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弃舍卷物 (第2/2页)
冷冷的眸,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冷了,双目直直看着白泽远,一动不见动,就那般盯看了许久后,公子爷才沉着声说道:“看样子白大人是打定主意,要用那轴布威胁在下?呵,白大人不会当真觉得义父之霸业,必得依得白大人手中那物才能得行吧。”
威胁的话,这是对白泽远的一种警告,偏生公子爷的警告对白泽远来说完全没用。可不会因了公子爷面色的阴沉就直接让他吓出冷汗来,全然没有半分惧意,甚至眼眸中的颜色比起公子爷来说更加冰寒。
两人的对视,意识的交锋,在公子爷的话落了道后,白泽远开口说道:“公子的义父是否只能靠得此物才能完成自己的大业,这一点白某不知,也没兴趣去知。不过有一件事就算公子不说,白某心中也是清的。就算公子的义父真有旁的法子成就自己的霸业,那也一定不如白某手中这样东西来得简单易行。公子的义父之所以如此费心也要得到这卷轴布,必有这卷轴布的意义,如今这卷轴布若在公子眼皮底下叫白某毁了。纵是公子的义父真有旁的法子,只怕也是为时已晚,已过最好时机。霸业之事,得缘而不得时,若是一旦机缘过了,纵是万千本事,只怕也未必能有回天之乏术。所以白某手中这样东西,公子你肯定不能弃。若是因的公子的缘故使得白某将其毁了,只怕公子爷不好像你的义父交代吧。”
这样东西有多重要,白泽远又不是没心眼的人,哪能看不出来。想用那番话诓他,白泽远可不会上公子爷的当。
手中的轴布对于白泽远和离上殇来说就是保命的护身符,也是清得白泽远绝非好骗之辈,如今轴布落在他的手上,自己断然不可强夺,在让白泽远呛了回后,公子爷那处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笑。
笑意一点一点自唇角消失,就是这唇色上的笑彻底消失殆尽,公子爷看着白泽远说道:“白大人果然好心计,看来在下是无法诓得白大人了,既然白大人手中握有义父想要之物,那么身为人子,在下的确不可毁了义父要的东西,坏了义父的好事。那轴布落在白大人手中,正如白大人所言,在下手下这一众弓箭手的确不能拿白大人怎样。不过白大人也不要忘了,如今白大人已叫在下困于藏室之中,便是白大人再有通天的本事,如今也是插翅难飞了。”
既然东西白泽远不肯给他,那么他两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彼此的僵持,最后谁胜谁负,明眼昭注。敌在外,己在围中,如今这等情形,也正如公子爷所说,就算插上双翅,也是难逃难飞。白泽远手中握有公子爷义父想要的轴布,所以公子爷暂时不能拿他两怎样,不过这一份暂且也是短时间的暂时。已是遭了控围的他两,如何都不可能安然离开此地。
轴布,乃是他二人的护身符,不过这一物护身符却也无法保得他二人平安。因为公子爷是个聪明的,他知道白泽远绝不会毁了手中的那卷轴布,因为只要那卷轴布毁了,他与离上殇的性命就算彻底交代了。所以轴布的安危,公子爷是放心的,因为他知道白泽远绝不会去行鱼死网破之计。
轴布毁了,他与离上殇的命也就彻底交代了。
毁掉轴布,白泽远断然不会此行,而他若用轴布作为交换,与公子爷换得一线生死,好不得叫他二人深陷此处的公子爷又如何会依。
轴布在手,归根结底于白泽远来说却无真实意义上的利益。也是晓得事中各种,公子爷那儿未有再动,而是杵在那处,静待白泽远弃暗投明。
如此本事之人,若是能为义父所用,于义父之大业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也正是因得打心底敬佩白泽远这人,所以公子爷才会再作稍等,等得这位聪明的白大人看清事情局势。
等。
没有下令让手下弓箭手放箭,而是默默的等,便是这稍静下的候等,那手持轴布胁威公子爷的白泽远忽然开口,要公子爷与他手下的弓箭手全部退出铜门。
退离铜门,如若不肯,便是不要了这一条性命,他也会毁了手中的轴布。
白泽远是个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既已说出了这话,公子爷还真不敢拿轴布作玩笑。横竖就算人往后退了行,这唯一可逃的暗道也仍在自己的掌控中,白泽远同离上殇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抬起手,示意身后一种弓箭手全部往后退去,就这样连着后退数十余步后,公子爷这才顿住步伐,静等白泽远耍何心计。
如此情形之下,饶他是谁,纵然是六扇府的天下第一神捕,公子爷也不信白泽远这能寻到逃出生天之计。
逃生之计,如今这样的形势下,的确生不出任何的逃生之计,而白泽远根本就没想过要逃生。
以手中的轴布,逼得公子爷等人后退数步,就是这数步的后退,白泽远趁公子爷没留意时,暗下触动藏室内的机关。藏室的铜门,内外皆有机关,一旦触及,铜门立即关合。
合上的铜门,意味着自断自己的活路,白泽远此举,实超公子爷之思。因白泽远此举,公子爷直接愕了愣,出乎下的惊愣,一时难明白泽远此意。也是公子爷错愣之下暂时不得魂归时,他身侧的面具男率先回了神,施身轻影而上。
跃过的身形,打算抢在铜门合上前冲入藏室之中,却在即将闯入藏室时见得一卷轴布跃过铜门丢向外头。因瞧轴布自顶上跃过,面具男下意识将注意力全部转落到轴布之上。身子折转,先去够接轴布,待得那轴布落入手中后,藏室的铜门。
也合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