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婶的见面礼,一记上勾拳!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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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养和医院私人病房区唯一一间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陈柔就站在门外,怕管家明叔不放心自己嘛,就又说:“到医生来之前我都会守在这儿值岗,阿钊万一出什么事,责任算在我身上。”
她是目前聂家唯一的女主人,既她这么说,明叔也不好反驳,遂点头说:“好。”
安秘书却说:“陈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虽然你经常在聂家走动,但毕竟只是做客,这些年聂家上下大小事务都是梅夫人在打理,您贸然打乱她的节奏,万一出了什么篓子,我怕主席面前,您不好交待。”
见陈柔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目光中别有深意,遂又说:“虽然三爷手术的事不由梅夫人管,但我劝陈小姐最好在改动行程前跟她通个气,得到她的允许。”
毕竟现在聂家还是梅潞当家作主,而且原来的陈柔最优良的品质就是乖巧听话,安秘书以为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柔应该会听。
但她非但没有听,反而坚持己见:“聂钊是我丈夫,事涉我丈夫的安全,我做什么事情自有我的决断,不需要请示任何人。”
说完,她再对管家说:“明叔,进手术室观摩手术的那个人报备成我,届时我来穿手术服,陪阿钊一起进手术室。”
管家大惊失色,都有点磕巴了:“陈,陈小姐,这样不好吧?”
安秘书显然也很头痛,他说:“陈小姐,昨天晚上主席就交待过,进手术室的人会是管家明叔,我和主席也会一直守在闭路电视前面做监控,这个您改不了。”
他显然有点生气,又说:“如果您执意更改,我会请示主席,我想他会很乐意派保镖们送您回家休息的。”
这其实就算是变相的威胁,如果陈柔再不听话,聂荣就要找人把她软禁起来了。
管家明叔是个很善于揣摩的人,他其实已经发现了,陈柔之所以要横插一道,是不信任梅潞母子,想要尽可能打乱流程,迷惑他们。他遂也说:“陈小姐,在您和主席之间我当然要选择听主席的,我也希望您不要跟主席之间起矛盾干戈,毕竟咱们和主席都只有一个目标,让三爷好起来,对吧!”
说着,他攥了攥手掌,说:“三爷从小到大,一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的心和您,和主席都是一样的,还请您信任我们。”
话说,通过管家布置的流程,陈柔已经发现了,聂荣虽然嘴上说信任梅潞,也信任二儿子聂耀,但他还是在她做了警告之后,对他们母子起了防备。
所以他把聂耀派到了公司,也不让梅潞插手聂钊的手术。
但是聂钊要经历的是一场开颅手术,手术本身就很凶险,再从医生到手术室的安保,万一真有人起坏心思,可做手脚的地方太多太多,都是聂荣所想不到的。
距离手术开始只剩七个,喔不,六个半小时了,陈柔没时间跟聂家人费唇舌,她也没时间去分辩聂家的保镖,佣人,包括安秘书,管家,这帮人的忠奸。
想要控制全局,她就只有一个办法,强势的夺过指控权。
所以管家明叔自剖心迹,还态度虔诚,希望陈柔能低个头,让一步。
但她非但坚持不让,抱起手臂,还来了句:“明叔,不想阿钊出什么事的话我建议你立刻亲自带人去排查手术室,然后把钥匙拿回来,交给我。”
管家彻底愣住了:“你确定?”
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而陈柔带着枪的,两把,但她穿的运动服,腰上不好别,所以她搁在裤兜里。
两手插进裤兜,握上枪,裤子的隆廓勾勒出枪管的痕迹,一把指着安秘书,一把指向管家,她说:“我确定。”
见安秘书和管家还在犹豫,她索性大吼:“这是命令,赶紧去干活。”
且不说管家和安秘书被她这种强硬吓的一哆嗦,一帮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员提心吊胆,聂家的保镖们也在瞬间朝着重症室的方向围了过来。
保镖队长阿曾上前,目光询问管家:要不要动手?
这要动手,走廊里总共八个保镖,陈柔应该不是他们的对手,明叔也能把局面扭转过来,但其实在昨天晚上,陈柔就拿枪抵过聂荣。
然后俩人进了房间,一番秘谈之后,聂荣虽然没有完全信任陈柔,但当着明叔的面破天荒的夸了陈柔一句,说她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危难之中堪担大任。
管家嘛,琢磨的都是主人的心思。
所以在僵持片刻后,明叔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去排查手术室,然后就上机场。 ”
安秘书一看他这就要走,连忙拦人,但明叔伸手拨开了他,并说:“安秘书,你要有异议,你自己一个人去找主席,我得去工作了。”
说来也不算难,就这样,大家各就各位,就开始干活儿了。
不过安秘书还是抽空给梅潞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她陈柔在医院的表现。
且不说梅潞听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儿子聂耀虽然人在公司,但也一直跟医院的保镖们有联络。
那不,他打电话给保镖阿曾,就了解陈柔在医院所做的一切了。
说来他也挺冤的,因为虽然陈柔怀疑他有弑兄的嫌疑,是幕后大boSS,但其实从聂钊被绑架,再到昨晚中环港的爆炸案,他完全不知情。
就陈柔回来之后的转变,当阿曾讲给他听的时候他都不相信。
那不,此刻他正准备去召开董事会,站在走廊上,听着阿曾描述陈柔用枪抵着他爹的脑袋时有多蛮横,聂耀非但不信,还觉得不可思议:“阿曾,我太了解陈小姐了,她从小到都没有摸过枪,她甚至连一只小蚂蚁都不敢踩的,你说她敢拿枪指我阿爸?”
阿曾此刻在卫生间,他是专业的保镖嘛,观察能力比较强,他又说:“陈小姐不但昨天晚上差点枪击聂主席,今天还非常强势的赶走了明叔和安秘书。”
聂耀沉吟片刻才说:“她是在怀疑,想杀阿钊的那个人在聂家?”
他也不是傻子,又说:“她是在怀疑我吧?”
阿曾作为保镖,出来上个厕所可以,但要离开时间太长当然不行,他说:“现场的情况就这样,二爷您自己分辩吧,我该回去值岗了。”
其实从聂荣专门嘱咐,让聂耀不必来医院就可以看出来,老爷子也在怀疑他。
聂耀跟聂钊是亲兄弟,而且他们俩生于同一年,聂耀也就比聂钊大了一个多月,他从小就听聂荣说过,聂家的话事人会是大哥聂臻,或者三弟聂耀,但不会是他。
聂耀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但他能调节自己,自我消化自己的委屈。
可那只是关于话事人的事。
要说老爹怀疑他搞自己的兄弟,聂耀心里就不舒服了,因为他确实没有那么做。
不过他天生跟性格刻板,做事严谨的聂钊不一样,他是个率性而温和,也很温柔,好脾气的性格,在他想来,只要自己没有真的伤害弟弟,被怀疑也不用怕,静待真相就是了,他反而很好奇,曾经那个温柔的,腼腆的,可爱的小阿柔真的会用枪指他老爹吗?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还曾选过港姐,她真能做出那么粗鲁的事?
聂耀很好奇,也特别想去医院看一看,但没办法,老爹不允许他去医院,他也只好等着,静待消息。
且不说他,说回陈柔这边。
她昨晚可算好好睡了一觉,今天自然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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