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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要让这件事成为无头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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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这件事成为无头案。

王舒平的车祸事件,开了先例了。

韩子崴的胆子大了,他看出法律里有空隙可钻。

柳朝龙这小子在警方那里,一定吓得半死,不可能守口如瓶,必须在他开口之前,让他闭口。

韩子崴决定先去拘留所探望一下虚实。

作为集团公司领导,以前是他的顶头上司,完全有正当理由探视柳朝龙。

他怕别人说他,对柳朝龙的事,这么上心呀。

心里有点发虚。

就此,他找到了正当理由。

第二天,韩子葳电话了茅总,打个招呼,带上助理驱车直奔市局拘留所。

柳朝龙瞪圆了眼,从镜片里模糊依稀地噙着泪,见到韩子崴,如同获得了救星一般。

祈求、委屈都写在脸上。

他一直盼着韩副总,快三天了,在里面太难受了。

全身发痒,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在澳门期间,那房间里的大浴缸,又宽敞,又亮堂,法式水龙头,外观手感,显得高档大气。

他有个毛病不爱洗澡,不是英子催着,马马虎虎洗的,还要英子搓搓背什么的。

拘留所里啥都没有,连上个厕所都没有隐私,还臭哄哄的。

韩副总来了,这下好了,待不了几天可以出去了。

再待下去,要撞墙了。

他一个劲地盼着,一个劲地幻想。

他把所有寄托在韩副总的能耐上。

韩副总一定会通过各种渠道,把他捞出来。

出来以后,他又生龙活虎。

他第一个要去找英子,看看她那里还有多少钱。

这几天,他在破赌场里的“魔阵。”

他把赌场里的那套把戏,当作魔阵。前前后后琢磨,开窍了,有门道了。

他似乎解开了这套魔阵的方法。

一旦被他破了,赌场里的钱,“哗哗”地流进他的腰包,还了英子公司里的款,他还想在澳门买套公寓,离赌场近一点。

把老婆孩子一起接来,跟英子住一起。

什么华东分公司,绿宝石集团与他有啥关系。

他还要警告产业部的葛林,这小子接了自己班,不认人了。

想把自己曾经在产业部当经理时,做的事给提溜出来。

柳朝龙上任华东分公司总经理不久,他让小葛提供几份固定资产资料,都盖上集团公司公章。

在华东地区作为固定资产,经过工商验资通过,办了一家注册资本伍拾万的公司,起名:天府宏达顺经贸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梁英子。

说实在的,梁英子的这家公司从产权归属上说,属于绿宝石集团公司的全资公司。

这事,没人知道。

小葛有些慌了,他现在当了经理,老经理柳朝龙让他办的,他能不办吗?

那时也糊涂,年轻嘛,被柳朝龙利用了。现在,想想有点害怕,岂不是在给柳朝龙背黑锅吗?

上次,柳朝龙来集团开例会时找过他。柳朝龙敷衍了事。他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补充一句,“韩副总都让我办过,怕啥!”挡了回去。

葛林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左右为难。

柳朝龙回想起葛林曾经做过那些破事。

愤愤不平地想,“老子手上也有把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柳朝龙摸了一下镜片,急切地告诉韩副总,钱不是问题。

韩子崴尽可能的暗示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有点绝望,这分明不是在帮他,只是让他在牢里待着。

柳朝龙知道韩子崴在市局里面有朋友,而且职位蛮高的。

他今天怎么会没有半丁点捞自己的意思呢?

莫不是韩副总口封紧?

这一点他倒是确信无疑的。

要想在韩副总嘴里探听一点口实,几乎是不可能的。

其实,韩子崴在来之前,努力过。

跟市局的朋友见过面,透露了点案情,分析下来,柳朝龙被保释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朋友归劝韩子葳不要介入这件事。

朋友想不到,柳朝龙的事,一定会牵涉到韩子葳。

这件事属于经济性案子,且数额巨大,性质很严重,绝不是打架斗殴之类的流氓行为。

所以,韩子崴没有接柳朝龙要捞出来的茬。

在与市局朋友碰头后,韩子崴就已经决定了,他要做最后一博,绝不能让事情牵涉到自己。

韩子崴阴着脸,这是他遇到重大事情预兆,必须铤而走险的样子,柳朝龙看出来。

离开拘留所,回去的路上,韩子崴心情非常沉重,琢磨着刚才柳朝龙脸上的各种表情。

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今天看到柳朝龙的样子,一副奴颜媚骨样,就像汉奸式的,一定是个软骨头、怂包。

