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施妙计引贼上钩 追根源銮声放香(二) (第2/2页)
四合院小姐妹亦布置草人,主要是斗智,活的死的都不要,主要把他弄跑,吐涎万丈是说叫他自曝线索。
一更过去卯二更刚敲,刁东升不能再拖延时间,他窜上大墙用问路石,都镇静的,仔仔细细掂量个准时成。
他怎知这赤兔马在此宅,很明显是从胡家店来的,他来平度当日就访个知足满意,是自己查验的。一手把握上好锁和钥匙,这时他上得大墙,必伏身卧墙和蛇一样蠕动,寻马棚找门的出路。也并不想今夜一下就拉出去,最妙是如此如此是心愿。
刁东升从西北角窜上墙,这里正是一段大墙。他很心满意足。他不愿心走房,因走房多出故障,藏人啦暗器啦……他是干家子长胜贼寇,历来做大小案件是有把握的。
说起来只在密云县吃过一次亏,现来山东是地富人厚,颇称入手,他也料到山东人比直隶北部人硬,藏着高艺飞行,但也没放在心上,就凭自己这点真功满吃得开。
他顺墙爬拐过西北墙角,这是试探。无论这院子里外,见这样一个爬行物定要有反应,现在只乐个任何无反应,还欠两丈远就有房檐,他不走房,还是下地稳当。他轻轻如猫跳下去,真是毫无动静。站稳身子行家隐墙,定神问路,镇静听风,贴墙行步,做个仔细。
至房山头脚蹚上绳子,心里叫声妈,不好里边更有防备。赶紧出去退回原地,身贴墙无法窜身,比不了向下跃身,这墙都有丈五高。这时紧急向里迈动几步,不好不好!受了绊脚迈不开步。这时只看顺房上过来一人,刁东升心慌掏出两把飞刀,这是毒刀。照准来人飞去,只听哎呦一声倒下去了又上来两个,这回是急行。刁东升又飞出四把皆中,没听回声,这时见房上并肩又过来三个连声咳嗽,他又连击三把,这九把飞刀都打出去,刀袋已空,还是赶紧跳墙脱身为妙。再有人来追击没有飞刀,更得跑为上策。看准从心算计该用多大力气越墙,这样窜上去,他头刚要过墙,不知被什么顶下来又落在地上,这样五次都被顶下来。
原来是肖飞虎手使腊杆,这腊杆有弹性,轻轻一按就劲使劲,你就登不上墙。这五次给刁东升出得通身是汗,此时从腰抻出七节鞭准备战斗,听听没动静,这次把吃奶劲头都使上,足足一使劲,我叫你给我顶回来。
这回真的连墙头都没摸到,因过了岗一直向墙外戳去。幸亏来俩翻跟头解了猛冲劲头,才算扒在地上,已然把手掌擦破生疼。
刁东升落住墙根暗暗叫声妈,这里边是怎回事,他紧坐紧挤这砖墙,历来出生入死没遇见过这种秘密。我别在这里闹玄乎,这办法不行叫柳大哥向上行之。就说这里窝着盗马强匪,比我硬碰强。主意拿定连夜越出城墙,后边当然有四影,他没往人上想,只当是狐狸狼的,此时更如败家之犬奔路。为什么这样急,一怕狼吃二怕马转移,如果把赤兔丢失就无法收拢金子。
再说肖飞虎四个急速形成长蛇阵紧紧尾随,日追月赶,四轮车战一直追至寿光,又值黑夜越城而入。
刁东升一直进入县卫,和这位县令对脸一笑,说明赤兔落在平度凤来宾,这马不好向外掏出。如掏不出来,第一咱来个无能,第二即是元宝再也不能向咱手里跑。咱给他来一个“盗马窝贼匪”,明天详文呈递济南府,千万不要迟延。捉贼捉赃别叫他转移。
刁东升说完出得县卫,一面哼哼小调朝西门而去,进入临街的双扇门关好上拴,进屋掌上灯,躺在床上思索下步,而后又坐起来唉唉的一声道:“万事无绝人之路,只看我的灵机怎用。”他哪知有人盯他,把这大罩灯捻得亮又亮,他搬开小坐柜,从怀里掏出金锞银锞总有十来斤重,一一放入地窖从新弄好,又把坐柜放好,坐在小柜上噗嗤一乐,自言“什么是秘密?我这屁股下边和我即是秘密。”
肖飞虎和姜雄没出县卫,把全盘看出,听出其他事项,这样更不能放松。盯住了其人,高六尺二三黄褐面皮,团圆扁平脸,两只老鼠眼,独鼻子却是个鹰勾,又高又大,在门面上特显一种记号,这样飞虎和姜雄盯了一夜,天亮按地点四个又进行研究。
佘谷敦谷纯也把刁东升地址及情况说通,飞虎道:“咱安个店轮着守他。咱此时主要握住他俩地址和这俩面貌,再向下追踪他俩行动。他当前去向济南的行文要抓到咱手,万事自然要饥餐渴饮,这也要灵活治渴治饿。”
单说姜雄在县卫斜处的一个茶馆注视公差出入,此时盯住这长行打扮的人出得卫门,而后尾随出得南门登上大道。走出半日未得下手。至黄昏入店,公差把公文袋放在屋中去大解,就在这时姜雄趁此拿出这公文,原袋仍放在炕上,等公差知道也要天明,或哪天发现失去公文无法交差,也好另行隐起自身,寻个吃饭地方逃。
再说这寿光地带,从那天晚就来不少逃难的老幼妇女,城外店都住满,今天早晨麻雀一喳喳,城门一开就向城内挤,城里城外一通乱。买卖廊檐下无处没有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