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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 7 Chapter 7

7 Chapter 7 (第2/2页)

薄莉没有理会嬷嬷的眼神。她轻手轻脚地离开睡袋,但即使她的动作再轻,埃里克还是醒了,抑或是他根本没有睡过。

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她从生死一线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虽然她对上他的眼睛时,小腿还是有些发软:“……你饿吗?”

没有回答。

薄莉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我想问嬷嬷一些问题……关于你的问题,你介意吗?你要是介意,我就不问了。”

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那就是可以。

薄莉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她不可能一直猜对他的意图。

控制他不是一件易事,她必须多了解一些他的身世背景。

薄莉想了想,走到脏衣服堆旁边,避开嬷嬷的视线,找到急救包,拿出能量棒。

巧克力味的,希望合他口味。

她撕开包装纸,掰成两半,递给他:“甜的,可以补充体力。我们一人一半,可以吗?”

薄莉先吃了下去。

埃里克盯着巧克力看了许久,才伸手接了过去。

这个时代已经有巧克力,所以他并没有疑惑这是什么东西,而是低下头,仔细嗅闻气味。

几十秒钟过去,他的头微侧,推起面具的一角,露出一小片下颚,张口吃掉了能量棒。

这是薄莉第一次看到他面具下的真容,尽管只是下颚和嘴唇——他似乎并不丑陋,下颚瘦削而棱角分明,唇色很淡,几乎跟肤色融为一体。

仅仅看下颚的轮廓,他完全称得上英俊。

不知道他是哪个版本的毁容,是像原著一样长得像骷髅,还是像音乐剧那样至少有半张脸能看。

薄莉识相地没有对他的下巴做出点评。

时间还早,她决定先跟埃里克拉近一下关系,再去审问嬷嬷。

薄莉坐下来,试探性地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握住他的手腕。

埃里克低下头,看着她的手指,没有把手抽回去。

薄莉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小声说:“跟你说个秘密。”

没有回应。

“一觉醒来,我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金怀表栽赃给你。我能找到的,只有自己的日记,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包……日记告诫我不要靠近你,说你很危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可以信任。”

“也许你最后还是会杀了我,”她说,“但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选择接近你,跟你做朋友。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肠不坏——”

她对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瘀痕已经肿胀成可怕的紫红色:

“你看到我受伤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帮我报仇……你甚至不知道我接近你向你示好,是不是另有目的,就那么做了。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那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好人了。”

薄莉定定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也不会去评判你的过去,但我想多了解你一些——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长久的沉默。

埃里克看着她的手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为什么。”

薄莉倏地抬头看向他。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因为过于震惊,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音色,只记得很干净很好听。

几乎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少年嗓音。

好一会儿,薄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你,让我感到安全。”

这是实话。

即使他随时会杀了他,她还是会因为他的存在,感到一种近乎扭曲的安全感。

可能因为他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了解的存在。

她甚至知道他的命运轨迹,知道他以后会住在巴黎的地下迷宫,爱上一个名叫克里斯汀的芭蕾舞女演员。

这时,一声嗤笑响了起来。

薄莉循声望去,原来是嬷嬷不知什么时候吐掉了嘴里的抹布,正望着他们冷笑不止。

可能因为顾忌埃里克,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再像昨天一样哀鸣挣扎,只是高高抬起下巴,用厌恶又恐惧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薄莉动作十分迅速,立刻捡起角落里的烧火钳,对准嬷嬷的脑袋:“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发出噪音,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吃点儿苦头。”

嬷嬷瞪着她,眼中燃烧着屈辱的怒火,半晌忍气吞声地点了下头。

薄莉放下烧火钳:“你好像有话要说。说吧。”

得到允许,嬷嬷立即发出一声虚弱的冷笑:“你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朋友,从此可以帮你打抱不平……你就没想过他之前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没有朋友吗?”

“……”这明显是在挑拨离间,薄莉不可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想了想开玩笑说,“他性格比较内向?”

嬷嬷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他会说话,而且会说十多个国家的语言。我们是在波斯发现他的,听当地人讲,他成为有名的活板暗门大师时,还不满十四岁……但当地没人敢跟他说话,也没人敢议论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薄莉隐约记得这是原著小说的内容,但小说她看得囫囵吞枣,哪儿还记得这些细节。

她的犹豫被嬷嬷当成害怕的表现,只听嬷嬷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因为他是怪胎,是魔鬼,当地都叫他‘活死人’……他可以利用那些活板暗门,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背后,没人愿意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即使他是个罕见的天才!”

“但是我们的经理不信邪,觉得他一定可以成为马戏团的摇钱树,”嬷嬷喘息着说,“他来马戏团三个月,我们的确赚了不少钱,但怪事也一样没落下……先是麦克的表被偷了,然后天上掉了个怪包下来,用刀子都划不开……现在我的手又变成了这样……”

嬷嬷冷笑着,伴随着咻咻作响的呼吸声,听上去就像是毒蛇在说话:

“如果这都不能证明他是魔鬼,是带来厄运的怪胎——那什么才能证明呢?看到我的手了吗?今天他可以捅穿我的手,明天也可以捅穿你的——”

这三件事都跟她有关。

封建迷信害人啊。薄莉想,然后把抹布塞回了嬷嬷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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