想到这里,韩子崴有点孬,肠胃炎又犯了,下意识的用手顶住腹部,缓解疼痛。

这是他的老毛病,犯肠胃炎已经好多年了,医生告诫他,除了生活有规律,工作上不要压力太大,按时吃药。

这几点,他一条做不到,肠胃炎好点了,又忘了。

药也不吃了,酒天天喝。

操心事特别多。

他决定让朋友去找阿昆,看看阿昆这小子有什么高招。

阿昆半躺半坐地在沙发上抽着烟,听了韩老板叙述的事后,挤挤巴巴地道:“让人去拘留所探望这小子时,送一些衣物和日用品,包括牙膏,在牙膏里放进剧毒,刷牙时吃进去,一会儿就要了他小命”。

讲到这里,阿昆停顿了一下,看着韩老板的反应。

韩子崴不露声色,只顾抽烟。

阿昆见韩老板没有动静,一定是不满意。又使出一招。

“要不,让我兄弟,制造事端,被警方抓住关进拘留所,在拘留所里制造柳朝龙畏罪自杀假象”。

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牌,他认为韩老板会为自己的“壮举”,一定会夸自己。

说完,他得意地抖抖腿,丢下烟蒂。

习惯地取下左手腕上的佛珠手链,大拇指一颗一颗掰起珠来,眯起眼,佯装念佛状。

内心在打鼓,等待韩老板的允诺。

随后,打开提包,一沓沓人民币甩在他跟前。

他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要让韩子崴这么爽快的甩钱,也是有的。

他喜欢的女人面前,三万五万的,眼睛都不眨。

面对街上一个混混,韩子崴只当他是个瘤子,给钱是要看他有多大能耐的, 阿昆值这个价吗?

韩子崴掐灭烟头,不正眼看他,“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韩子崴否定了阿昆的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如果拘留所里牙膏被其他人抢了,结果毒死的是其他人,不就暴露了自己。

第二种方法,小弟闹事混到了拘留所,不一定是关在同一间号子里,不是徒劳的吗?

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会伤及自己。

韩子崴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用探讨的口气打个比方。

比如,对柳朝龙家人实施伤害,威胁柳朝龙,只有守口如瓶,才放过他的家人。

如果交代别人的事,老婆孩子的性命就保不住啰。

阿昆不主张用吓唬人的方法。

这样做,好像没出什么力。

怎么向雇主开口十万,二十万的要呢?

他要动静大的,显得有难度的。

比如杀人呀,灭口呀,绑架呀、挑脚筋等凶残的重活。其中,他最喜欢“挑脚筋”这活,既省事又不足以危及生命。金庸笔下的金蛇郎君夏雪宜,手脚筋脉均被挑断,武功废掉,最终命丧华山绝壁的洞穴中。据老人讲:脚筋被挑断后,这人的脑袋像藤蔓上的葫芦挂在脖子上,抬不起来了。

阿昆打打闹闹可以,你真让他干重活。

一命抵一命的事,他是不干的。

在雇主面前,让雇主知道他厉害,往大的话说。要达到连雇主都生畏,效果就出来了。

你看,他们几个兄弟,各个身上都有纹身,那些图案不是恶龙,就是猛虎的,让人生畏。

雇主掏了钱以后,怎么干,他得掂量掂量。

你以为他傻呀,在号子里见得多了。

在号子里是个什么滋味呀,别说麻将了,女人是没得玩了。

在雇主面前又不好直接说出口,只能搪塞道:“警方提审的方法很多,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不开口的。”

就这么一二个回合,阿昆虽然是混黑社会的,他感到眼前韩子崴,比黑社会还黑,更加残忍。

他意识到,给这样的雇主干活,要倍加小心,他绝对不是一般的茬,更狠,更恶,有手腕子。

韩子崴这时眯眼看着阿昆,心想这小子是个粗人,手法单一,只会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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