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入学白鸟泽第十天 (第2/2页)

整座校园人去楼空，蝉鸣响彻天地之间。偌大的体育馆里，只有一人还在练习。

球筐里已经空了，网对面散落一地排球。五色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下颌线滑下来，滴落在地，啪嗒。注意到门边有人，他转过头。

“前辈？”

你无比自然地和他打了招呼：“路过听到声音所以来看看，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正好我也该回去了。”他顺手捡起地上一颗球准备收拾场地，走到球筐边，又顿住。

你打量着他的神色：“怎么了？”

“那个……其实我还想再练习一会儿。”笨蛋小狗抱着球眼巴巴瞧着你，“我知道前辈是牛岛前辈也会称赞的优秀二传手，虽然有点冒昧，但是能请战斗前辈帮我托球吗？再练习十个就好！”

技术1/5且已经两年没怎么碰球的你：“这个……”

妹妹头后辈满眼期待地注视着你。

你默默把技术数值拉满。

“只要十个吗？”

“前辈答应了？”笨蛋小狗喜出望外，“那一百个可以吗！”

“再见。”

“五十个五十个！那二十五……不、三十个！就三十个！拜托了战斗前辈！”

五色高高兴兴推来满满一筐球。

你捞起一颗排球，掂量两下试了试手感。

三十个球托完，你感觉县内最佳二传该颁给你。

还在新手村炸鱼的时候，头脑拉满的你就能脑内建模，预判到大致的抛物线弧度。现在技术终于跟上，手里的三色球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想让它去哪它就去哪。

扣球扣到爽的笨蛋小狗摇着尾巴向你炫耀：“前辈看到了吗！刚刚那个直线球！不愧是牛岛前辈的幼驯染，每个球扣起来都很舒服！”

你拍拍他的脑袋：“去把网降低点，我想试试跳发。”

“是！”

你回忆着以前见过的跳发动作，流程大概是——选择落点、抛球、助跑、起跳、扣下去。

1/5的弹跳力完全飞不起来，但有力量和技术支撑，三色球几乎以一条直线擦着网边冲过去，咚的一声砸在边缘的白线上。遵循着力的相互作用，排球再次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场边，随机击中一位幸运路人。

五色倒抽一口凉气。

“白、白布前辈……”

全场寂静。连蝉鸣也按下了暂停键。

不是。

先不说白布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是自带什么隐藏的命中属性，每次都非打到人不可吗？

这科学的排球世界绝对有点子不科学在你身上吧！

“我是不是半个小时前就告诉过你，收、拾、场、地、锁、门？”

妹妹头一个激灵，麻溜开始干活。

你假装无事发生跟着帮忙，就听白布对你说：“让他自己做，你过来。”

你：“热爱劳动是人类传统美德。”

眼看着对方脸色又黑了一个度，你相当有眼力地改口：“所以前辈决定把这次劳动的机会全留给你，加油，五色君！”

你不知道白布为什么要单独把你拎走，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顶着后辈爱莫能助的悲壮目光，你大义凛然跟着白布离开体育馆。

走下台阶，白布随手丢过来什么东西，你下意识接住。

是第二盒酸奶。

“过度练习只会适得其反，别总是惯着那孩子。”

你看了看手里的酸奶，又瞧了瞧他。

白布别扭地撇开脸：“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可没惯着你。”

“那我还想要……”

“不准想！”

暮色悠悠，你久违地踏上了回宫城老家的道路。

河堤边绿草青青，水面被夕阳染成金红色，微风吹过，细波粼粼。你被路旁里的扭蛋机吸引，投币抽了一个，获得一只乌鸦摆件。

草丛里猛地蹿出一只花猫，像是在被什么猛兽追赶，不顾一切往墙上爬。围墙太滑，上头缠绕的蔷薇藤又太繁茂，小花猫尝试了几次，总算攀了上去。

你正要瞧瞧是个什么型号的猛兽，能把天生大花臂的狸花猫吓成这样，一转头，瞧见了穿着乌野队服的运动番之神。

原来是影山飞雄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