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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镜流:还是多攒钱吧 (第2/2页)

这……算是拍到了别的吗?

羡鱼:“……”

羡鱼说完这句话后,也跟着沉默了。

他心里茫然极了。

镜流,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等等,他怎么总感觉自己的话怪怪的?

羡鱼大脑宕机一瞬,接着尝试着找补:“没事,你别乱发就行。”

镜流:“…………”

她怎么可能会乱发羡鱼的照片啊。

羡鱼边朝卧室走,边头脑风暴。

怎么感觉自己的话更奇怪了啊?!

曾对岚说出“汝母吾养之”的羡鱼,左思右想没想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迅速换了身方便练剑的衣服,戴上镜流送给他的那双手套后,原路返回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内,并没有镜流的身影,他接着朝庭院走去,见到了镜流。

对方正站在那个被打了蝴蝶结的快递箱旁,打量着箱子。

见羡鱼换好衣服后,镜流的视线不可抑制地落在羡鱼那双手上,盯了一会儿,随后移开眼,问羡鱼:

“不如我把尺玉带回来吧。”

看来,羡鱼很喜欢尺玉啊,就连宠物喜欢的快递箱,也特意打上了蝴蝶结。

羡鱼无可无不可。

在家也好,不在家也罢,没什么区别。

那只猪咪在家里时,不是干饭就是四处捣乱,让人反复生出揍猫的念头。

但尺玉不一样,是一只盘靓条正、油光水滑的小猫咪,虽然身形远比其他品种的猫要大,看起来很威风,但其实就是只夹子猫,最爱撒娇了。

猪咪总是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倒在地,惹羡鱼生气后,就开始翻肚皮,叫声嗲里嗲气。

摸着猫咪柔软的肚子,羡鱼忍不住怀疑人生。

抛开事实不谈,他随手乱放易碎品就没有错吗?

这是猫的天性,既然养了她,就得负起责任。

等羡鱼回味过来的时候,猫咪已经无情地翻身而起,真不知道那十几斤的猪咪,为何动作能如此地矫健又灵活……

不在家的话,消停多了,至少睡眠质量很好,就让尺玉继续折腾景元吧。

再说了,羡鱼现在不需要睡觉,家中有没有猫,都没有区别,他摇头回绝:

“就让景元先养着吧,等他缺猫粮猫砂了再和我说。”

镜流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将放置在庭院石桌上的剑,递给了羡鱼。

“你和景元不同,你很有天赋,不必从基础开始练……”

那时的镜流,让景元反复练习剑招,除了想要教授剑术外,还是为了磨炼徒弟的心性。

羡鱼的心性,就不必磨炼了,情绪非常稳定,只会偶尔在她面前展露出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

比起重复的练习,倒不如直接和她对练。

“直接同我对练吧。”

镜流拿起随手从家中带来的剑,如此说道。

羡鱼接过那把剑,与镜流一同走向庭院中最为宽敞的位置上。

坦白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剑术是什么水平。

前世最开始打金人的时候,用起剑来毫无章法。

用游戏来比喻的话,那完全就是仗着自己开了不会被封号的锁血挂,毫无走位、毫无逻辑地冲向敌方防御塔,直接给四散打野、守塔的队友和敌人全整蒙了。

他无视攻击自己的敌人和防御塔,一门心思地偷塔……已经不能算是偷了,就是当着一众人的面砍啊。

羡鱼甚至不会考虑队友的状态,眼里只有塔和水晶,等到一众残血队友哭天抢地的喊他收手时,他也完全不在乎,管你们在哪里,哪怕全部待在泉水里也无所谓。

反正,我能带着你们赢下这场对局。

最终,羡鱼靠着锲而不舍的执着精神,一人打爆了敌方的水晶,其余队友只有喊爹的份儿。

无论是作为曜青将军,还是仙舟元帅,羡鱼的战斗风格从未变过,至于剑招……完全是靠着与敌人对砍时,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

羡鱼经历过无数次血条蹦迪的险境,死在他剑下的,几乎都是仙舟的仇敌或是试图刺杀他的杀手。

他只会用剑杀人,他从未和旁人对练过。

当然,无论是身为将军还是元帅,都无人评价、更无人敢评价他的剑术。

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何等水平,但考虑到之前与醉酒后的镜流对练,或许还凑合?

只是,羡鱼不确定现在恢复部分记忆的自己,能否再与镜流对练?

会伤到她吗?

羡鱼深吸一口气,随后扯出毫无破绽的笑容。

“那就拜托剑首大人手下留情了。”

镜流微微颔首,随后眼神瞬间变了,她目光专注,执剑挽了个剑花,紧接着身形一动,瞬间拉近了与羡鱼的距离。

羡鱼下意识用剑格挡住对方的攻势,两柄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没等他反应过来,镜流再次后撤,发尾甩动在虚空中勾勒出弧度。

对练时,镜流鲜少会说什么,她不会讲解什么剑招,更习惯用剑来解答其他人有关剑招的困惑。

镜流十分冷静地审视着羡鱼的一招一式,接连不断地喂招。

不知为何,羡鱼总是在下意识地防御,哪怕是镜流故意露出破绽,对方也不会反击。

镜流开始尝试着引导着羡鱼反击,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反击了,还没过上几招,又开始被动地防御。

好在,剑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直至镜流提前定好的闹钟响起,她这才收了手。

羡鱼见状,也收了手,他深呼吸几次。

没等羡鱼缓过劲儿,就听见镜流问道:“你习过剑?”

羡鱼将剑收回剑鞘,他没有隐瞒镜流:“没有,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镜流深深地望着羡鱼,在对方回望她之前,迅速收回视线。

醉酒时的那场对练,镜流并无印象,但这一次,她察觉到了端倪。

一招一式,皆为致死的剑招。

她思绪翻涌,欣慰于对方就算是没有她保护,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同时,她又隐隐感到失落。

那么,羡鱼又是从何学来的?自己摸索?

镜流不信。

对方身处罗浮,是太卜司的卜者,能在何处遭遇险境?

镜流知晓对方有着很多秘密,但她可以等。

看来,剑术是教不得了。

自己引以为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剑术,也没办法教给对方了。

还是想办法多为他攒些巡镝吧。

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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