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苏村 (第2/2页)
三人顺着路往大苏村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居然发现一条水泥公路直通村口,三人面面相觑。
“严队,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有好路吗?”沈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严谨问道。严谨也有些无奈,只是说道:“走吧。”
水泥公路也有些年头了,上面也是坑坑洼洼,三人顺着公路往村中走去。村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贫穷,虽然也有一些土坯房和年久失修的倒塌房,但是大部分都是红砖红瓦的平房,甚至有些还是白墙红瓦的二层小楼。每一家的大门两侧都有一米多个宽七八米长的一片小菜地。这里的环境与临江市下面的乡村比并不差多少。
三人来到一所大院前,大门敞着,门两边使用红色瓷砖砌好的立柱,各挂着一块白色的木牌子。右边的牌子上写着大苏村支部委员会,左边的牌子上写着大苏村村民委员会。进了院子,院子正中竖着一根旗杆,旗杆上挂着国旗。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座二层的小楼,黄墙红瓦,正中间屋脊上立着金灿灿的党徽,党徽两侧六个红色大字——听党话,跟党走。
“这就是大苏村的村委了,走,进去问问。”严谨带着两人进了院子。房子的正中间是楼梯,严谨看着左手边的房间看着门,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你们村主任苏贵兵在吗?”严谨站在门口问道。
房间中的一个穿着运动装的中年妇女见来人陌生,便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苏主任有什么事?”
“我姓严,之前联系过苏主任。”严谨微笑着说道。
“哦,那你们上二楼吧,他就在二楼最南边的房间。”妇女用手中的笔指了指楼上的方向说道。
“好的,谢谢。”严谨退出房间,对沈晨和汪洋说道:“上楼。”三人来到二楼,看到最南边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严谨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请问你是苏贵兵主任吗?”
坐在办公室中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四十来岁的年纪,平头,方脸,带着眼镜,身穿白衬衣,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见到有人敲门疑惑地问道:“我是苏贵兵,你们是?”
严谨站在门口说道:“我姓严,从河东省临江市来。”
“哦,哦。”苏贵兵一听严谨的话,赶忙收起手中的笔,快步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双手握着严谨的手,弯腰笑着说道:“严队长是吧,今天早上陈局长打过电话了,说是河东省临江市公安局的同志要来,让我配合,我想着这路这么远,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没想到今天就到了。”。
严谨也接话含蓄道:“苏主任,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汪洋、沈晨。我们从临江来,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工作还要你多配合啊。”
“没问题,有要求您只管提,我一定想办法给您办到。来来来,坐、坐。”苏贵兵一边说着让严谨三人坐下,一边去坐到沙发前泡起茶叶。
“这是我们当地山上的山茶啊,三位警察同志,尝尝。”苏贵兵给每个人倒上茶水,继续说道:“味道还可以吧?”
“不错,不错。有一种竹子的清香。”严谨微笑着说道,然后转头看看沈晨和汪洋两人,两人也笑着朝苏贵兵点头表示不错。
“不知道,严队长这次来需要我们配合完成什么工作啊?”苏贵兵给三人再次斟上茶问道。
“是这样,苏主任。”严谨放下茶杯说道:“苏贵田的死,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上个月末,他老婆刘兰刚给他办的葬礼,当时还是村里给她帮的忙。记得她说是在你们河东省西陵县的煤矿打工,发生事故死的,还有你们那的殡仪馆开的死亡证明。”苏贵兵说道。
严谨点点头说道:“是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把他定性为矿难事故死的,但是后来发现了一些异常。”
“什么异常?”苏贵兵问道。
“这个苏贵田的儿子苏常永到西陵县的殡仪馆领骨灰,看了殡仪馆的记录,他说殡仪馆火化的尸体的身高跟他爸爸对不上,他说他爸只有一米六五,但是殡仪馆记录是180cm。所以他怀疑他爸被人杀了,所以就到我们那报了案。”严谨说道。
“哦,是这样。”苏贵兵听着点点头说道:“苏贵田啊确实是不高,人也瘦,看着也就一百一十斤,顶天了也就一百二十斤。一米八和一米六五确实差的有点多,会不会是殡仪馆搞错了。”
“这个我们已经跟殡仪馆核实过了,也联系到了当时的工作人员,数据没有问题。”严谨肯定地说道:“我们这次来呢,就是想了解一下苏贵田的家庭情况。”
“苏贵田啊,我们是一家的。其实我们这个大苏村,姓苏的都是一个祖先,我跟苏贵田是一个太爷。苏贵田爹妈死的早,也没有兄弟,就一个妹妹嫁到外地,已经很多年不联系,他人很老实,就是家里穷,所以一直没娶媳妇,这不后来人介绍,才娶了现在的媳妇刘兰。两人结婚还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苏常永。苏贵田呢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踏实能干,家里种着地,农闲的时候就去外面打零工。但是他这个媳妇……”苏贵兵尴尬地笑着说道:“嘿嘿嘿,就是……不是个过日子的人,有点好吃懒做。不过他们的儿子苏常永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就帮家里干活,聪明,学习也努力,是我们村仅有的几个大学生啊。”
“那他们家在当地有没有什么仇人啊?”严谨问道。
“仇人?没有。他们一家都老实巴交的,特别是苏贵田,平常都不怎么说话,碰上跟村里人发生个矛盾什么的,都不还嘴,绝对不会有什么仇人。”苏贵兵说道。
“那他的老婆孩子呢?”严谨继续问道。
“他老婆就有点泼辣了,偶尔跟邻居发生个口角什么的,但是也就如此了,女人家能有什么大矛盾,不过是这家的猫偷了那家的鸡,那家的狗吃了这家的鱼。也就这样,还到不了杀人那么大的矛盾。至于他们的儿子苏常永,那也是个老实孩子,懂礼貌,见了谁都叔叔大爷喊,更不会有什么矛盾了。再说,他从去年上了大学就一直没回来,知道他爸爸出殡他才回来,也不会有什么仇人。”苏贵兵说道。
“这就奇怪。”严谨听到苏贵兵的话,对苏贵田的死因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