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案17鬼墨奇案案中案3 (第2/2页)
言谈之间,那冯周之被卢泊远问及家里的妾氏,忙道:“那有何难,卖了就是。”
白焆听了这话不高兴,小声问一边的陈植之:“公……植之,我实在不明白。这男的吧,咱不说卫宗玄那种,就说你这种哈。打个比方,你这种男的,妻子上了年纪,或是生不出儿子,娶个妾延续香火我能理解,这都没妻子的,头回遇到个女的跟自己好,怎么就不是妻子,是妾了?怎么个标准评判的?怎么都是女的,有的就能当妻子,有的就怎么都成不了妻子了?”
……
尴尬的身份被问道了尴尬的问题。
“儿……”陈植之也是差一点就喊错话,头痛地想了想,他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声东击西,于是讲:“娟儿啊,你觉得你上了年纪,或是生不出儿子,我去娶个妾是合理的是吗?”
“你敢!”白焆话都没说完,她剑就已经出鞘了,咣一下插桌上。
这下可好……
最不想引人注目的人,以最引人注目的方式引人注目了。
看到整个驿站的人都朝自己看过来,还能怎么办?从盘腿坐着到盘腿跪着也就身子换个方向对吧,眼下不是公公儿媳而是相公娘子,跪一下也不丑。
赶紧地跪了,陈植之抱拳求饶道:“娟儿,我对你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若有二心天打雷劈,别说是你老了丑了没有孩子,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死皮赖脸绝不离弃。”
……
好歹是一顿毒誓发得及时,再来白焆生气过后立刻就清醒了,这是假老公亲公公,怎么就这么搂不住火,听他要娶妾,肺都差点炸了。
清醒过来,白焆快速看一圈,别的桌就算了,那张扬的年轻武将一桌,几人端着酒,瞪眼看她,太不合适了,白焆赶忙收了剑又把陈植之给扯回去了,埋怨道:“你这是干嘛?哎呀,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哎呀……”
白焆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怎么说,让公公这么求自己也太过了,她有些为难,那边陈植之赶紧给她解围讲:“唉,我也是一下直率,儿……娟儿你我都过了这条吧。”
“好好好,过了,过了。”白焆赶紧说。
但他们两这边照例地过了,那边看戏的一桌武将却笑到拍桌。
特别是那说话要卖掉自己妾氏的冯周之,直接拿了杯酒,摇摆着过来说:“自古惧内非好汉,小哥长得眉清目秀的,这样怕家里的娘子,不如直接去做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人疼爱。”
“哎呀呀,对对对,她不疼你,我来疼你!”那卢泊远立刻讲。看着那么正常一个人,原来是个断袖。
白焆此刻后悔不迭,那么恨人侮辱公公,但祸从她起还不好怎么发作。没想,她憋屈之际,那边桌上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年轻武将此刻却出言道:“冯大哥莫要如此,别人家务事。再来……”
年轻人顿了顿,转头朝陈植之看来,点了一下头才接着说:“真男儿力在保家卫国,几个力气往家里使,动不动就为难婆娘的人,我看没一个好男儿。”
讲完,年轻人见冯周之还站在原地,自己把桌上剑拿了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我都是公差,断没有把时间都耗在路上的道理,还是快点去毫州换了马,赶快上路复命吧。”
话说完,他就走了,同桌另外三人互相看了彼此,那卢泊远道:“此行,任校尉是头领,兄弟当听命!”
见他这样说了,另外二人也赶紧收了自己的东西,跟着那年纪最轻的年轻人走了出去。一场风波,就这样平了,白焆想了会他们几人最后说的话,问陈植之:“公公,原来这年纪最小的人才是头领吗?”
“应该是的。”
陈植之点头,忍不住朝门外看去,看到四人一路走出去,再到上马,都是喝了酒,另外三人都是蹒跚摇摆,唯有那叫任棠的年轻人姿态挺拔,昂首阔步,不觉想到了了不起的卫宗玄。
闹了这么一轮,二人也没太耽搁,很快就吃了东西上路。中途下了一场急雨,还好快到毫州城,路边隔不远就有房舍,二人在一户农家门口避雨。
经过了墨龙一事,陈植之觉得保命的东西,放在身后包袱,关键时刻也拿不出来,就趁机整理东西。
牛阿婆那买来的,孝妇死前纳的最后一个鞋底啊,那个吴老汉打水的瓢啊,还有些别的,平常人家用孝心和恒心打造出来的法器,大多都是墩布,勺子一类的日用品。
全部弄了弄,搞了个袋子,陈植之装了挂衣服前头,弄好了,他还是觉得这些法器看着不高档,回头遇到大妖怪……
“啦,这个给你。”关键时刻……