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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皇明土着大战穿越众 > 第10章 傻大胆

第10章 傻大胆 (第2/2页)

“你等等我啊。”身后却传来一个嗲里嗲气的男声。郑直才不管那么多,这里他谁都不认识。眼看就要跑出树林,突然脚下一空,一张捕兽网直接将他兜起,吊在半空。

“站好。”一水戴斗笠,披蓑衣,穿青布棉裤,蹬草制暖鞋的汉子喝令郑直等人“有贼人混在尔等之间,全都拿出路引,挨个报上姓名。”

这些人就是如今在国朝越活越憋屈的锦衣卫行事校尉。按照鞋履制度,他们冬天在北方外出办案其实可以穿牛皮直缝靴,可锦衣卫对内严格要求,依旧穿草鞋。

从成化朝开始,到今上御极为止,文臣经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彻底驯服了锦衣卫这只在洪武、永乐、宣德、天顺朝掀起过无数腥风血雨的猛兽。其内部也正式形成了以东、西、街道三司房为爪牙,南北两镇抚司为表里,经历司为腹心的格局。

东司房由锦衣卫掌印官奉敕专管缉访京城内外奸宄,钦定掌、贴刑官二员、旗校八十名。全称为“钦差提督东司房官旗办事锦衣卫掌卫事”。

西司房由锦衣卫卫指挥一员,奉敕专管缉捕京城内外盗贼,钦定掌、贴刑官五员、旗校一百名。全称为“钦差提督西司房官旗巡捕管事锦衣卫管卫事”。

街道司房由本卫指挥一员奉旨专管京城内外修理街道、疏通沟渠,钦定掌、贴刑官三员、旗校五十名。全称“提督街道房官旗办事锦衣卫管卫事”。

为了与南北镇抚司佥书有所区别,锦衣卫佐贰官称“堂上佥书”,异于其他卫所。东西司房“各有印信关防”,可独立运作,各自向皇帝奏事。西司房缉获案件、类奏功绩、缺官选补,都是提督独自题奏皇帝,不必通过掌卫官或与之会稿。

南镇抚司有司印,掌问理本卫刑名,与诸卫同,兼管本卫官役俸粮、扈从、侍卫、军匠,带管寄禄人员。镇抚司掌印称南堂,与掌卫官平处。设锦衣卫狱,看监百户一员,校尉、力士五十名,巡视监墙二十名。

北镇抚司无印,掌刑例推千户,由千户、卫镇抚一级的武官除授。见掌卫,行半属礼,自称“锦衣北堂”,威仪“与堂上官等”。官兵不事缉捕,专司审讯。凡问刑,悉照洪武旧例,径自奏请,不经本卫,或本卫有事送问,问毕,仍自具奏,俱不呈堂;一应大小狱情,本卫堂上官亦不许干预。设北镇抚司狱又称诏狱,看监百户五员,总旗五名,校尉一百名,皂隶三十名。另有直厅百户1员、总旗1名、校尉30名。

经历司掌理锦衣卫往来文移之事。

郑直一边揉腿,一边等着盘问。刚刚他被这些锦衣卫从捕兽网里放出来时,挨了几脚。郑直曾经听人说过这些锦衣卫都是拳脚行家,如今信了。哪怕对方穿的是草鞋,却因几脚分毫不差的踢在同一位置,到如今他的大腿还是用不上力。

“东家,没事吧?”这时旁边有人凑过来扶住了郑直,低声询问。

郑直看看这人,方脸,比他高一头,胳膊都比他的腿粗,并不认识。待与这人对视,郑直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那个最先把他截下的强盗,不过此时对方已经摘了面巾。壮汉心有所感,一边讨好的躬身弯腰跪下来为郑直揉腿,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

众人不远处,一位穿着披风,头戴斗笠中年人一边听旁边人的禀报,一边审视周围。

“你们现在把衣服都脱了。”片刻后,有锦衣卫对着众人大喊“快点。”

“军爷,这冷的天,脱了衣服,就算诸位放了俺们,回去也大病一场啊。”立刻有一个用破布裹着脑袋的人反对,正是刚刚私藏银子,被强盗殴打的那位中年人。

郑直好奇的看着,之前面对强盗,这厮乖的跟猫一样,此刻遇到了锦衣卫反而胆气壮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人家是有所凭仗的。

“少废话。”锦衣卫吆喝怒斥“那个晓得尔等是人是鬼。”

“放肆,俺是昌国公府的人。”中年人果然不是凡人“你说俺是人是鬼?”《宋史·舆服志》:执政、亲王曰府,余官曰宅,庶民曰家。国朝自从废除宰相后,只有藩王、国公才能称府,官员称宅,庶人称家

那锦衣卫稽事校尉却不为所动“啥昌……”

“请那位先生过来一叙。”正在不远处旁观的披风中年人突然开口。

行事校尉立刻闭嘴,不再看面前之人,转而对周围的人大喊“快脱,谁不脱,谁就是贼。”

众人无奈,只好纷纷宽衣解带。郑直自然随大流,脱得只剩下红裩。

“你是读书人?”他正要蹲下,冷不丁有个声音在他身旁开口。

郑直一回头,正是刚刚与那个披风中年人耳语的壮汉“读了几年书。”赶紧奉上并未缴回的武生执照。

对方接过来看了看,与此同时,早有手脚快的将郑直裹在衣服里的那卷书捡起呈送到壮汉面前。壮汉拿过书一边翻看一边说“背一段俺听听。”

郑直开口背诵“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夫人孙于齐。夏,单伯送王姬。秋,筑王姬之馆于外。冬十月乙亥,陈侯林卒。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王姬归于齐。齐师迁纪、郱、鄑、郚……”

“行了。”中年人看向郑直身旁的大小眼“此乃何人?”

“俺的军伴。”郑直躬身行礼。

“见过老爷。”大小眼一边感觉绝处逢生,一边赶紧给壮汉行大礼。

壮汉把执照和书还给郑直“穿好衣服,去那边等着。”

“人家也是读书人。”不等郑直回答,之前蹲在郑直身旁的青年双手抱怀从人群中挤了起来“我也可以背诵。”

“那你背吧。”壮汉打量青年片刻,被对方那欲拒还迎,搔首弄姿的神态弄得哭笑不得。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青年赶紧背了起来,只是一张嘴却像是《道德经》。

之所以说像是,是因为对方背诵的和郑直印象中的《道德经》并不完全一样,甚至这全文第一句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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