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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如此升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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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这边有300多人伤亡,骑兵团三人负伤,十来匹战马负伤,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枪眼汩汩流血,骑兵兄弟用毛巾盖住马的眼睛,跪在地上做着他们回民特有的祷告动作,然后抬枪结束了战马的痛苦。

这一幕看哭了所有的孩子,也让我们这些见惯生死的老兵揪心不已。

骑兵的目标比较大,自从机枪被大量用于战场之后,他们的优势越来越小,不过,在抗日战场上,骑兵却是绝对的宝贝,太适合平原奇袭作战,骑兵第八师一个团1千余人,用极小的代价就干掉了鬼子几百人,也难怪日军对骑八师恨之入骨,冈村宁次数次派重兵围剿都没有完全打败他们,其骁勇程度可见一斑。

再次接到师部命令,务必于两日之内收拢失散的孤儿团,三日内回到军部进行补充,然后前往醴陵,尽快脱离战区。孤儿团不再有作战任务。

我借了张宣武的地图一看,我的个乖乖,这个醴陵可不是远离战区了么?起码得有300里路,这是要干啥呀?分明是想把我们这些累赘当鼻涕给甩了,

骑兵团的兄弟还有任务,埋葬了战马之后,就匆匆离开了,饭也没吃,因为川军队伍吃的是猪油。

战马被他们视为战友兄弟,埋葬仪式相当隆重,各个神情肃穆。

好几个兄弟过来问我:损失了十来匹战马,那没有马的骑兵咋办?

我回答说:你们应该听说过驮马吧?骑兵出门作战,战马损失在所难免,他们除了有战马,还有驮运物资的驮马,必然有相当数量的备用战马,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骑八师马比人多。

我和张宣武旅长二人再次匆匆告别,临行之前他递给我一个铁酒壶,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五粮液,从四川带来的,一定要让我省点喝,别给一口闷了。

经此一别,再见已经是多年后,只是他那时候比较尴尬:在淮海战场上被民兵俘虏了。

刚出指挥部,小木匠跳出来,把一大块肉硬塞我嘴里,我嚼吧起来,还骂道:你狗日的把人家的马给刨出来煮了?那是人家的兄弟!

乔木匠不服气地说:我们磕了头的!马头也给埋回去了!哪里那么多废话嘛?就问你好吃不好吃嘛?

我从他手里抢过来一块肉塞进嘴里,又问他:你说,这骡子到底是马骑驴子生的,还是驴子骑马生的?

乔木匠挠着头想了一会说:哪个知道嘛?我们四川没得驴子。我只知道,你骑猪肯定生不出狗熊来!

精打细算的过日子是川军兄弟的好习惯,眼瞅着十来匹高头大马被埋起来,在乔木匠他们看起来,这比杀了亲爹还让他还难受,太浪费了。

得知我们要走,乔木匠给我送上最隆重的祝福:你娃要活到老死!

刚回到军部就接到一道命令,孤儿团正式编入新编11军,我们的番号是预备团,按照甲等军的编制,分成三个营,九个连,所有军官编制不做变动,我被任命为团长,军衔不动,周正平为副团长,三个连长原地升级为营长,营以下的军官我们有权自行委任。

是不是觉得很牛逼,其实不然,实不相瞒,我们这个预备团压根不属于正式国军序列,我依旧还是一个孩子王,跟保育院院长一个性质,军衔还是上尉,就是一个哄孩子的官。孩子们没有军饷,只有生活费。

而且命令上说了,我们补充一些粮草军械之后就要立刻开拔去后方集训,没有命令不得靠近战场。

拿着命令,我是哭笑不得,我在警卫处的两个结拜兄弟都来看我的笑话,嘴上说着恭喜我正式升官了,那嘲讽的表情让我看着感觉恶心。胡道明还煞有介事地对我拱手说:闫团长以后可要多加关照啊!你这都当团长了,让兄弟们羡慕啊。

临走的时候,还把我们的20匹骡马牵走了,给我们扔下一辆卡车作为交换。这哪里是补充,分明就是打秋风。

不提那卡车我还好受一点,一见到那辆卡车我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破旧就不说了,关键是这卡车是不喝油的,是烧煤或者劈柴的,没错,是一辆蒸汽动力车。

我去找郑军长理论,想让他把我调到一线部队,哪怕是当个班长也行。

他正忙着在地图上描描画画。头都不抬地说:培养预备力量也是为抗战做贡献,工作比亲自上阵杀敌更重要。

见我赖着不走,于是决定给我军饷每个月涨五毛。

见军长铁了心让我去当孩子王,我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只能灰溜溜的跑出去了,涨了军饷,也算是一个安慰奖吧。

不是我不喜欢那些娃娃兵,而是因为我天生就是爱热闹的主,哪怕是玩命也要凑个热闹。

更让我揪心的是这些孩子年龄这么小,就要开始为上战场做准备,让人心里特别难受。

老陆了解我的想法,出发之前来劝解我:你不也是15岁就上了战场了么?

我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个子高,力气大,能扛机枪会刺杀,不去打仗就是浪费。你看他们小胳膊细腿的,瘦得像麻杆。而且,他们死一个人,就等于一个家庭绝户了。

老陆叹一口气说:现在国难当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小家的破碎,总强得过亡国灭种。就算让你上阵杀敌,哪怕累死你,你一个人又能杀多少?农民纳粮,商人交税,皆是为抗日出力,你若能培养出更多像你这样的英勇战士,可是大功一件。

老陆虽然啰嗦,但他话里的道理多,总是能让人信服。不过我还是要取笑他一番:先生大才呀,陶家湾的老秀才被你骂死,也不算冤枉!

他白了我一眼,不接我的话,看着正在忙碌的娃娃兵幽幽的说了一句:如果我的两个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那帮搞后勤的家伙也算要点脸,派了一个机师教我怎么摆弄那台老爷车。

给前面锅炉里面加上水,从驾驶室的右侧打开一个舱门,把点着的木柴扔进去,用一个手压鼓风机把火吹旺了,看着压力表上的指针开始转动到绿色区域,推一把方向盘前面的一个阀门,随着蒸汽喷发的声音传来,汽车开始缓慢移动,这就算开起来了,那动静就跟火车差不多,方向盘重得要命,比得上碾盘了。

那刹车被改得非常有性格,一根木头横着吊在后轮上面,用一根大铁链连接到驾驶室的踏板上,想停车或者减速的话必须站起来狠狠地踩那个踏板。

这车必须两个人才能开起来,需要有一个副手不停地往炉膛里面加柴,压鼓风机。

开着这玩意儿,比背着一头驴走路还费劲。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祖宗还是能倒车的。

管后勤的人说,这是当地县政府捐赠的,属于历史文物级别的宝贝。我当时想说,怎么不把他小脚奶奶捐出来呢?

好在这破车还比较有劲,爬大坡走不动的时候,往炉膛里面泼一碗水,让火烧的更旺一点,就能爬得动了。我们当时真不懂为啥在火堆里面泼水会让火烧的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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