无言。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